我生无可恋地回答:“带上……带上那种能解男子所中……春药的东西。”
一听元宝慌乱地说柳潮将沈邈怎样了,我下意识便想起上辈子,也就是我给沈邈下药的那件事情,再加上我以前给柳潮讲过此事,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柳潮也要对沈邈做同样的事情。
坐在马车里,我觉得自己头顶冒的火气,能将马车车盖都掀翻了。我咬牙切齿地想,柳潮这个人嘴里真是没有半句真话。难不成他以前诸般行为,言语里、神态里的“喜欢”二字,其实只为了降低我的警惕,实际上还念念不忘地要作死。
可笑我还傻乎乎地信了,傻乎乎地为他辗转反侧、没日夜地纠结。
我……他……妈……
上一世沈邈清醒过来后冷冰冰的神色不断在我眼前浮现,扬起一堆死灰,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又气柳潮这昏了头的行为,又怕事情拐回上辈子的绝境里去,是以嫌弃这马车的速度不够快,恨不得自己拽着大夫跑过去。可当我把手放上车门才想起——人哪里跑得有车快呢?
好不容易赶到了柳潮与沈邈在的地方,一推开门,房间里弥漫的味道扑鼻而来。在定睛一看,沈邈面色潮红地半趴在桌上,柳潮笑得一脸不坏好意。
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柳潮赶出了房门,待大夫进去后,狠狠地将门关上,叫人堵死了。
“柳潮!”我将柳潮拉到隔壁的房间,气得直接大吼他的名字。
罪魁祸首却是无事发生的样子,反倒不满地问:“祖宗你干什么啊?又赶人,又骂人的。”
我见柳潮这副样子心里愈发来火,浑身发抖说:“你……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沈邈……”
怎么能像上辈子杀千刀的我一样,给他下药呢……我到底是没能将这一声质问完整地说出口。
柳潮依旧一脸委屈:“我怎么了啊我……你别不理我……你说话啊!祖宗?虞嘉言?祖宗诶……”
我不想再理他半句话,兀自绝望地滑落到椅子上,手脚发凉,等着大夫从一旁的房间出来。他走出来的时候,便是判决我死刑的时候。
我甚至不敢想沈邈醒后又是怎样的场景,他会怎么看柳潮?又会怎么待我?我甚至还苦中作乐地发起癔症,觉着自己这坐在隔壁焦急等待的样子,活像夫人产房外的丈夫。
只不过别人迎来的新生,我等待的是血淋淋的、不堪回首的往事重现。
刀尖在心坎上虚虚地划过数次,房门终于被推开了,大夫一脸难色地走了进来。
我见状更慌了,连忙道:“远之他怎样了?”
却听大夫尴尬地回答:“这……这沈大人没中什么春药啊。”
我不可置信地听大夫继续道:“……沈大人只不过是喝醉了酒,唤人煮一份醒酒汤便可,侯爷您无须太担心。”
“呵。”耳边响起了柳潮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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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妹肯定不会给小沈下药啦,但是他并不是完全无辜的www
(昨天……昨天没有更,今天更两章
第36章
完了。
我听到柳潮冷笑一声,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色,将信将疑地就要往隔壁房间走。
柳潮却一把将我拉住:“你走什么走,我们俩的事情还没完呢。”
我哑口无言,垂下头去。
柳潮又冷笑了一声:“虞嘉言,我说过我会去找沈远之解释清楚,便老老实实地来了。你呢?几次都承诺会相信我,你信了个鬼啊!”
“不,我只是……” 我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柳潮,只好逃避道,“我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好么,我先去看看远之。”
“不行!你先给我解释清楚。再说了,现在沈远之醉了酒,你再一进去,岂不是饿狼入了羊群般,趁其不备,正好乱性?”
我看了看一旁的大夫,老头子立马抬头望房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默默走了出去。简直不能更假!
我凑近柳潮问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原本以为你不是的……” 柳潮嘲讽说,“但知道你以前给别人下药,现在还要反咬一口后,我有些不确定了。”
啊啊啊啊妈的!怎么还句句在理,无可反驳。
“我保证我只是进去看看。”
“你这空口的承诺都不作数……”柳潮突然扣住我的肩膀往他怀里拉,“我得盖个实打实的戳才行。”
他恶狠狠地咬了我的唇角一口。
我快步走出去,“砰”地一声甩上门,把啃了一口人还不满足、叫着“你若一刻钟后不出来,我就——”的柳潮隔绝在墙外。
走进房间,我才知道那股扑鼻而来的味道是什么。我刚刚真是急昏了头,连缀锦阁的酒香都闻不出来。
方才大夫已经同人将沈邈扶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沈邈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又不胜酒力般软软地倒下去,半倚在软榻的靠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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