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走了几万里路终于得归的游子般,我抱住柳潮的手什么都不顾地哭了起来。
柳潮见我越哭越不要脸,急道:“你你你……你不要把鼻涕也流在我衣服上了!昨天我已经废了一整条袖子了。”
他嘴上这样说着,却并没有将我推开。
窗外飘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终是尘埃落定。
整顿好后,我们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马车里什么暖和,外头的雪却渐渐变大,虽然不比最冷的那段日子,但吹脸上仍旧是刮肉的痛。
行至中途,柳潮突然大叫一声:“我方才说错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差点将手的汤婆子砸到脚上,忐忑不安地等他说下一句话。
柳潮却愤愤道:“京城里的确有件等着我去做的急事,老子要去把柳嘉文这狗屄出的嘴打烂了。”
沈邈无奈道:“……好,那我待会儿可能还要进一趟宫。”
他又对我说:“小言,你也先回府去报个平安,等我办完事后再来找你。”
我抱紧热和的汤婆子,点了点头。
待会了进到京城,我知道马蹄会踩出三条不同的道路,然后它们将穿过渐大的风雪,拧成一股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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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邈滔滔不绝:小言,我们blablablabla
柳潮: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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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终于写到这里了!!!因为我会把三个人确定关系之后感情的磨合都放进番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天也算是完结了!我好快乐啊!青蛙乱舞.JPG
这篇文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很多问题,尤其是情节上的缺陷,更因为大纲的更改以及后期时间安排不当,更新慢如(不如)蜗牛,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
所以很感谢追文的大家!!!我爱你们噫呜呜呜(哭得超级大声
我更会好好反省这些问题,希望能在下一次有缘相见时给大家带来更好的阅读体验。
第58章 番外1.年年有鱼
(其实这篇番外的时间是他们在一起的几个月后了,因为我想先把车开了
(不过铺垫写得太多,车其实只有一点(._.)
屋檐上积雪初化的时候,虞嘉敏出嫁了。
平日里虞嘉言叹了无数次,就盼着嘉敏阿姊的如意郎君现身,好将自己从被拷问的苦痛里解脱出来。可真到了那一日,虞嘉言反而是最不舍得的那个人。
柳潮早已被虞嘉言念叨得头痛了,起身溜达进了小厨房,声称要寻点东西来堵住某个话痨的嘴。
饶是沈邈这般好耐性的人也哭笑不得,再次安慰道:“仲则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儿郎。”
虞嘉敏的如意郎君姓谢名骁字仲则,正是虞嘉言在驿馆里遇见的那人,也是沈邈在青州结交的友人。他进了京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沈邈之前确实同自己讲过谢骁这个人,不过自己耗子脑般大小的记性终究是把熟人当作了自来熟的人。
“耗子般大小的记性”是公主娘对自家儿子的评语,她拿此事笑话虞嘉言时,虞嘉敏也在。
另一颗姻缘的种子便就此种下。
婚礼是在谢家先祖留在京城的宅第里举行的,谢骁同虞嘉敏成亲后就住在此地,反倒是免了虞嘉言以为阿姊要远嫁的烦恼。
但在红烛辉映的婚宴上,虞嘉言又有了新的烦恼——他想喝酒。
数月前虞嘉言回公主府保平安,公主娘又将沈邈找来,几番询问后关于小一辈的情情爱爱,她未提半个字,反倒是给虞嘉言下了长达半年的禁酒令。
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沈邈便成了此项禁令的执行者。
好比说此次婚宴,虞嘉言连酒杯都未曾讨到一个。
他只能趁沈邈同谢骁讲话的时候,眼巴巴看向柳潮。柳潮犹豫了片刻,将酒杯递了过去,虞嘉言忙伸手去接。柳潮却不放手,大有让虞嘉言就着自己的手将杯中物饮下去的意思。
虞嘉言瞪了柳潮一眼,可杯子才碰到嘴,便听得沈邈在身旁轻轻咳了一声。柳潮立马缩了回去,仿佛他手上拿的不是酒杯,而是面无风也自摇的降旗。
虞嘉言气死了。他不仅国土沦陷,还眼睁睁看着方才新出炉的叛将为表诚意,自个儿将手中的酒饮尽。
月上中天,三人才回到家中。
夜半时分的风虽不至刺骨,也仍旧带着凉。缓缓关上门来,虞嘉言照例分得一杯热牛乳。近来的日子无酒,更无愁意可浇,他一碗热牛乳下肚,顶多能撒撒奶疯。
虞嘉言小声说:“今日连姑娘家都能喝酒……南边上好的花雕呢……”
他叹气时还未取帕子擦嘴,唇边长了一圈齐整的白胡子。
柳潮转过头来便忍不住笑了,他在虞嘉言愈发幽怨的眼神里起身拿了手帕,不偏不斜地扔进对方怀里。
沈邈也未听清,好笑地问虞嘉言方才说了什么。
虞嘉言用手帕胡乱擦了擦,苦着脸感叹道:“嘉敏阿姊都喝上了交杯酒。”
柳潮盯着虞嘉言嘴角那点残余的乳白色奶渍,还有那不知是由于喝了温热物还是被手帕擦拭地愈发红的唇瓣,心里那点绮念也被煮沸了。他不再作声,耳朵尖还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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