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从五品知州,为了状告一个都转盐运使司运使,竟然撞死在大理寺前。
是什么让一个从三品的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如此嚣张?
都转盐运使司运使是谁?
那是大皇子段弘珏的岳父,大皇子正妃的父亲!
这淮阳府知州哪里是状告都转盐运使司运使啊,他是在状告当朝大皇子!
而且,他还撞死在大理寺前,摆明了就要把这事儿闹大。
跪着的几人能想到,段昭烨更是想到这层。
他压着怒火背着双手转了两圈:“笔墨伺候。”
接连几道旨意发出。
且不说淮阳府连带京城这边被撸下多少官员,后宫也受到不小的波及。
成妃直接被一捋到底,降为贵人,迁出钟粹宫主殿,移居偏殿。
大皇子则被禁足思过,日后不得过问朝政。
这是彻底把大皇子继任的可能给打掉了。
朝堂内外顿时哗然。
当然,外人并不知道钟粹宫竟然与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暗中来往。
也没有人注意到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达不见了,或者是,注意到了,但在这节骨眼上,大家不敢妄加议论。
旁人只看到皇子后妃都被严惩了。
然后大家争相赞叹皇上圣明。
彼时,段弘璟正惬意地坐在二皇子府里喝着冰糖银耳炖燕窝。
段弘瑜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你怎么也学你嫂子喝这些个腻死人的糖水了?”
段弘璟毫无所动,继续慢吞吞地喝着糖水:“这糖水煲的不错,清甜不腻口!”
最重要的是,滋阴润肤。
咳咳,至于为什么需要,就无须跟二哥说了。
反正达官贵人多有喝燕窝保养的习惯,他说与不说也无甚关系。
段弘瑜也不管他,指节扣着桌面:“邹成辉被贬斥入狱,邹府被抄。这么大的财路直接断了,想来这一次,大哥也算是伤筋动骨了。”
“当然,父皇不都说了吗?日后不得过问朝政。大哥这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再说,本就无需把他放在眼里。他的母妃、成妃也不过是区区司库之女,若不是靠着从潜邸一直跟着父皇的资历,再加上生了皇长子,她哪儿来的资格封妃?如今大哥的母亲不在妃位,母家无势,妻族也倒了,”段弘璟不屑,“就算父皇不发话,他也无需多虑。”
这点段弘瑜倒也认同:“那淮阳府知州倒是可惜了。”
“咦?那知州不是二哥你的人?”段弘璟诧异。
段弘瑜点头:“是。他……”他叹了口气,“大哥他们在淮阳做得太过了。我也没想到这知州竟是如此决绝。”
“各人自有各人缘法,所求不同罢了。”段弘璟又吸溜了一口燕窝,不咸不淡地安慰他。
“估计大哥也没想到,买几个女支子竟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吧。”段弘瑜想到这一切的开端,觉得简直像是闹剧。
“那还不是因为我明察秋毫。换了旁人可不一定能想到。”段弘璟得意地一扬下巴,“话说,二哥,我这回算立功了吧?帮我个小忙如何?”
“说说看。”
段弘璟放下碗:“我想去西宁府玩玩,你帮我想个理由呗,不然父皇不让我出京。”
段弘瑜皱眉:“好好的,你去西宁干嘛?”
“咳,在京里闷得慌,父皇还老往我后院使劲儿。”段弘璟撇嘴,“我就想出去走走,顺便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段弘瑜想到最近两月这俩人的斗智斗勇,笑了:“你那后院可真是……燕瘦环肥,各色美人都凑齐了吧?听说还在御花园撞见不少貌美姑娘?”
段弘璟郁闷的不行:“堂堂皇子,竟然被逼着想看人家!这跟逼着嫖客上床有什么差别?我都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段弘瑜莞尔,不过他有些怀疑:“怎么不选个好些的地方?要玩的话苏杭淮阳一带不错啊,那边景儿好,还富庶,就算想做点什么生意,也做得。”
“以后找机会再去,这会儿就想去西宁。”段弘璟谄笑,“二哥你去跟父皇说说吧,你说,他肯定会听的。要是我去说,他保管把我踹出来。”
段弘瑜失笑,继而板起脸:“你啊,就不能服下软?软玉温香,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你犟着干什么?”
“那有啥办法啊,我对着女人就是硬不起来。”段弘璟一脸无辜。
“试试啊,你试过了吗?”段弘瑜皱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想过日后没有?难道你想一辈子不生儿育女?”
段弘璟的脑袋碰地一声砸在桌面上:“二哥,我的好二哥诶,求你别念了。你和父皇,见我一次念一次,不嫌累得慌吗?”
“你若不是死犟着,会招念吗?”等等,“母妃没念你?她也知道的吧?”
段弘璟有气无力:“知道啊。这不,她烦我呢,都不爱搭理我了。”
“……”好吧,母妃也确实不是会啰嗦念叨的人。“所以你就躲出京城?”
“哪有!”段弘璟抗议,“我是很正经的要去做生意的。”
“是吗?”段弘瑜怀疑,“巴巴跑去西宁?西宁有什么?”突然想到什么,“我记得你曾经给一侍卫求官来着,好像就是在西宁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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