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赭不由自主探过手指,拨弄许停烛柔软下唇,许停烛嘟起唇瓣同小孩一般,触感格外Q弹。
池赭低笑几声,他戳入两个指节,屈指逗了逗舌头,许停烛下意识舔起来,津液自唇角溢出。
水蒸气隔绝大部分声音,只余糜烂啧啧声,等池赭玩够许停烛舌头,就将湿漉手指放置水下,戳了进去。
小口被撑开,仅存温水疯狂挤入许停烛体内,许停烛惊喘,搁在浴缸边缘的两手紧扣,他蝴蝶骨紧贴内壁,大打开的双腿无助痉挛。
处于贤者模式的池赭格外冷静,他屈起手指,尽情享受许停烛的狂乱,等许停烛眼角生泪,哀求他停下,别刺激过头了……
池赭才抽出一段指节,俯身轻抿许停烛耳廓。
他压低嗓音,声线同老酒般醉人,他蛊惑逼问:“小烛,你该不会……那时就喜欢我了吧?”
由于距离贴近,刚抽出少许的指节又撞回原位,手指虽比不上其它东西,可胜在灵活,一不小心,许停烛敏感点就被精准戳中。
许停烛按捺不住绞紧内里,“啊”地呻吟出声。
·
当年池赭没名气,做手办纯属玩票性质。
某天,崔助理家里有小侄子过生,池赭就随手把刚做好的西方龙赏给下属。
小侄子对礼物爱不释手,追着崔助理问手办是哪儿买的,崔助理不敢崩总经理人设,便睁眼说瞎话,骗他是淘宝上随便选的。
回家后,小侄子和小伙伴炫耀了一周,大家都追问他店铺名,崔助理被侄子纠缠几天,只好哭丧着脸,声情并茂地劝池赭开店。
池赭似笑非笑地准了,交换条件是崔助理得兼职客服。
池赭定价很低,小两百就能买到制作精细的手办,可苦于店主太佛、没有营销、卖家秀惨不忍睹,销量基本上在0和1之间漂移不定。
仅有的几位顾客应当是圈外人,不了解怎样的手办才算好,兴许他们看价格合适,就摆在家里当装饰,并没能慧眼识珠。
许停烛那阵子刚读大学,最初他在校内住寝室,许停烛少言寡语,整天抱着课本泡图书馆。
寝室其他三人都是爱玩性子,成天聚在一块抽烟喝酒泡吧,基本无视许停烛的存在。
但许停烛心中门清,室友对他有意见,觉得他爱装、清高。
寝室隔音效果差,许停烛几回在翻钥匙时听见过他们的嗤笑,每次许停烛都呆在原地,缓个三五分钟再开锁。
期末考复习期间,班里需要重新搜集学生信息,班长嘱咐同学们填好信息表后,以寝室为单位收起来。
许停烛做事不爱拖,填好表格第一个搁在室长书桌上,便抱起课本出门了。
晚饭后,他回到寝室,三位室友正聚在一块嘻嘻哈哈笑,许停烛没理他们,垫脚放好课本。
准备爬上床时,他敏锐地觉察到三道锐利的光。
他怔了怔,以余光迟疑后瞟,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问:“许停烛,你怎么在父母栏里写无啊?”
另一个人接话,做错愕状:“莫非,你是传说中的孤儿?!”
这话听来实在恶意满满,三人爱在寝室飙脏话,成天将“孤儿”“你妈的棺材板”等字眼挂在嘴边,连不常待寝室的许停烛都听腻了。
床的扶梯生锈,许停烛握得太久,像刀割般不舒服,他撒手,搓着掌心铁锈一言不发。
期末考结束,他向辅导员申请了校外租房。
寒假,他在学校周围寻了个小破房,收拾好寥寥无几的行李后,他准备去隔壁蛋糕店买点甜食,犒劳自己。
他俯身在玻璃橱柜前挑选,指了指最后一块乳酪蛋糕。
店员还没来得及取出,一位小男孩就冲过来,蹦跳着要这一块,店员哄他说,有位哥哥已经选好了,小朋友选另外的,好不好?
小男孩闻言,毫不迟疑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母亲有些尴尬,她不痛不痒地呵斥小男孩几声,随即口是心非地替小男孩拭泪。
片刻后,她抬起脑袋,抱歉地问许停烛:“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我儿子过生日,偏拉着我从老城区逛到这里来,就为了买这款蛋糕。”
“我出双倍价钱从您这里买,您看成吗?”
许停烛盯着这位母亲饱含歉意的眼神,恍惚间想起其它事。
自己偏过视线,对店员轻声说“抱歉,我不要这个了”,随即逃也似的窜出店门。
回到家,许停烛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发了一阵绵长的呆。
他在简陋厨房里随意下了碗面吃,而后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刷起淘宝。
这是许停烛换第不知多少次租房,明天他还得去找第不知多少份工作。
虽说他早已习惯了孤身一人,可居无定所的感觉,总还会令人郁郁寡欢。
许停烛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换一套租房,他都会在家中添置小摆件,等租约结束再塞进箱包,拖到下一站。
许停烛的行李除却衣服和基本日用品,就只余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它们会随着轱辘作响的箱轮碰撞在一块,许停烛孑然一身,这些东西便是他的全部。
以前许停烛懒,总爱选销量高又方便携带的小东西,今天心情不佳,他手指滑动屏幕十分钟,脑子里都没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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