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突然觉得心下一沉,转身就快步往家的方向跑。
疾步跑回家以后,白丘焦急地冲向父亲的房间,却发现所有人都围在那里,不过那些人都不是亲人,都是一些下人。
白夫人早年病逝,白丘自小便与父亲相依为命,但是父亲忙于生意场上的事,把白家发展得也算不错,所以无暇顾及白丘,才养成了他自由浪荡,不理家事的性格。
“爹,你怎么了?”白丘慌张地推开众人,跪到父亲面前。
白老爷只是淡淡摇头,艰难地抬手摆手,管家会意,连忙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爹?”白丘扶起虚弱的父亲,很是焦急。
“丘儿,爹给你说的话,你要牢记。”白老爷心疼地摸着白丘的头,他也想让这个儿子继续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他做不到了。
白丘连忙狠狠点头“爹,您说,我一定牢记。”
第60章 前生也有我
“丘儿,在你房间西南角的地板下,有些银票和金银物件,我死后你就赶紧带着走。”白老爷语重心长地对白丘道。
“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走?”白丘不解地问。
“以后,没有白府了。”白老爷痛心地说道“库房早就空了,这次生意也赔了,债主该追上门了,你带着那点钱走吧,走得远远的,过你的日子去。”
白丘无法接受这突然的变故,偌大一个白家,怎么会突然就没有了。
而两天后的事告诉白丘,那确实是真的,白老爷去世的消息一传出,债主们果然都追到了白家。
管家拿不出钱,白家自然被债主瓜分了。白丘站在混乱的白家宅院里,看着那些人厮打着,抢夺着。
白丘第一次体会到分离的痛苦,父亲的死,他还没有缓过来,那群人却又来要毁了仅留着记忆的地方。
“放开,那是我爹的东西。”白丘看着有人拿起他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砚台,嘶吼着要去抢。
债主看着只有一个空壳子的白家,本就气得不清,再看到白丘这样,于是自然而然把气撒到他身上。
“啊—”白丘跌倒在地上,捂着额头,却感到一股滑腻的感觉,一看一手都是血。一手却护着那个砚台。
“还给我。”白丘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受伤了,怀中的砚台却被抢走了,于是怒吼道。
讨债的人看着白丘的样子,突然笑了,狠狠把砚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白丘被人押着,瞪大了双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那是我爹的东西…是我爹的…”白丘哭喊着挣扎着要过去捡起那堆碎物。
“白天恩那个老匹夫,骗我亏了那么多钱,就是把这个空壳子卖了都还不上。”债主突然捏起白丘的下巴,掏出手帕用力地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不过,他把你这个儿子生得倒是不错,虽然不是女子,但是这副姿色卖到南风馆应该也是值几个钱的,有些人不就好这一口吗!”那人笑着说道,“也算弥补了一点我的损失了。”
白丘本就疼着,那人还用力在他伤口上擦拭,白丘紧咬下唇,忍着没哼出声,但是听他那么一说,白丘就害怕了,于是剧烈挣扎着吼道“你敢!”
“父债子偿,你要怪就怪你爹。”那人笑着甩开白丘,白丘被人紧紧地压制住,他的反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你敢,放开我…放开我…”白丘被人强行拖走,恐慌感让他害怕得忍不住哭着挣扎“救命啊,救命啊,陈岸,陈…”懒得听白丘大哭大闹,那人直接敲晕了白丘。
白丘是在别人的抚摸中醒来的“啊!你谁啊?你干什么?”白丘惊叫着起身往后缩。
“总算醒了。”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白丘那细皮嫩肉的身子他很是满意地,脸蛋也是不错的“烟柳之地,我花了钱,你说我要干什么!”
白丘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不大的房间,平淡的摆设,看上去品格不高,他现在坐在粉色帷幔的床榻上。“我不知道,我要回家。”白丘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是他逃避地起身要下床去。
“回什么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听说还是个雏啊,我就喜欢这样的,我来验验货。”男人□□着一把拉回白丘,将他压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白丘大哭大喊着挣扎,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习点武,让自己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随便谁都能欺负他。
“放开我——救命啊…呜呜…陈岸,救我啊……”白丘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他真的很害怕,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爹…我害怕…”白丘胡乱推搡着面前的人,哭着说着。
白丘觉得这回自己肯定完蛋了,他在什么地方自己都不知道,陈岸怎么可能找到他。
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动作,白丘才哭着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被人拖开扔在地上。白丘泪眼朦胧的看到了柳青和,一瞬间愣住了。
柳青和把白丘凌乱的衣服拉拢,担忧地一把抱起白丘,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声说着“没事了。”
“哇呜……呜呜……”白丘抱住柳青和失声痛哭,把之前的害怕和委屈都哭了出来,依旧后怕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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