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而已。谁不知道雷队接手的案件破案率是刑事科最高,哪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齐旭言笑道。
“这话中听。”雷队跟着笑了,但眼睛却没有半点笑意,他指指简诚:“他是谁?”
“我的助手。阿诚,这位是雷厉,刑事科第一分队的队长。”
简诚向雷厉点头示意当作招呼,又听到齐旭言的话:“我们过来是想找王梅谈她丈夫出轨的事。”
雷厉视线一转落到床铺上:“那你们谈不成了,王梅已经确认死亡。”
齐旭言和简诚跟着把目光投过去。王梅穿着睡袍,背朝上,脸朝下扒在床边。头发凌乱的散落,遮住一半边脸。白色的睡袍和床单被血染成通红。
“她是被人从后面袭击。捅了八刀,每刀都是致命伤。看现场的情况和死状排除入室盗窃杀人的可能,熟人作案的几率比较大。”雷厉继续说道:“死亡时间推断是凌晨一点到四点,准确时间得等法医部出结果。”
“我可以试试判断。”简诚说。
简诚仔细检查好王梅的尸体,沉思了一会儿后像得出结论,对雷厉和齐旭言说:“从尸僵程度和身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六个小时,并且房间有空调,温度并不高。以我的经验来看,她应该是在凌晨三点左右遇害。”
“经验?”雷厉对简诚的来历有些好奇。
齐旭言代替简诚回答:“他在殡仪馆兼职。”
雷厉闻言才露出恍然明白的样子:“葬仪师吗?”
“最了解尸体的除了法医就是葬仪师了,我相信阿诚的判断。阿诚,还有其它信息吗?”
“除了刀伤之外,她下脸有被用力捂过的痕迹。”
雷厉接口:“所以当时的情况是凶手从后面捂住受害人的口鼻防止她发出声音?”他扫视了一眼尸体周围,“难怪。凶手在掩捂受害人口鼻的同时牵制住她,周围才没有多余的血迹。”
“如果在极近的距离下用刀捅,血确实不会飞溅出来,但相对会留下许多凶手的线索。”齐旭言补充。
简诚反驳道:“也未必吧?如果凶手是有计划性的行凶,会蠢到留下线索吗?”
雷厉挠挠头,“我才是蠢到跟你们两个无关的家伙说这些。没事就快走,别妨碍我们工作。”
“说什么妨碍,不如让我们来帮忙?”齐旭言又扬起他那个招牌式的灿烂笑容说道。
这样灿烂无害又温和纯良的笑容任谁都不忍心拒绝,但雷厉偏偏就不吃这一套:“是谁刚才说用不着你?不劳烦齐大侦探了。”
“不劳烦。死者是我的委托人,我也有找出杀害委托人的义务。”
“……你的脸皮真越来越厚了,不愧是陈达俊的好兄弟。”雷厉冷哼一声,“你们想查就随便查,但别指望从我们这里再套出什么信息。”
雷厉说完便走出卧室。
“齐旭言,我他妈可没说跟你一起查案!”简诚不悦的骂了一句。
齐旭言拍拍简诚的肩膀,“关键的张贵不是还没找到吗?你其实很想知道谁杀了王梅吧?”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简诚用力拍开齐旭言那只狗爪,“别随随便便碰我,我们没有那么熟。”
齐旭言摸着被简诚拍疼的手,微微一笑:“一回生两回熟,我们这是第二次了。”
简诚懒得听齐旭言这种歪理,“然后呢?要做什么?”
简诚居然是个口嫌体直的男人。齐旭言扬起手上的箱子:“我们先去找附近的人了解昨晚这边是什么状况,然后再去找张贵。”
“怎么找?”
“如果张贵知道王梅死了,他就没有藏起来的理由。到时不用找,他自动会出现。”
真会这么顺利吗?听雷厉刚才的话,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警察向隔壁和附近的邻里群众取证完,齐旭言和简诚也“幸运”得到了这些信息。两人离开大厦又到附近向人打探昨天半夜有没有事情发生或者是否有奇怪的人出现。
问完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两点。两人决定先去吃午饭,之后回事务所整理得到的线索。
在停车场取车时,等在一旁的简诚忽然腿软,往地上栽去。
刚打开车门的齐旭言见状,立即眼明手快地扶住简诚,顺手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阿诚,你怎么了?”
齐旭言的胸膛宽大厚实,被他圈进怀里的简诚像个娇弱的小姑娘似的。这样的情景简诚曾无数次幻想过——齐旭言把他紧紧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简诚我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简诚恍然回神,挣开齐旭言的怀抱:“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你在殡仪馆工作,很少机会在大太阳下走动那么频繁。之前脸色就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
“我没你说的那么柔弱。”简诚有点犯恶心,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抽走了似的。但他绝不可能在齐旭言面前示弱。
齐旭言弯身按下调节座位角度的按钮,又回头把简诚拉到车里,将他按到座位上命令道:“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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