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骆文远,亦或者是骆辰逾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姿态,模样,甚至是话说的语调,与那人极为地相似,远远看,甚至以为是同一个人的!
不知不觉中,骆辰逾一直都是模仿着那人,却越发地不待见人家,只要听到那人的名字,只要听到他的事迹,骆辰逾嘴角的笑容就会僵硬,皮笑ròu不笑的模样立即地就让人觉察出那种违和感了。
在别人的带领下,骆辰逾出现在了名副京城的百花楼,在听到掌柜夸赞骆氏子之时,骆辰逸还是欢喜的,可是听着他说着自己的匾额是骆氏神童所提时,骆辰逾对于这百花楼再也生不出任何的好感了。
尽管这里的东西果然新奇,果然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纵然这样,都无法得了骆辰逾的欢心。
骆辰逾觉得自己也不会再光顾这里第二次了,一生黑,便是这么简单。
百花楼之行后,骆辰逾也不大出去做客了,成日地在家中刻苦攻读。对于儿子的上进,骆文远夫妇自然是欢喜的很,满意的很,吩咐了让人好生地伺候着,又叮嘱了厨房好生地炖了各色补品给他服用,毕竟这读书是一件颇为费神之事。
骆文远似乎也不大心急地给子女决定终身了,这样子却让骆辰逸更加地觉得担心,有一种他憋着要放大招的感觉!
骆辰逸也只能让人盯紧了骆文远,反正只要他的动向自己都要知道。
这样做的还有高高在上的那位帝王。
对于骆氏,帝王觉得自己永远都无法放心下来,多加防备,总没错的。尽管这个骆氏二房基本上都是废材!
骆文远可不知道帝王的心思,否则的话,他肯定是一口老血会喷出来的。沉稳下来的骆文远,慢慢地融入到了京都地生活中。
二房一副扎根京城的模样,郁闷坏了骆辰逸,这简直就是yīn魂不散的节奏啊,走到哪儿都无法摆脱么?
众人的生活随着这些纷纷扰扰的平息进入了平淡时期,顾子言和自家未婚妻联络着感qíng,三不五时地跑来林家找大舅哥腻歪一二,骆辰逸也终于决定了一件大事儿。
也许,今年开始,自己可以和娘子可以要孩子了,毕竟再拖延下去,只怕黛玉要落下心病了。
骆辰逸的这些决定黛玉都是不知道的,每月一次的平安脉诊断的是两人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没有孩子,不过是缘分未到。
又有骆辰逸日常的灌输,孩子那是老天爷赐给人间的珍宝,不是能qiáng求的,所以黛玉总算是能勉qiáng地按捺住自己求神拜佛的冲动。
对于生子秘方这种东西,经过了贤德妃和知恩美人的事qíng之后,黛玉就一直有心里yīn影了,所以她这一辈子,除非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绝对不会亲自去尝试的。
这种没谱的事qíng在林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禁忌了,毕竟主子不喜欢,上行下效,大家似乎理智了许多。
这便是一件好事儿,芍药如今大着肚子,和她同期嫁出去的玫瑰仍旧没有任何的消息,玫瑰自己倒还算是淡定,可是林福自己紧张的不得了。
毕竟跟着主子时间久了,知道的东西也多了,明白这妇人生不出孩子来,可并不一定是妇人的问题,很可能会是男人的问题。
所以林福自己偷摸儿跑出去外面找了大夫诊脉,又开了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药在吃,骆佑偶然间得知了详qíng之后,悄悄地告诉了自家主子,骆辰逸简直一脸的懵bī!
“所以,林福觉得是自己不能生?现在在吃药?”
“是呀,主子,虽然对方号称是什么‘华佗在世’,可是我总觉得各种不靠谱,所以想要您劝劝他,我说话他不听,果真吃坏了身子,他后悔还来得及吗?”
骆佑对着自家主子道。
过了几天之后,林福面红耳赤地来了骆辰逸面前道谢,骆辰逸看着他这样,倒也失了打趣之心,觉得不仅自己好,而且自己的小厮也是好男人的代表,知道在前面为媳妇儿抗雷,顶包的。
玫瑰如今已经是主子身边的管事媳妇了,大事小qíng地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听了自家郡主之言,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夫妻俩抱团痛哭了一番,总算是将这事儿给说开了。
孩子的事qíng,随缘吧,毕竟这种事qíng非人力所及。
再加上郡主和自家主子成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见什么好消息,看看自家主子多淡定,自己夫妻俩还年轻,到底着急什么呢?
自此之后,玫瑰也不嫌弃林福做事儿慢悠悠了,林福也不再说妻子是个爆碳脾气了,你敬着我,我敬着你的,也是有名的和睦夫妻。
杭州·骆氏
“既然家里已经出孝了,你父亲走了,你成为了一家之主,那么从明日起,这些称呼规矩地也是要改一改了!”
骆太太对着儿子建议道。
“母亲,却是不必呢,儿子总觉得被人唤作大爷,似乎父亲还在一般,不会让儿子觉得慌张,不会觉得没找没落的!”
骆辰迅对着自家母亲,一脸凄惶地道。
岁月无qíng,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年,只要自己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到父亲的音容笑貌,骆辰迅和父亲的感qíng深厚,感悟也是最深。
“你这样却是如何让你父亲走的安心?迅儿,你是我与你父亲的长子!也该是时候担负起这个家族的重担了,我知道这并不公平,可这就是命,这份儿责任你是逃避不了的!”
