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宿将折子一力压下,也懒得管薛朗闹的那些小脾气,朝廷的事,灾民的事,突厥的事,各地的奏折堆成山似的将他淹没,忙得他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就连大婚也是一切从简,甚至在婚礼当日的空隙也仍在批改奏折。
反正他跟邓婉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用不着这些虚礼。
婚宴上,他看到了薛朗,他本以为薛朗不会来的,却没想到薛朗不仅来了,还拉着他给他敬酒,说了一堆贺词,只是眼里的寒意如同刀锋,像是要杀人一般。
大婚当夜,邓婉淑宿在皇后寝宫,凤宿则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喝了不少酒,喝了宫人奉上来的醒酒汤后,脑子里昏昏沉沉便欲睡下。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门外传来了打斗声,一阵喧闹过后,薛朗踢开门闯了进来。凤宿瞬间惊醒,便看到薛朗双目通红,带着通身酒气朝他冲了过来。
薛朗疯了似的,掐着他脖子将他抵在床上,将凤宿身上的吉服撕扯开来,凤宿挣扎着要逃,却被薛朗掐着腰硬拖了回来,狠狠的顶了进去。
凤宿疼得俩眼发黑,薛朗的动作如同狂风骤雨般,凤宿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一瞬间他以为他死了。
增援的侍卫终于赶来,在门外焦急的喊着“陛下”,下一刻便要冲进来,他们一旦冲进来,便能看到他们的陛下被人压在身下任人施为的狼狈样子,凤宿连忙斥道“别进来”
侍卫在门外焦急道“陛下”
凤宿的声音似是下一刻便要哭出来的样子,“朕没事你们退下。”
纵然侍卫满心疑惑,却只能退离门外,紧张的盯着寝宫大门,以防随时有什么不测。
凤宿被薛朗巨大的力气钳制得动弹不得,他浑身剧痛,只能哽咽着任由对方施为,薛朗显然喝醉了,满身酒气,抱着他乱亲乱啃,嘴里不住的喊着“凤宿”。
隐约有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凤宿以为是自己的泪水,一抬眼,却发现是薛朗在哭。
薛朗侧过头,将头抵在凤宿的颈侧,一口咬住了凤宿脖颈上的软肉。凤宿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唯恐薛朗下一刻会咬破自己的喉咙,好在薛朗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只是用牙齿磨了磨,含混不清道“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薛朗冲他嘶吼道。
“我为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能正眼看看我”薛朗哽咽着,“我是你养的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凤宿拼命摇了摇头。
“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若没有我,哪能有你凤宿今天。”薛朗颤抖着,轻轻吻上了凤宿的眼,嘴里却说着与温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句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锁在府里,这样你就只看得到我了。”
凤宿瞬间如坠冰窟。
他只感觉到一阵寒意疯狂的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将他整个人冻得结结实实,他牙齿疯狂的打着颤,拼尽全力挣扎着要逃。
薛朗岂会让凤宿逃开,扣着他的手腕将他紧紧锁在怀里,薛朗的身躯应当是温暖的,可是凤宿只感到了冷,薛朗轻轻的吻着他的发顶,“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当皇帝,你当了皇帝,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再也入不了你的眼。”
原来薛朗一直是这样想的。
凤宿扯了扯嘴角,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对朕就是这样的卑劣小人,只会、只会玩弄别人感情薛郎君不是早就知道么”
薛朗的动作愈发凶狠,凤宿几乎要疼晕过去,混混沌沌中,不知过了多久,薛朗终于停下了动作,抱着他睡着了。
凤宿一脚把他踹了下去,牵动着浑身伤口一疼,他收拾好自己,确定自己看起来不是特别狼狈,这才招来宫人,命宫人把薛朗扔了出去,再严令宫人不许将当夜的事情传出去。
薛朗果然忘了自己醉酒后做了什么,醒来后还跟别人说自己在宫内地板上躺了一夜都没有人管。
凤宿身心俱疲,拟好诏书,将薛朗流放边关,那一日他们又大吵一架,薛朗连连逼问,凤宿不欲再提那夜之事,便冷冷道“朕不喜欢男人。”
薛朗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朗似哭似笑,“你觉得恶心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一直不说”
凤宿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
“你该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吧。”
“滚”凤宿终于怒了,从怀里掏出薛朗送他的狼牙狠狠地摔在了薛朗脸上。
薛朗一直以为自己在利用他,凤宿悲哀的想。
凤宿想辩驳,可是却找不出辩驳的理由来,他利用薛朗了么利用了;他知道薛朗喜欢自己么知道;他对薛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么
如今看来,是的。
可他确实不想再看见薛朗了,再也不想看见。
薛朗走了,把狼牙放在了他的桌上,狼牙上还沾染了薛朗方才握住时划破手掌的血迹。凤宿垂着眼,沉默着将狼牙握回了手心。
可是即使是把薛朗流放到边关,他仍不安分,和边关的一些游牧民族常常混在一起,因此惹了一群官吏弹劾。薛朗本就是外族人,朝中对他本就不放心,见他和外族人混在一起,便开始担心他生了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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