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在倪小杰家里花费的时间就会很长,可以以此判断凶手的不在场证明。”简诚也像捉到重点般开口。
齐旭言继续道:“当时倪小杰的作业本和学习用具都在床上放着,说明当时他在写作业,绝不可能还有余力冒出任何轻生或做奇怪事情的念头。他床头的台历标记了注册日期也说明了这一点。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会特意提醒自己做积极的事吗?这些完全可以推翻倪小杰性窒息的定案。”
说到这里,他们好像遗漏了重要的一点:“那他身上的蜡烛和室息现象又从何而来?”
雷厉回答:“不难推测。要么是凶手为了误导我们,要么是凶手引导倪小杰作案所使的手段。”
“如果倪小杰真是窒息而死,也不是因为性窒息,而是体位性窒息。”
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眨眼就到了倪小杰就读的天信小学。他们直接找到校长说明了来意。校长虽然有些不情意的样子,但还是让几人在会议室等孙兵军下课。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孙兵军出现了。他给的人第一印象是高瘦,儒雅,有种读书人的气质。左手戴的那串紫檀佛珠与他的气质相衬,让人印象深刻。
他戴着金边的近视眼镜,手里拿着教课本,似乎是一下课就赶来了。
几人作过自我介绍后就直入正题:“六月二号那天你是否去过倪小杰家?”
孙兵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回忆般想了想说:“是的。我了解到倪小杰的家庭状况,很早就有计划去倪小杰家家访。不过他父母一直不在家,很难有机会。那天刚好是儿童节的第二天,倪小杰说他父母会在家,于是我便登门拜访了。”
齐旭言一边记录一边问:“你之后还有没有去过他家?”
“还去过几次。倪小杰这学生过于内向,学习成绩又不大好,我希望能通过和他父母沟通改善他的情况。”
“你去家访时他父母都在家吗?”
“我都是确认过他父母在家才会过去。”
齐旭言顿了顿笔头,像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问:“除了内向和成绩不大好之外,孙老师你对倪小杰还有其它印象吗?”
“他没什么朋友,在班上总是独来独往,这也是我家访的原因之一。他平日里很听话,不怎么出挑,所以也没什么反常的表现。”
“倪小杰死亡当天老师也在上课吗?”
“那天正好是周六,我带女儿去医院看病了。”
三个人了解得差不多就起身告辞。他们临走前孙兵军才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倪小杰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几位警员这是……”
“有些疑点还没解决,要进行疑点盘查。等疑点都查清了,案子才算真的结案。”齐旭言信口胡诌。
雷厉也多嘴了一句:“孙老师手上的佛珠挺好看的。”
孙兵军闻言缩了缩手,说:“我信佛。”
作者有话要说: 齐旭言:阿诚,外面坏人太多,快到我怀里来。
简诚:我看最坏的那个就是你。
齐旭言:你不懂我想保护你的心。
简诚指指自己肿痛的屁股:这就是你保护的心?
☆、小心思
从天信小学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齐旭言直接驱车回诚实事务所。
雷厉是第一次到齐旭言的事务所来,刚下电梯就来了一句:“十三楼,好数字。”
简诚忽而笑道:“我和雷队见解一致。不过雷队居然也会开玩笑?”
“我没在开玩笑。”他是确确实实在讽刺齐旭言。
齐旭言并不在意他的讽刺,而是在意他居然和简诚说了同样的话。
齐旭言很不高兴。他打开事务所的门:“特意挑的十三楼,让人有种玄妙感也是做生意的诀窍。”
齐旭言再怎么厉害,破获过多少案子,说到底他也只是名为侦探的生意人罢了。
雷厉刚认识齐旭言那会儿就调查过齐旭言的背景。
爷爷曾是特警,父母则是普通商人。他学习为人都尚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两年前的记录是一片空白。
两年前的记录是没有还是故意被人抹去不得而知,但一定跟他会当侦探有关。
“齐侦探很有品味。”雷厉打量着事务所的景致摆设说道。
“让客人放松也是工作之一。我们来聊聊孙兵军吧。”齐旭言示意简诚和雷厉坐下,翻开笔记本说。
雷厉和简诚一同坐下,还互相看了一眼。雷厉先开口:“看来是个和蔼的人。”
“如果他说的情况属实,他就没有嫌疑。”简诚接着说。
齐旭言圈起女儿两个字:“他女儿是什么情况?”
雷厉说:“他女儿从小心脏就不好,得动大手术。可她年纪太小,做手术的话风险很大。孙兵军不敢赌,只好一直靠药维持。”
“如果不做手术会死吗?”
“当然会,毕竟是心脏。”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可笑。
齐旭言沉默片刻,往回翻了几页纸,找到被圈起的茅山法术几个字,说:“我也查过相关的资料。听说茅山法术不仅有养鬼术,还有借命之说。他信佛的话,对茅山法术和巫术是不是就会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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