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宿和薛朗则在城中租下一座小院,凤宿曾问过薛朗是哪里来的钱,薛朗则说是那日跟踪薛少瑾,从薛少瑾处顺的。
租下院子,打扫的活自然落在觅雪身上,觅雪拿着扫把叫苦不迭,愤怒的瞪着出门的两人,“你们又出去玩不带我!”
然而俩人根本没有理他,径直出了门。
觅雪哭天抢地,这都是什么日子呀。
想他堂堂莳花馆的第一花魁,万人追捧,如今竟然沦落到给人扫院子!
觅雪愤愤的咬着手绢:不行!那个林远要是再欺负自己,自己就不喜欢他了!
而凤宿和薛朗,自然并非是觅雪所说的那样玩乐,他们马不停蹄地开始四处打探春生坊和柳君泽的消息,然而,打探了几日,依然是一无所获。
甚至那些人说的话也和陈清羽当日说的相差无几。
没有春生坊,也找不到小舅,这下可该怎么办?
凤宿叹了口气。
但是并非一无所获,自宫变凤怀城登基,已经过了近两个月,凤宿终于打听到‘三殿下’的消息。
市井传言是宫里传来的消息,三殿下凤宿在先帝驾崩时悲伤过度,哭哑了嗓子,变成了口不能言的哑巴,甚至还有点伤了脑子,变得呆呆木木。
凤宿和薛朗坐在阁楼上,听着邻桌人议论纷纷,不由低低的冷笑一声。
“我都快看不懂他了。”凤宿嘲讽的勾着唇角。
“他根基不稳,三殿下若不明不白死了,他必得背负个谋杀亲弟的罪名。”薛朗点到即止。
凤怀城如今在朝中根基不稳,他生性固执要强,又好面子,必然不愿背负骂名,便只好一面追杀凤宿,一面偷梁换柱。
凤宿:“我也,搞不清楚现在这形势对我是好是坏了。”
薛朗:“自然是好。”
凤宿疑惑道:“此话何解?”
这时店小二端上菜来,凤宿连忙止住话头,小二布完菜退下后,凤宿便着急的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唉算了一会说,这里人多耳杂。”
薛朗笑吟吟的夹起一块白切鸡丝,沾了蜜酱放到凤宿碗里,“你得学会自己想。”
“我”凤宿一噎,“我想想。”
“你不能事事都靠我。”薛朗道。
“我哪有!”凤宿反驳,却见薛朗一笑,“您近日性子急躁了很多?”
凤宿怔了一怔,忽然警醒,自从莳花馆的事后,他好像开始依赖薛朗了,他盼望薛朗能帮他把事事做好,甚至开始一有难题就问薛朗。
薛朗说的对,他太依赖薛朗了。
这样不好。
薛朗悠悠道:“当然,您肯信赖我,我自然是很高兴的。”他又朝凤宿碗里夹了一块乳糖狮子,声音低哑带着笑意,“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为刀为盾。”
薛朗用着说情话的口气说着效忠的话,弄得凤宿颇不自在,偏偏薛朗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提醒,“你再不吃菜可就凉了。”
第35章 陈府
凤宿和薛朗在锦官城中住了数日, 马不停蹄的打探消息,对锦官城也有了些许了解。
锦官城中最大的人家姓陈,靠首饰生意发家, 而他们那日遇到的陈清羽便是陈家的人, 陈家产业遍布各处,乃是蜀州有名的富户。
几日后,陈清羽传来消息, 说她有了春生坊的线索。
准确的说,是陈清羽的叔叔有春生坊的线索, 请凤宿和薛朗进府一叙。
陈清羽带着凤宿薛朗两人进了陈府, 陈家虽然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但陈府的装潢却格外简洁, 丝毫不见铜臭气息。蜀地多树,就算到了深秋, 树木也不见枯黄,枝叶繁茂郁郁葱葱, 陈府里一派葱郁气息。
陈府规矩甚严,沿途仆役皆是默不作声的做着各自的事,见陈清羽带着人过来,便规矩的躬身行礼。这处种着茂密的竹林, 竹叶飒飒落下,陈清羽带着他们穿过回廊, 走到了一座屋前。
陈清羽站在门口恭声道:“叔叔, 我带他们来了。”
门内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进来。”
一名穿着青衫的男人坐在主位上, 面色清冷不苟言笑,见凤宿和薛朗进来,便开口道:“请坐。”
凤宿终于知道陈清羽那张面瘫脸是跟谁学的了。
陈清羽上前为众人添好茶,便自觉的退出门去。
这是蒙山产的蒙顶甘露,凤宿只一闻便闻出来这茶并非凡品,陈家果然富裕,茶的滋味比起春日上供进宫里的那批蒙顶甘露来,竟是相差无几。
“在下林远,这是在下的表兄慕封,听陈姑娘说您这里有春生坊的消息?”
“你们寻春生坊做什么?”男人道。
凤宿道:“实不相瞒,我们本是来投奔春生坊的亲戚,却听说春生坊在二十年前就没了,这才拜托陈姑娘帮忙打听。”
男人颔首,“柳君泽是你什么人?”
想必陈清羽已经将细节与男人说了,凤宿便道:“是我小舅。”
男人目光一凝,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凤宿的容貌,看了半晌,男人问,“你母亲叫什么?”
这人怎么光问不说?凤宿心里多了丝警惕,笑道:“您可认得柳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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