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里发现了一道剑气,应该是韩师兄所为。”萧溱解释道。
萧溱对气息十分敏感,他曾经见过韩南崧出手,相当确定这道剑气是韩南崧所留。
说罢他不再多言,率先朝着石壁走去。
楚云连忙跟上,连忙朝着石壁走去。
到了石壁近处才发现在藤蔓的掩映下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入口约莫有一人高,宽有三尺,洞口垂下的绿色藤蔓将山洞遮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这个山洞。
山洞的光线十分昏暗,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光线,但是修真的人眼力极好,哪怕是这样也能看清两人眼前是一段极其狭窄的道路,这道路四周都是山岩,中间留出的空地恰好只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
这种地方若是遭遇埋伏,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对埋伏的人来讲这简直是瓮中捉鳖。
萧溱走得极其小心,浑身上下的弦都绷紧了,时刻警戒着四周。楚云虽然没有萧溱那样下意识的谨慎,但也觉得这昏暗狭窄的空间让人十分不适,自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伺一样,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走了约莫有半刻钟,道路开始宽阔起来,两人又过了一个转角之后,视线猛然开阔,两人的眼前一亮,发现有阳光从头顶倾泻下来。
这里居然极宽阔,与那狭窄的通道简直是两个世界。
萧溱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他感知到了一道微弱的气息。
这里有人。
楚云看见萧溱停下了脚步,也茫然地停下。
过了片刻,萧溱重新迈步,走向一处被石块遮掩的地方。
像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那个气息猛然间变得急促起来。
萧溱恍若未觉,直直朝前走去——地上靠着石块那人果然是韩南崧,他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漆长的发丝散乱着,原本束发的玉冠不知去了何处。
萧溱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发现了山洞间有零星的血迹,到了这里血迹更是猛然变多,显然韩南崧经历了一番恶战。
只是——
为何独独只有韩南崧
恶战的另一方为何不见踪影?
韩南崧的伤势极重,显然连起身都极为困难,萧溱不认为他还有余力将另一方的尸体清理干净。
那是为何?
萧溱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只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韩南崧。
韩南崧的面色苍白,嘴边还有几缕血丝,却还是强撑着举起剑,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情绪波动极大。
他的眼神中没有几分遇见同门的欣喜,更多的是愤怒和羞恼,显然一点也不想被萧溱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模样。
萧溱倒是不奇怪他的表现,平心而论,他也不会想被韩南崧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韩南崧眼中闪过许多情绪,愤怒,羞恼都有,萧溱看见他张了张口,但是或许是觉得自己此时这幅模样说什么都会让萧溱看笑话,最后干脆闭口不言,还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侧过头,闭眼之前那浓重的嫌弃不屑藏都藏不住。
当然当事人也没想藏。
他偏过头之后甚至还冷哼了一声。
萧溱原本正准备察看韩南崧的伤势如何,却被他这番把嫌弃写在脸上的表现激起了怒火,更是对那声冷哼听得清清楚楚。
“韩师兄可还好?”他故意在好字上加重了音,听起来不像是关切,反而像是嘲讽。
萧溱抄着手站在一旁,配上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倒好像真的是来看韩南崧笑话的一样。
韩南崧在听到萧溱说话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看见萧溱抄着手,悠哉游哉地站在一旁,一脸假惺惺地问话,差点没背过气。
他含着滔天怒火剜了萧溱一眼,然后重新别过头,默不作声,好像没有听到萧溱的声音一样,可是徒然加重的呼吸声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现在的情况,无论说什么都显得他十分势弱,他只得重新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这人一般。
急忙跟来的楚云正好见到了韩南崧闭眼的一瞬间,她心下大骇,急得嗓子都破音了。
“啊啊啊,大师兄你睁开眼睛啊!你醒醒啊!”
她的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哭腔,一字一句情真意切,那凄厉的、又在中途破了音的嗓音就像用指甲刮蹭铁片一样刺耳,生生把萧溱和韩南崧都吓了一跳。
韩南崧重新睁开眼睛,恼羞成怒地瞪了楚云一眼,不得不道:“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
虽然眼神十分有气势,可是他的声音却微小虚弱,显然不是什么没事的样子。
事实上他不仅有事,事情还有些严重,现在连移动都成问题,不过是死不了而已。
看见韩南崧那满含不悦的一眼,楚云立马明白自己闹了一个笑话,她心虚地闭上嘴,安静地装作好像自己不存在,连同自己的尴尬一起藏进了阴影里。
一瞬间的惊讶过去,萧溱的脸上漫上了一层笑意,何白灵的动作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萧溱看着韩南崧难看的脸色,笑得毫不遮掩。
韩南崧躺的地方阳光照不到,十分昏暗,可是萧溱的眼睛里却好像有碎金闪动,潋滟生华,他本就眉眼盛极,此时笑起来好像比春日盛放的万千繁花还要夺人眼球。
第十二章
楚云无意间看到萧溱的笑容,眼睛都直了,内心露出一个花痴的笑容,激动地感叹修真界的果然都是美人,主角尤其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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