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害怕陆白拒绝似的,唐轶后面的话说得十分急切。
陆白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就让唐轶心头一颤。那眼中包含的复杂情绪,让他有些惶恐。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陆白,这个人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同时,或许也有着致命的危险。
就在唐轶正因这样的直觉而不安的时候,陆白简短却轻柔的话语传了过来,“好。”
两个人很快到达餐厅,进门之后服务员带着他们径直进了一个小包间,陆白这才知道唐轶早在两天前就订好了位置。
两人落座,点完了菜,服务员问了一声:“先生,要点酒吗?”
大约是想起那天自己喝醉后的狼狈,唐轶心有余悸地急忙摆手道:“不用了。”
陆白看得有些好笑,道:“上壶茶吧。”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退了出去。
唐轶脸颊泛起红晕,挠挠头道:“上次喝醉酒,给你添麻烦了。”
陆白笑笑,道:“用不着道歉,反正你现在也准备麻烦到底。”
唐轶一愣,反应过来陆白话中的意思,脸上更红,身子却挪了挪位置,坐在了陆白旁边,歪着头道:“你不嫌烦吧。”
陆白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道:“看你表现吧。”
唐轶眼睛里亮起光,等服务员送来茶之后,忙殷勤地给陆白倒上。
☆、第二十五章 冰河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敲响,两人以为是服务员来上菜,喊了声“进来”。
门刚被打开,一个身影跳进来,大声道:“果然是你们两个!来吃饭竟然也不叫上我。”
唐珲撇着嘴坐在唐轶对面,见唐轶挨着陆白坐着,立时挤眉弄眼道:“哟,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呀。看情况,哥你是已经得胜了?”
唐轶忙朝旁边挪了挪,道:“别胡说八道,你怎么在这儿?”
“来吃饭呀。”唐珲道,“和几个同学聚一聚。对了,前几天那个案子有线索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帮忙?”
唐轶忙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吧。现在你已经快上我们队里的黑名单了,要是赵队知道我给你透露消息,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啧啧,”唐珲不满道,“你们那个队长也忒凶了,整天黑着个脸。那天我去现场的时候,他只差拿枪崩了我了。”
“你不是和同学聚会吗?还不赶快回去。”唐轶生怕她揪住案子不放。
唐珲摆摆手道:“我们都吃完了,正准备走呢。反正我今天休假,你让我再坐会儿。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
有了唐珲的加入,包厢里气氛一时热烈起来,三个人胡天海地地聊着。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刚打开包厢门,外面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说你中什么用?出来钱包、手机都不带,怎么着,我每天累死累活赚钱,一顿饭钱你都还指着我给是吗?”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指责声回荡在餐厅里。
透过包厢门,唐轶正好看见外面的一张桌子旁,一个女人正怒目横眉指着身旁垂着头的男人,刺人心肝的话一句句从她嘴里吐出。
男人整个过程都只是低着头,毫无辩驳的意思。
客人们有热闹看,都不再吃饭,而是仰着脑袋看好戏。
从女人的呵斥中听得出来,男人是她的丈夫,大约因为收入不及她,在家里地位不高。这次出门吃饭忘了带钱包,服务员免不了以为他们想吃霸王餐。
女人认为失了面子,又担心和服务员吵闹到时候不好收场,只好把火气全撒在丈夫身上。
唐轶看了两眼,忽觉得男人有些眼熟,想了想,一拍桌子道:“那个男的我见过,是前几天那个死者公司的职员。”
“哦?”唐珲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唐轶想起来前两天去死者方晓红公司调查的时候,有同事和这个男人接触过。
他叫乐康,和方晓红同属于一个部门,据他讲,方晓红平时为人活泼开朗,和同事们的关系都很不错,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有谁想要杀她。
警察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抢劫杀人,但是法医尸检时从方晓红后脑的伤口中发现了一些陶瓷碎片,经鉴定确认很可能来源于陶瓷马克杯。
显然大街上出现一个用马克杯抢劫杀人的人的可能性很小,警察去过方晓红家中,也没有入室盗窃的痕迹。
这基本就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能。根据视频监控显示,方晓红曾因为业务原因去过城郊一个工地,警察也在那里发现了杀人的第一现场。
工地上暂时没有摄像头,所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现场被粗略地打扫过,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工地旁边是一条公路,公路上只有一个摄像头,里面的视频显示没有可疑人员在方晓红来此的当天跟来。而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要排查哪辆车有没有进入过工地也很困难。
经过排查,在公司有可能与方晓红有矛盾的人都被排除了作案嫌疑。
值得一提的是,警察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方晓红曾经出过轨。但对方晓红的丈夫和情夫调查时,两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调查就这样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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