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萧溱在韩南崧的房间里像个漂亮的棒槌一样杵了一夜,生生让韩南崧从暴跳如雷变得心平似水
萧溱一开始还记得自己表面上的来意,他把那几个问题像车轱辘一样问了又问,然后喋喋不休,涛涛不绝地东扯西扯,最后实在找不出话说宁愿两个人干瞪眼也绝口不提走人的事。
他倒是几度开口赶人,只是好像一夜之间萧溱的脸皮就变成了城墙,不管你是委婉还是直接,他都当作听不懂,每一次这个时候萧溱都说自己还有事没有说完,到了最后,干脆就当作没有听见,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管韩南崧说了什么。
韩南崧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想要拔剑砍人,他将自己的心情平复再平复,终于抑制住了自己拔剑的手,憋着一口气想要看萧溱到底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终于在天边刚刚开始擦亮的时候,萧溱拍拍屁股走人了。
最可怕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连着几天,萧溱都会准时在深夜时分敲响韩南崧的门,从不缺席。
韩南崧在第二天就不给他开门了,可是萧溱完全不怕他不开门。
韩南崧不给他开门他也不走,门板隔两分钟便会传来清脆的敲击声,准时准点,两分钟一次,每次敲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韩南崧几乎快要被他的行为气得七窍生烟,忍无可忍拿了剑冲出来。
看见了门外的罪魁祸首,他怒气冲冲:“你究竟什么意思?”
“韩师兄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萧溱也不摆着自己恭谨师弟的谱了,直接呛了回去。
他心里其实还真庆幸韩南崧今天不给他开门了,昨天晚上装模作样相对无言恶心的不是韩南崧一个人,还有他自己也被恶心的够呛。
要不是实在忍无可忍,他也不想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你让我不高兴,你也别想高兴。
韩南崧剑已出鞘,雪白冰冷的剑芒映上他的面庞,让他的眉目越发冷峻,然而剑抽到一半,在看见一道隐约的流光时,他如同被一捧冰水浇过,突然冷静下来,咬着牙缓缓收剑回鞘。
自己现在待的地方是门派大殿,一旦出手,大殿四周运转的法阵定会察觉进而惊动长老。
他还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惊动其他人,只能憋屈地停手。
萧溱眼尖地看到了韩南崧的动作,他不仅不怕,反而还冲着韩南崧露出一个极其挑衅的微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找事的气息。
“你!”韩南崧从来没想到萧溱居然还能这么欠抽,简直让人看得心头火起,直冲霄汉。
他还真是小瞧了他,没想到萧溱居然是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东西!
“韩师兄,白天你折腾我,到了晚上我折腾折腾你,不也是应该的吗?”萧溱笑眼弯弯,唇角微勾,好不得意。
萧溱火上浇油浇得很畅快,他心情愉悦,恨不得再添上一把柴火,让韩南崧的怒火直接烧到天上去。
第二十四章
要不是这里是门派大殿,一出手绝对会被大殿四周运转的阵法发觉,韩南崧定然一剑解决萧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萧溱,你不要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韩南崧面色扭曲,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怒气冲冲地在萧溱眼前摔门而入。
等着吧,明天且等着瞧,我就不信今晚过后就回洞府你还能再弄出什么花样来。
“韩师兄,你不会明天就要回洞府了吧?”门外的萧溱还没走,幽幽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倒是不知韩师兄对我竟避之如猛兽,竟然想要落荒而逃,实在是令师弟伤心。”萧溱讶然道。
萧溱矫揉做作的声音再度响起:“没想到韩师兄竟然如此胆小,难道师弟我很可怕吗”
韩南崧在屋里听着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语,差点没气出个好歹,即使知道这是一个十分低劣的激将法,却还是不能置之不理,对于究竟回不回洞府的决定也变得犹豫起来。
第二日白天他给萧溱委派了许多一言难尽的任务,总算是一出了心中的恶气,然而到了傍晚,他却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待到金乌西沉,墨色吞噬大地时,韩南崧终于下定决心,放弃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在屋内布置了一个静音法阵,打算让萧溱从晚上直接敲到白天去。
没成想到了半夜,他还是被萧溱惊醒了。
韩南崧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那只在透明的结界上不断扑腾的白色纸鹤,脸色阴沉地似乎想要手撕了它。
这个白色的纸鹤是一种修士的小手段,可以用来传信,但是它限制颇多,作用有限。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白色纸鹤肯定是萧溱放出来的。
只要将这纸鹤上面附上修士的灵识,纸鹤便可以将它传递到特定的位置去,不过这纸鹤非常容易被人截获,上面的信息也很容易读取出来,所以没几个人会真的用它来传信。
想来是萧溱发现自己布置了结界,故意用这个东西来膈应他。
这个白色纸鹤不断撞击他的结界,韩南崧手一挥,白色纸鹤就消失了,可是萧溱这样一闹,使得怒火冲上他的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哪里还有心思休息?
他解开隔音法阵,果然又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随后探出神识一看,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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