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跟他瞎扯,他转回来:“郑叔,阿福,你们觉得这回答如何?”
郑川、赵阿福俩人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段弘瑾摆摆手,示意林嬷嬷、安管事俩人继续:“继续,念出来让大伙听听就是,谁再嚷嚷的……”斜睨了牛大山一眼。
牛大山点了点头,朝边上几个侍卫比划了几个手势。
“查,一等侍女春墨屋里有银票五百两,金饰若干,银若干,与账内打赏不符……”
春墨娇颜一怒,就想说话,边上一个侍卫走上来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一把将她按跪下。
春墨瞬间蒙了,捂着脸颊不敢说话。
段弘瑾眼带赞赏地瞟了一眼牛大山,见他依然不动如山,不悦地轻哼一声,转回注意力到院子里。
“再查,春墨多次在旬休时与大皇子府的内门管事外侄女见面……”林嬷嬷不受影响,继续往下念着。
待全部念完,地上已经跪了十几人。
林嬷嬷合上本子:“以上奴才,吃里扒外,卖主求荣。按照宫里的规矩,杖毙,家人发卖。”她转身蹲了一礼,“主子,请降罚。”
段弘瑾单手托腮,懒洋洋一挥手:“还有啥好说的,该打的打,该卖的卖。”
“是!”
安管事让其余下人把惩戒院里的长条凳搬出来,将这些人一一绑上去。
相应的家人也捆好扔到一边。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哭喊求饶声不绝于耳。
春墨更是梨花带雨:“主子,主子饶了春墨吧,春墨再也不敢了。”
段弘瑾皱眉。
“堵上嘴。”林嬷嬷低喝。
秋墨抖着手抱来一大堆旧布条,带着几个侍女把这些人塞住嘴巴。
牛大山比了个手势,站在两边的侍卫们走出来,各领了一根木棍,两两站在长条凳旁边,等他手往下一挥,噼里啪啦拍打声就响了起来。
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响起。
不过片刻,院子里就飘出浓浓的血腥味儿。
等长条凳上的人都不再动弹,侍卫收棍站回墙边。
段弘瑾扫视剩余人等一圈。
抖个不停的有之,压着声音哭得鼻涕眼泪直流的有之,甚至直接吓尿裤子的也有几个。
被绑在一边的那些家人,有好几个更是哭晕过去。
段弘瑾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都给爷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爷这儿可不是善堂。吃着爷的粮,还敢扒着别人大腿?”嗤笑一声,“爷不发威,真当爷是病猫呢。”说完挥了挥手,“嬷嬷,继续。”
“是。”林嬷嬷应诺,再次拿起手中册子,翻到后半部分,“查,二门门房容婆子、张婆子、李婆子,值夜喝酒赌钱,擅离职守……”
扑通扑通。
这回,林嬷嬷念到名字的,立马腿软跪下,十几号人眼带惊恐地看着段弘瑾。
“主子,这些人罪不容赦,却也罪不至死,该如何处置?”
“按章程,该如何处置?”段弘瑾摸摸下巴。
“或发卖,或发派到庄子里。”
大手一挥:“那就全家发卖了吧。爷穷着呢,少几口人吃饭也是好的。”
“是。”林嬷嬷不管他的玩笑之语,蹲礼应诺。
跪着的众人松了口气。
虽说不知道会被发卖到何处,总归比命丧黄泉要好。
不多时,这跪下的十几人加上其家人,林林总总几十口被一一捆住赶到一边。
扣去侍卫、杖毙的下人以及即将被发卖的下人,余下人数也就刚过百。
“今儿什么情况看清楚了吗?爷这儿不养白眼狼、不养闲人,没事儿想想自个儿的脑袋,别让爷给摘了。”
众人齐声应诺。
“累死爷了。”段弘瑾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安叔、嬷嬷,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安管事、林嬷嬷行礼应诺。
“大山,走了。”说罢,他率先抬脚往外走。
“主子。”牛大山忙拦住他。
段弘瑾眨眨眼,不解地看他。
“中间地上脏,走这边。”牛大山呼吸一顿,忙移开视线,伸出大掌引着他往墙根边上走。
“哦。”他也不反对,乖乖地跟着走出院子直接往主院方向去,嘴里开始跟他闲唠嗑,“大山,我们今儿这么大动作,大哥四哥那边会不会上蹿下跳打探消息?”
“会。”
“唔……想必也是。”他点点头,“那我们突然少了这么多人,需要再买些下人吗?”
“都听您的。”
他摸摸下巴:“府里就我一个主子啊……”右手握拳直接在左掌上一敲,“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够了。我穷着呢,养不起忒多人。大山,你说我去做点小生意怎么样?”
“都听您的。”
“那一直贴着爷的钱的珍馐楼不是刚关了嘛,就从这个开始如何?”他吸溜了把口水,“日常捣鼓些吃的好像很不错。”
“都听您的。”
“除了这你就没别的话了吗?你长嘴巴是干嘛用的?”带怒意的声音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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