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弟,荆无忧留。
上官允:“……”
这个小子到底是他师弟还是他长辈!
教训人的口气怎么让人听着这么不爽呢!?
“唉,算了算了,这两个人就会腻歪在一起。说什么有要事,我看就是私奔去了吧,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种破地方,啧啧,回去必须要告诉师尊……虽然师尊也不会做啥反应。”
说完,楼下化作人形的火狐突然跑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张信封,递给坐在凳子上吊儿郎当的上官允,道:“刚刚有一名驿使给我这个,说是从上官府寄来的,我想了想应该是给你的吧。”
上官允从火狐手上赶忙抢来,边拆边说道:“从上官府寄来的,那肯定是给我的啦,笨!让我看看,是不是阿爹又想我了,还是后娘又骂我了,也有可能是我那臭哥哥又在不要脸地自夸,炫耀他今年又替家里争了不少光呢。”
拆完信后,他含笑一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的笑容愈发收敛。
从欣欣自得到面色凝重,最后近乎到了一种惊恐的地步。
上官允拿着信的手犹如痉挛般剧烈颤抖,失了力一般情不自禁地一松。
一张薄薄的纸慢悠悠地飘落在地。
那颗几乎永远都不会崩溃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崩断了一根心弦,深深沉了下去。
·
蔚蓝天空,烟波浩渺。
澄澄湖水宛如一面明镜。
凤迟龄带着荆无忧在岸边等待。
不少船夫见状都一致认为他们是要乘船摆渡,纷纷靠近,可都被这名身穿水色衣服的青年给拒绝了。
凤迟龄此刻戴着面具,将那张任是所有人见了都会痴迷的容颜给遮挡了起来。
否则这些船夫在见到那张脸时,怕是在之后的划船上栽跟头。
轻则丢魂失魄,仿若行尸走肉,重则直接脚下一个不慎,跌入湖中,闹出人命。
可见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祸水容颜,哪怕什么都不做,别人只是简单的一看,轻而易举地就能伤及性命。
荆无忧问他为何不乘船,难道不是要渡湖,凤迟龄却负起手沉默不语,安安静静地眺望向远方。
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从远方倏然向这里驶来一条通体乌黑的小舟。
上面没人划桨没人乘坐,一个人都没有,仿佛是船身自己动的。
荆无忧见了有些惊讶,凤迟龄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清冷姿态。
不知不觉,湖附近除了他们两人已经没有别人了。
凤迟龄摘下脸上的面具,将之好好揣进兜里,露出一张如画的容颜,神色冷然得不可亲近。
这是师尊留给他的东西,即便是不戴,也要好好保留。
脚尖轻轻一点,凤迟龄率先离岸,轻松地登上船,转过身望向荆无忧,冰冷的眸子里蕴藏着一股沁人的清泉,他淡声道:“上来吧。”
荆无忧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上了船。
脚尖在第一时间落地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双脚像是被无数只手给抓住,让脚底牢牢地贴在船身上。
正当他要询问凤迟龄的时候,眼前蓦地一阵天旋地转。
原本平静的湖面掀起无数惊天动地的浪花,脚下的船毫无预兆地猛然划动。
速度宛如离弦之箭,快到连荆无忧都忍不住暗暗吸气。
凤迟龄笑意盈盈地望向身旁的人,道:“难受不?”
荆无忧微微点头。
“教你一个方法,将气全部集中在腿上,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荆无忧闻言照做,先前蹒在脚踝上的手的触感也因此减轻了不少,头也不这么眩晕了。
天渐渐地黑下去。
忽然,在前方不远处的湖面上显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底下深不见底,直通深渊。
荆无忧立马拉住凤迟龄的手道:“大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凤迟龄淡声道:“幻境罢了,不用担心。”
说是幻境,其实异常逼真。
乌云密布的天空轰隆作响,三秒过后打下几道雷电,混浊的景象顿时亮如白昼。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偌大的漩涡越来越大,气势越来越磅礴,无数汹涌的浪花击打在船身上。
荆无忧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总不能任凭这幻境继续发展下去吧。”
凤迟龄回答道:“怎么不能,再坚持一柱香,一柱香后就可以通往那个地方。”
荆无忧问道:“什么地方?”
凤迟龄道:“你等下就知道了。”
一柱香的时间里,凶猛的雷电疾雨从未有一刻停息过,而且每劈下一道,距离就更近一分。
其中有一道闪电离得尤为近,直接打在了舟身一角。
可奇怪的是,这艘看起来不怎么坚硬的小舟却没有损伤半分。
这叶小舟并不是天生的漆黑。
而是因长期收到雷电的攻击,早已被劈得乌黑,犹如墨炭。
荆无忧心急如焚,嚷道:“大师兄!”
“到了。”
话音一落,凤迟龄旋身,拽住荆无忧的手腕,两人脚尖离地,踩在溯雪剑上,往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直直冲去。
再次踩在溯雪的身上,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场景变了,感觉却丝毫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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