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也没人接毛巾,陆瓷刚想转过头看下情况,突然世界一片雪白,熟悉的温度靠了过来。
“自己头发都没擦干,还来说我,嗯?”
“我头发少容易干……”陆瓷小声嘟囔着,由于视觉被遮挡其他感官显得格外清晰敏感,穿梭在发间的手指,混合着沐浴露香味的水汽,以及少年炙热的体温。
“我知道你头发少,”南景拉着陆瓷的手腕,牵着他到板凳旁坐下,“但哥就是想帮你擦,有意见?”
“没……”
熟悉的动作让他眼眶微红,又有一点委屈。陆瓷趴在桌子上任由对方在自己头上动作,夹杂着一丝滚烫气息的夜风从门口吹进来,灌进衣服里。
南景低着头,视线不经意从陆瓷的头发上往下一瞥溜进陆瓷被吹开的衣领里,稚嫩,青涩却又充满诱惑。
“不擦了,你自己擦吧。”南景抖了抖毛巾展开扔在了陆瓷头上,恰巧遮住了衣领。
陆瓷抓下毛巾丢南景头上,转身就往床边走,“想擦就擦,想不擦就不擦?”
“你头发还没干呢,别往床上躺。”南景往前跨了几步抓住陆瓷的手臂,“别闹。”
“我闹?”陆瓷猛地转身,却被带着水的拖鞋一滑整个人往床上倒,带的南景也不能幸免。
情况十分突然,让人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南景只来的急用手护住陆瓷的后脑勺,尽量使自己的重量不施加在他身上。
恰巧熄灯时间点到了,整个宿舍一片黑暗。
南景疼的倒吸一口气,凉席实在太硌手。
“疼吗?”
陆瓷没出声,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被南景的气息笼罩,使不出劲来。
“出声啊,”南景看不见,手摸索着床起来,“你灯呢?”
“你碰哪呢?”陆瓷一把抓住他的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严肃起来,“这是我腰。”
“卧槽,”南景闻言忍不住捏了下,惊讶道,“这么细?比小姑娘还细,啧。”
陆瓷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被捏的轻轻哼了声,像小猫一样,顿时脸红的发烫,恼羞成怒的将南景推起来。
“回你自己床上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南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兴奋,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啪”一道光亮照了过来,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你们俩墨迹好了没?我们还要开台灯写作业。”
借着微弱的光亮,南景匆匆瞥了陆瓷一眼连忙爬上自己床,侧着身子面朝墙装睡。
飘忽的电筒光偶尔掠过眼前,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时停时连续,南景闭着眼无意识的辨别摩擦声传来的方向,想象陆瓷在干什么。大概听了有几分钟的时间,南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踏马究竟在注意什么?
陆瓷此时拿着笔一遍又一遍写着杜染之的名字,这是上个世界留下来的习惯,一开始纯属是因为杜染之的某种私心,后来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只要一紧张或者不安就会不由自主的去写。
写了满满两张纸之后,陆瓷平静下来,靠在墙上借着举起书的掩饰偷偷瞄向南景的方向。
他得加把劲才行啊,南景根本不开窍,要是以前的杜染之捏了自己的腰肯定不会这么平淡的走开,陆瓷想着想着脸又红了,决定明天加把狠料。
第二天一上午南景都没有到陆瓷班级来,邱天好奇的问了句。
“景哥他怎么没来找你?”
“你什么时候叫他景哥了?”
“昨天物理老师布置的作业借我对下答案。”
转话题转得十分明显,让陆瓷感到挫败,自己可以算得上天天和南景呆在一起了,怎么这两人突然搭上线自己却还不知道原因呢?
陆瓷从抽屉里把书抽出来递给邱天,坐在座位上思考南景和邱天最近的联系。
“杜染之是谁啊?”
“啊?”陆瓷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邱天从书里抽出两张纸,松了口气。
“哦,他是……”
“他是谁?”
一只手从陆瓷身后伸过来将纸抽走,又重复了一遍:“杜染之?谁啊他?”
陆瓷坐在椅子上没动,本来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把邱天打发了,谁知正好碰上了南景?
南景见陆瓷没动静心里更来气,一把将纸给揉了,拉着陆瓷站起来看向自己,“杜染之是谁?”
“这么文艺的名字是女朋友吧,景哥?”邱天把纸展开又看了眼,“写得漂亮认真,没有草字,景哥你看看。”
邱天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又一连串的叫了几声景哥。
南景被他烦得头疼,拉着陆瓷就往外走。
邱天拧眉,好像叫景哥确实管用。
“杜染之到底是特么谁?”
南景拉着陆瓷飞快的走了一路,进了一条林荫小道。
陆瓷手腕被拽的生疼,使劲一甩没甩开,推了南景一下冲他喊:“你放开,杜染之是谁关你什么事?”
总不能和他说杜染之就是你吧?陆瓷也生气,他本来这些天就在纠结到底怎么追南景,可是南景突然总是对自己躲躲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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