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梅那样的情绪怎么可能会安安静静告诉他们?
陈达俊一想到还要面对王梅就头疼得很。反正齐旭言跟踪张贵也有一个多星期了,问他也一样。
“具体特征不大清楚,但张贵左脸下方有一块灰色胎记,很好辨认。”齐旭言想了想,又说:“不知道这个信息对你们有没有用。张贵在五个月前买了一份巨额的意外保险,受益人是王梅。”
陈达俊还没发话,钱瑶瑶已经忍不住问:“他不是有小三了,受益人怎么是王梅?”
齐旭言勾唇笑了笑,“那时他还没认识第三者。”
钱瑶瑶恍然大悟:“依你这么说,这有可能是一起骗保案件?”
如果是骗保的话,受益人写王梅就奇怪了。
陈达俊说:“这个得等刑事科的人调查出结果才知道。”
陈达俊又向简诚和钱瑶瑶询问当时死者各自的形态状况,了解清楚后他便让他们回去了。
齐旭言有车,离开警察局后问简诚和钱瑶瑶要不要坐车,他可以带他们一程。
简诚还没开口拒绝,钱瑶瑶就鸡啄米般频频点头:“好好好,言哥,你人真是太好了。”说完已经打开人家的车门,自顾自坐上去。
齐旭言站在车门边,目光炯炯地看着简诚:“我能叫你阿诚吗?你应该不会介意比你小一岁的人叫你阿诚吧?”
简诚皮笑肉不笑:“我说介意你就不会叫吗?”
齐旭言笑得柔情似水:“你真了解我别人让我向东,我偏要向西的性格。”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简诚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上车了。
一路上钱瑶瑶就张贵和王梅骗保一事发表了自己的一番言论,还不时问齐旭言自己是不是有当侦探的潜质。
齐旭言客套性的说有,钱瑶瑶却当真了,得意的样子像捡到几百万似的。
女孩子真是会见风使舵,他说钱瑶瑶有当警察的潜质时也没见她那么开心得意。
谁叫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帅哥就是吃香。
简诚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安静的当一个糙汉子。
齐旭言忽然问:“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选择当葬仪师?”
这是很多人都会问的问题,钱瑶瑶已经习惯了。她驾轻就熟道:“我们这里是叫葬仪师,在外国可得叫入殓师。听名字是不是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唉,有些工作总得有人去做,况且我家就在那附近,顺其自然就变成这样了。而且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也不会考虑换工作。所以就算言哥你说要找侦探助手我也不会去的。”
齐旭言对她为什么会当葬仪师并没有兴趣,只是想借机问简诚罢了:“阿诚你又为什么当葬仪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讨厌的人死时是个什么惨样而已。”
钱瑶瑶噗一声笑出来,毫不客气的拆穿他:“诚哥当葬仪师是想为死去的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的思想觉悟不去当个党员太可惜了,哈哈。”
简诚在心里腹诽,如果不是因为齐旭言,他早当上党员了。
“这样很好。我就比较私心,会当私家侦探是因为是想找一个人。”
“什么人?”钱瑶瑶好奇问。
“一个对我很重要,却被我弄丢了的人。”齐旭言眼角余光投到简诚身上,笑得如二月春风般柔软温和。
作者有话要说: 简诚:想我夸你?
齐旭言:嗯嗯嗯。
简诚:等下辈子吧。
齐旭言:太好了,你下辈子还愿意被我压……
☆、探讨
钱瑶瑶似乎闻到一股八卦的气息。她尾指朝齐旭言弯了弯,两只眼睛像星星闪光般亮起:“是你的那位吗?”
齐旭言还未答话,简诚像听到了好笑的话般嗤之以鼻说:“这么重要还能弄丢说明齐侦探你对那人也不是很上心,何必呢?”
“……我以前确实是个混账。”齐旭言苦笑道。随即目光一转,声音变得铿锵有力:“如果能到他,得到他的原谅,我会用我余后一生来补偿他。”
钱瑶瑶眼角泪光闪闪,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浪子回头金不换。言哥,我被感动到了。她知道的话也一定会原谅你。”
简诚有一瞬间错愕。
他认识的齐旭言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齐旭言虽然重义气,很有正义感,但却是个比钢管还直的直男。对同性恋的看法更是厌恶,否则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然而从初见面到现在,齐旭言的目光总在他身上流转。如果不是他多心,齐旭言口中那个被弄丢的人应该就是指自己。
简诚从小就长得瘦弱,还有几分女气,经常被同学嘲笑欺负。为此还比别人晚一年上高中。简诚原以为换一所离家远的高中被欺负嘲笑的情况就能有所改变,但高中生欺负人的手段更加层出不穷。
而每次被欺负了,替他解围的人一定是齐旭言。那时的齐旭言是学校大哥大般的存在,被许多人头疼忌惮着。
简诚不明白齐旭言为什么会毫无要求的帮助自己。后来混熟了才知道齐旭言是个英雄主义,无法对弱鸡的简诚置之不理。而且两人还是同班同学,他当然得全力罩着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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