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能说啥,但他能做啊!
看爷整不死你!
“是。”牛大山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把匣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主子,先用些点心。”早上他根本没吃几口。
段弘瑾侧头一扫。匣子里铺着一层油纸,上面满满当当铺着两层糕点,甜的咸的都有。
他轻哼一声,这才捻起块糕点,咬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是侍墨准备的?还挺细心的。”
想到那日日近身伺候主子的娇美侍女,牛大山压住心头杀意,攥紧拳头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低声辩解:“是属下准备的。”
段弘瑾动作一顿。这是吃味了?
他霎时感觉舒坦多了。
“算你心里还念着爷!”他意有所指轻哼,眉眼却不由自主带上笑意。
牛大山心里一动,抬眼看去,正好将他那弯成月牙状的笑眼映入心底。
段弘瑾没注意到,低头凑到牛皮袋口闻了闻:“这是什么?”
“回主子,”牛大山视线紧锁着他,轻声道,“是豆浆。”
“哦。”段弘瑾举起牛皮袋尝了一口,“挺好的。你要来点吗?”
“主子不嫌弃就好。属下不饿。都是属下无能,只能让您如此简陋地将就一番。按这速度,我们要过午才能到地方,路上不好开伙。属下已经让人快马先过去庄子,让他们提前准备。到了就能吃上了。”牛大山难得的说出一长串的话。
段弘瑾嚼着东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牛大山垂眸不再说话。
待段弘瑾美美吃过一顿点心加餐,牛大山收拾妥当后,大家再次出发。
马车晃晃悠悠的,不多会,吃饱喝足的段弘瑾就抱着软枕睡了过去。
到了庄子,牛大山透过布帘子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段弘瑾,对侍卫们比划了几个手势,让他们跟着庄子上的人下去收拾安置,晚些再来轮值。
冷着脸扫了一眼两名提前从府里过来的丫鬟聆梅、聆兰,见她们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牛大山才返身钻进车里,用身体挡住外面的视线。
无人在侧,他贪婪地描绘着那睡得粉扑扑的脸……
“主子。”他俯身靠近段弘瑾,低声唤道。
段弘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脸,下意识伸手搂住他脖颈,埋进他怀里,嘴里嘟囔着:“还想睡……”
牛大山霎时僵住,绷紧身体,支着双手不敢碰到他分毫:“主、主子?”
段弘瑾打了个哈欠。
等等,牛大山叫他什么?主子?
“咳咳咳咳!”打到一半的哈欠瞬间被噎了回去,呛得他好一阵咳,什么瞌睡都跑光了。连忙趁势离开牛大山。
牛大山紧握拳头半跪在那儿——主子这是把他当成谁了?
段弘瑾窘迫,又生怕他误会,只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哼道:“看什么看?爷不过是梦到小时候,以为是母妃来叫我罢了。”
扫了一眼他那烧红的耳尖,牛大山沉默不语。
不管是梦到谁,主子的事情,他都无权干涉。
下了马车,略微梳洗一番,段弘瑾就按着牛大山留下,一块儿在正堂用午膳。
因厨房只备了他的份儿,段弘瑾估摸着并不够,还让人端了一盘子的馒头过来。
这庄子虽不如京城府邸精致,但确实宽敞,光这主院就比府里的大上一倍。
虽说这庄子两年前修葺了一番,但除了主院,其余地方还是破旧了些。
毕竟主人家在深宫后院,这庄子估计往后几十年也不见得会被光顾一次,能维持主院的体面,在段弘瑾看来,这些下人还算老实本分。
段弘瑾绕着正院走了一圈,四处打量。
这院子吧,美则美矣,就是太柔美精致了些。
不愧是外祖母留给母妃,又在母妃手上十几年的庄子。
“安叔,这庄子得改。”段弘瑾啧啧两声。
“诶,主子,您想改成什么样的?趁着修葺的功夫,奴才一块儿给弄了。”安管事微笑应答。
“花花草草什么的,太多了点,整一些出来,弄得漂漂亮亮的,给二哥三哥、还有外公府上都送些过去。”段弘瑾左右望望,先提了这个。
安管事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这里栽一棵大树,底下安置一套石桌石椅,夏天乘凉,冬天赏雪。”他踱了几步,扫了一眼身后一身裋褐的木头,“旁边加个沙袋。”
安管事诧异:“主子要习武?”
段弘瑾轻咳两声:“嗯,偶尔锻炼锻炼。”
“那可要给您找个武教习?”
“不需要,大山不就是现成的吗?”
安管事一想也是,遂不再多言。
牛大山只是敛眉不语。
大致逛了一圈庄子,段弘瑾诧异:“这么破,光看正院还以为挺好的。”
安管事笑笑:“怎么说也是十几年没怎么住人呢。”
陪同的庄子管事李聚财忙哈腰请罪:“都是奴才照管不周。”
“行了。”段弘瑾摆手,“往日如何爷不会再追究。安叔过来的时候想来也跟你说过爷的性子了。你们给爷安分点。爷前儿才杖毙了那么些人,暂时还不想再来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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