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宿笑着应是,在邓学士临走时又道“先生以前教过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宿深以为然。”
邓学士骂道“臣跟你说那番话,不是让你拿身子骨去熬的陛下再怎么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假凤宿连连陪笑“先生说的是说的是。”
邓学士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句“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倔。”
待邓学士走后,假凤宿终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薛朗道“表现的不错。”
假凤宿骤然被夸有些开心“多亏薛大哥出的主意,我估计我那会要是不吐血,那老头准要把我问懵了。”
薛朗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假凤宿问道“薛大哥在想什么”
看着方才假凤宿被人前呼后拥的安慰关心,薛朗忽然想到孤零零被关在房里的凤宿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过那间屋子了。
“薛大哥,其实我有名字的,我叫”
薛朗抬手,假凤宿立刻止住了嘴边的话,薛朗道“我先走了。”
“薛大哥”假凤宿“唉”了一声,然而薛朗已经出门了,假凤宿愤愤的锤了下桌子。
他在御书房里环顾一圈,拿了本书看,然而没看两行便开始烦躁不安,他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薛朗教他读书认字,模仿那人的笔迹他是因为怕薛朗厌弃才装作一副好学的样子,实际上非常讨厌这些文绉绉的无用东西,至今也就是认得字会些简单的诗句而已。
假凤宿便开始在御书房里乱转,东翻翻西看看,然而御书房里也就是书籍字画笔墨纸砚之类的,没什么意思。
一个明黄色卷轴躺在抽屉深处,假凤宿关上抽屉的手一顿,复又拉开,将卷轴取了出来,好奇的展开。
他认得卷轴上的字,是封薛朗为并肩王的诏书,还盖了印玺,想必是那人之前写的假凤宿满脸嫌恶,攥紧了卷轴。
过了一会,假凤宿召来宫人点了烛火,将诏书一端放在火上,沉默的看着诏书一寸寸烧成灰烬。
薛朗推开门,凤宿依然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薛朗走上前,欲把凤宿板过来,却看到凤宿满脸通红,薛朗往他额头上一探,滚烫滚烫。凤宿已经病晕过去了。
连吹了几日的冷风,再加上思虑过度,任谁也得病倒。
薛朗不知道凤宿病了几天,登时有些慌,又是喂药又是擦身,等凤宿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
凤宿睁开眼,便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他张了张口,嗓子仍有些哑,于是酝酿了一会正准备开口,薛朗就把药碗凑到了他的嘴边,“喝药。”
凤宿仍是慢吞吞的,薛朗便直接把他捞起来靠在墙上,掐着他的下颚把药灌进去了,灌完一碗,凤宿便疯狂咳嗽,咳嗽完嗓子剧痛,于是又接着酝酿酝酿。
薛朗拿出一条手帕,把它认真的团成一团,凤宿有些疑惑的看着薛朗,这时他的嗓子终于酝酿好了,于是开口道“朕还以为你打算冻死朕唔”
薛朗把手帕往凤宿嘴里一塞,看着凤宿惊愕的瞪大眼的样子,满意道“你还是不说话的好。”
“”凤宿挣扎着要取出嘴里的手帕,薛朗出手如电,把凤宿的两只手举起来单手扣在墙上,脸贴着脸看了一会,凤宿忍不住想往后缩,但他的后脑勺已经抵住了墙,退无可退,只能愤愤的瞪着薛朗。
看了一会,薛朗单手抽出一根绳,将凤宿的两只手往背后一捆,“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
凤宿“”
薛朗把凤宿塞进被窝里,“你可以睡了。”
凤宿“”
薛朗收拾了药碗,放回桌上,又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凤宿瞪着眼盯着他,薛朗收拾完,便坐回了椅子上,“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答案,就点点头,我再放开你。”
凤宿点了点头。
薛朗扯了扯嘴角,却不上前,“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又想骂我忍着。”
凤宿“”
自此以后,薛朗仿佛发现了此中乐趣一般,凡是他在的时候,就把凤宿一捆,嘴堵上,看凤宿那想骂人又没法骂的憋屈样子,甚是开心。
终于有一日,凤宿被喂完饭,薛朗正欲堵上凤宿嘴的时候,凤宿道“你要陪着我一直这么耗下去”
薛朗顿了顿,凤宿见有戏,立刻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这样怪没意思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只听薛朗笑了一声,“我没有陪你耗,我是在等你告诉我。”
“我那日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你不信罢了,我还能说出来什么我要是一直不说,你就一直等着”凤宿无奈道。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薛朗道“上一世,昭明二年,发生了什么”
凤宿当然记得。
上一世这时候,他还在街边讨饭,突然边塞传来消息,说突厥人违反盟约,朝大启开战了。
阿史那岱钦声称大启和亲的公主要刺杀自己,先违反了盟约,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向大启开战。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阿史那岱钦的东突厥部族这两年收复了西突厥,实力大增,便将獠牙伸向了看似软弱好欺的大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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