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安心养胎,这些事交给老板就行了。”厉素素安抚着说。
夏哲抓着厉素素的手不让她走:“不行,除非你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做,不然我真的放心不下,素素姐,求你了!”
厉素素只好哄着说:“我们不会让他陷入危险的,刺杀一事不过是他说来吓吓你的,他最想做的只是帮家人翻案而已。先前我们想着走正常路径告,但是太子势力大,弹劾他的书信根本无法上达天听,更别说告御状了,我们递交给京城府衙的帖子早被拦下来了,若不是后来用了别的由头骗过去了,只怕这时候都进了大牢了。这种种事后,老板才决定兵行险招,混入御前的。”
夏哲抓住重点:“混入御前?怎么混?”
厉素素轻笑:“当然还是我们的老本行,卖艺啊。老顾和这江南伶人馆有些交情,混进去不难,过几日陛下宴请官员会请伶人馆表演,到时候就能到御前了,这些年我们搜集了不少证据,届时让陛下翻案不是不行。好了,你没事我就走了,给你开几幅安胎的药你好好吃。”
夏哲纠着眉毛,闻言赶紧把人又拦着:“啊,素素姐你等等,那个我最近睡得不是很好,你给我开一些安神的香之类的吧。”
厉素素见他眼下确实有些青,也没多想,从药箱里留了点安神香,并嘱咐道:“这个不要多点,晚间点一点就行了,不然对身体不好。”
“好,我知道的。”夏哲笑着把人送走,回来后把那香小心收好。
*
门口护卫夏哲是肯定打不动的,他在找厉素素前就想好了逃出去的办法,他观察过,来给他送饭的小厮身形和他差不多,除了一个大肚子以外,于是接下来两天每次小厮来送饭,他都把人拉着留下多说几句话,或者跟着玩一会儿,让护卫们习惯。
到第三天时,夏哲点燃了屋里的安神香,又提前给自己喝了醒神茶,撑着等小厮送饭来,和以往一样留着人陪自己一起吃,边吃边笑谈着,然后趁小厮放松注意时,打着去拿东西的幌子,站在小厮身后一个手刀用力把人劈晕了。
随后夏哲动作迅速的把小厮衣服扒下来给缠了束腹的自己穿上,然后把小厮拖到床上塞了个软垫在腹部盖好被子,又把事先准备好的毛笔墨汁拿出来,在自己脸上涂画起来,还假模假样的装着小厮声音对外面喊着:“夫郎您别玩了,小的脸都被要被画花了。”
再用自己的声音说:“哎呀就是画花了才有趣,你别动,让我再画个乌龟消遣下。”
等忙完这一阵,夏哲累的直喘气,抹了一把汗,就装模作样的说:“小的脸都花了,小的去洗脸,夫郎你好好休息!”
然后拎着食盒出去,边走边低着头哭丧着嘀咕:“脸都花了!”
门口护卫看了一眼夏哲,但因为夏哲束缚束的紧,穿着小厮的衣服,脸上又都是墨迹,护卫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想。
就这样,夏哲成功的混出了院子,等到了后巷,他只扶着墙喘气,缓过劲来才用帕子沾着水把脸勉强擦干净。
接着他从后巷绕了出去,在大街上一打听,知道了皇帝陛下的龙舟就在码头上,而骆言决他们混入的伶人馆今天就要上船了,夏哲立马往码头赶。
虽然厉素素安慰他说骆言决讲的刺杀是气话,但他还是非常担心,骆言决的这个报仇概念到底是什么,是只要扳倒太子为父母翻案,还是要把皇帝太子都杀了,两败俱伤也无所谓?
夏哲租了辆马车一路赶到码头附近,可龙舟在此停靠,周围早就被戒严了,根本过不去,夏哲绕着走了两圈,急的如油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走到夏哲身边行了一礼说:“这位小公子,我们主人有请你过去。”
夏哲吓一跳,转过身一看,来人低着头,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是最低下的奴仆,反而有点像宫制服饰,他轻皱眉头问:“你家主人是谁?”
“小公子先随我来吧。”那下人弯腰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夏哲考虑了一下,跟了上去。
两人绕了一段路,那人居然带着夏哲上了龙舟,夏哲心里惊讶,还是不动声色跟着,半晌后走到了一扇门前,下人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女声“进来”,下人随后推开了门让夏哲进去。
夏哲看了看他,迈步进去。
房间里有一名打扮华丽的女子坐在桌前,夏哲看到时愣了下,对方居然是纪曼婷。
“你是夏哲吗?”纪曼婷浅浅一笑,做了手势让夏哲坐下。
夏哲愣愣走过去坐下,点头:“是……你是?”
“我姓纪,我夫君是当朝太子。”
果然是曼婷姐,夏哲心中想,但纪曼婷下一句让他又惊的弹起,太子不就是骆言决要刺杀的人!所以曼婷姐怎么又是对立面……
“别紧张。”纪曼婷拍了拍夏哲的手背,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是骆大哥的夫郎,我当骆大哥是亲哥哥,那你就是我小嫂子了。刚刚我看见你在外面站着危险,就让人把你接上来了。”
“你是言决的人?”夏哲有点懵,“那你跟太子……?”
“都是父母之命天家安排,不得不从,就不提了。”纪曼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之前为什么一直站在岸上,是有什么事寻骆大哥吗?而且我听说你不是有了身孕,现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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