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身体感到多么欢愉,心却冷得像冰。
他只是喜欢齐旭言,一直卑微,小心翼翼地爱着他而已。他可以不喜欢,可以避开,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他已经讨厌他讨厌到这种地步,睁睁睁看着他被人强上也无动于衷,甚至还冷眼旁观吗?
齐旭言一把抹掉脸上的血,将简诚的衣服丢到简诚身上遮住暴露的皮肤,居高临下地看着简诚,冷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被别人上你还这么有感觉?哼,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有多恶心?这一切到今天就结束了,再见,简诚。”
齐旭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他说这一切到今天就结束了,他说再见了。简诚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可笑至极。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为此不惜叫人来污辱自己。
八年爱恋,换来的只有被玷污的身心。简诚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为齐旭言飞蛾扑火,用尽全力去爱,换来的却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感到很累,很累,累到不想再和齐旭言有任何牵扯。
就让一切都到这里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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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旭言从睡梦中惊坐而起。他感到喉咙火一般滚烫干涩,冷汗从额边一直往下流,寒意包裹住全身,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打开灯,下床找水喝。喝过水之后,整个人冷静下来,便坐到沙发上静静沉思。
从蔷薇庄园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和简诚也有一个星期没有联系。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梦见以前的事,整个人都显得很急躁压抑。
简诚那绝望失望又憎恨悲哀的目光不断在脑海萦绕,挥之不去。齐旭言捉起手机打开相册,翻看着简诚的照片。
当初的他怎么会那么混蛋,竟然做出那种事情?
简诚对他冷漠至极本就是情有可原,他还妄想简诚原谅他吗?想到这里,齐旭言又感到心脏纠成一团。
不原谅也无妨,只要呆在简诚身边就好。
是吗?原来这就是简诚当时的心情。风水轮流转,这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当初他走的绝情,一个回头都不曾给简诚。现在的简诚却还愿意搭理他,这也说明了简诚并没有像他这般冷血无情,不是吗?
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等失去了才察觉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如果他早些明白,他和简诚是不是就不是如今模样?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发生过的事也永远不会凭空消失。
他要怎么赎罪简诚才会重新接纳他?
此时此刻,齐旭言好想听听简诚的声音。这么想的时候手指已经情不自禁拨通了简诚的电话。
过了很久,简诚带着些沙哑和诱惑迷离的声音响起:“齐旭言,你不看看几点?又没吃药了?”
也许简诚会变成这样的性格很大原因在自己身上。齐旭言笑得很温柔,语气轻轻的,像是对情人的低喃:“我想你了,想得睡不着,所以打电话给你。”
“你睡不着关我屁事?”那头的简诚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嘟一声把电话挂断。
连骂人都很可爱。齐旭言呆呆看着挂断的通话记录想,自己也是病入膏肓了。
明天去见见他吧,带上他最喜欢吃的马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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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瑶瑶两眼望天,手里的笔就没动过,明显心不在焉。
简诚在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脑子太久没用生锈了吗,发什么呆?再不赶快写报告海叔又要带你出外勤。”
钱瑶瑶才像回魂般杏眼一眨,苦着脸道:“我脑袋才没生锈,而且我也不想出外勤,太累了。我刚才只是在想诚哥你和叶兰在蔷薇庄园遇到的杀人案罢了。”
“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你还想这个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最后方正可畏罪自杀,警察到了也只是收拾尸体记录事件过程,但交流会不了了之,也算有件好事。”
“好事吗?”
“但是葬仪师是个冷门职业,一下就失去那么多职员,真是损失惨重。”钱瑶瑶又义愤填膺:“不过葬仪师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像□□别人的家伙死了也不足惜。”
简诚轻轻往钱瑶瑶脑袋上一敲:“葬仪师只管死人,不应置喙死者的生前,也不该管。你还是多吃点,不然脑袋空空的也可怜。”
“诚哥,我脑袋空空和多吃点有什么关系?一会儿让人少吃一会儿让人多吃,你好难伺候。”
“用不着钱瑶瑶小姐伺候,不敢当。快动手,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你难道想加班?”
钱瑶瑶不满地哼了一声,嘟着嘴开始动笔。一时间,办公室只听到沙沙的写字声和键盘的敲击声。
实在太安静了,钱瑶瑶又忍不住问简诚:“诚哥,你不会想交女朋友吗?”
正给报告写结语的简诚闻言猛地停下敲打键盘的手,“突然问的什么问题?怎么,你想跟我表白吗?”
“我才不喜欢你这么毒舌的男人。就是好奇,你也不像不受欢迎的样子。难道大家都因为你是葬仪师所以退避三舍了?”
钱瑶瑶真是八卦贪吃好奇心重全都集中在一起了。对她的问话在意就显得自己很愚蠢:“你猜?”
“不猜。诚哥你喜欢什么类型,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钱瑶瑶在帮人拉线这种事上尤其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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