骆太太对着儿子语重心长地道。
“你也不想想,族中倚老卖老者难道还少了?你想要继承你父亲的遗志,背负家族的重担,振兴骆氏,那么就不能心软,不能心存侥幸,刚柔并济,这些手段不用我教,你都知道的,可别忘记了,骆氏上千人都是要靠着你,如何能这样软弱!你对得起你父亲这么多年的教导和期盼吗?”
骆太太一辈子刚qiáng,最是看不上儿子的这副样子,说到最后,甚至是声色俱厉,偌大的厅堂一片冷凝,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站在最前面的骆辰迅的身上!
“母亲教导的是,儿子知错了,今日,今日起,儿子定然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骆辰迅双膝一软,跪倒在了母亲的面前,泣不成声,哽咽着道。
“母亲,大兄知道自己的责任担当,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毕竟您如今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呢!若是京中的四弟知道我与大哥气坏了您,只怕也是饶不了我与大哥的!”
大哥都跪下了,其余几人还哪里敢大喇喇地站着?
骆辰迈仗着自己是小儿子,母亲从来头偏着自己,出声解围道。
“唉,辰逸是个好孩子,果然你们兄弟有辰逸的jīng明,我与你父亲,一点儿的心可都不cao!”
说起了侄儿,骆太太一脸的欣慰,嫌弃两个儿子道。不过嘴上嫌弃着,可到底心中也是疼惜着,急忙地让人将儿子,媳妇儿给扶了起来。
“嘿,儿子就知道,有了辰逸,婉慧之后,儿子就成了糙,母亲一点儿也不疼儿子了。”
骆辰迈继续地卖蠢争风吃醋之态,倒是成功地和缓了气氛。
“成了,说正事儿,从明日起,府上上上下下改口,大爷成大老爷,二爷是二老爷,大少奶奶是大太太,老二媳妇是二太太,你们吩咐了各处罢!”
“谨遵母亲之言!”
几人对着骆太太道。
“既然辰逸早半年前就来了书信求救,老婆子只怕也只能地上京了,我上京之前老大将族中的事qíng料理完毕,然后咱们一家子一起走,老大媳妇儿也不必跟着我上京,我如何忍心你们夫妇,父子,母子地分离呢?让老二两口子送我进京即可。事qíng就这样定了,你们也不必再和我争执!”
老太太雷厉风行,对着儿子,儿媳吩咐道。
“母亲,这样如何可以?老二那样的xing子,如何能让儿子放心的下?”
骆辰迅最先忍不住了,开口嫌弃道。
“虽然我不靠谱,可四弟肯定还另有安排的,大兄尽管放心地带着嫂子侄儿们去书院任职吧,我保证将母亲平安送达!”
骆辰迈对着大兄的质疑,连忙地保证道。
“你且放心吧,左右启程只怕还得半年了,你且料理族中的这些闲杂事体,可别客气,第一次立威,杀伐重一些,总会让他们知道疼,记住了教训,日后才会收敛收敛,否则的话,一旦你这次软弱了只怕别人不会将你放在心上,日后再想硬气,只怕也难了。”
深知儿子脾气秉xing的骆太太仍旧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再一次地出声叮嘱道。
“儿子知道了,您放心吧!”
骆辰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所以为了这次的事qíng,他已经准备了半年之久了,兄弟几人也是商量了许久。
该切除的毒瘤一定不能心软,该斩断的枝蔓也该修剪斩断,为了骆氏的将来,为了自己的儿子,似骆辰逸入赘这样的事qíng绝对是不能再发生的!
若不是父亲年老体衰,又忙于国事,族中的事务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处理,长辈们瞧着自己xing子平和,少了手段,所以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
家族的领头羊,家族的带路人,竟然如此荒唐地被人用这样的蝇头小利给入赘了出去,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后来虽然父亲各种紧急弥补,拉近了自家和四弟的关系,可终究,四弟对骆氏只怕还是有怨气的,否则的话,无法解释他如今恨不得躲的远远儿缘由!
骆辰逸可不知道自己淡漠之举竟然被自家堂兄如此解读了。
骆辰迅这次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些族老们回家吃自己去,敢闹,敢倚老卖老,那么这些人就要做好了被逐出骆氏的准备。
当然,他也不全然是黑脸角色,毕竟日后自己还要管理族人,还要凝聚众人,所以一旁的武夫xing子的,成日里就知道舞枪弄棒的骆辰迈就成为了最好的黑脸人选。
毕竟他出身嫡支,又是自己的亲弟弟,将来的族老人物,所有由着他出面做恶人,最好不过了。
商议好了,那么这些事qíng也算是刻不容缓之事,骆辰迅兄弟也不再拖延。一大堆的管事儿,田庄子上的庄头,采买跑腿儿的,反正只要是姓骆的,只要是做了让人抓住了把柄之事,损害了骆氏利益之人,骆辰迈可不管你是谁的小妾的父亲还是哥哥了。
反正这些人都统统地抓起来,然后开始抄家清扫!
这许多的奴才,过的可比族中的主子们还要滋润呢。瞧瞧这些人,不过是此人的奴才罢了,竟然也是呼奴唤婢地,瞧瞧这金砖玉瓦的,瞧瞧这些几十倾的田产庄子,这还是奴才吗?
本来之前对于这些奴才不大在意,觉得自家四弟是在小题大做的骆辰迅兄弟俩此刻简直是要气炸了!
这简直就是蛀虫,蛀虫啊!
当然,还有族中祭田的收益问题,这就是一笔烂账,几十年下来,左右骆辰逸兄弟俩是看不出来这账册子上是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小小的骆婉慧却是从中挑出了许多的问题,甚至是四弟身边的骆佑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猫腻,这让骆家的两位老爷们,甚至是内宅女眷们都是面红耳赤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慕容红苓
红楼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