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泽:“”行吧。
凤宿:“那春生坊又是怎么回事?”
柳君泽道:“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原也不能掺和官场的事,那谋反之人借我们之手,刺杀皇帝未果,天子一怒,我们青衣门便成了众矢之的。”
青衣门灭门,门人四散逃离,门下的春生坊也倒闭了。
柳君泽侥幸逃得一命,隐姓埋名的生活着,而他的师兄柳平生则誓要追查出当年事件的原委,追查了几年终于查出了一些真相——
原来是他们上层当中出了内鬼,与谋反之人勾结,这才导致他们没有查清楚药商的真实身份便贸然下手。
而后柳平生便被灭了口,临死之前将怀孕的妻子托付给了柳君泽。
那时候柳君泽已经改名为陈泽,经营者一家小小的金铺。
柳君泽原本在门里时便掌管着春生坊的生意,天生会做生意,他经营的金铺生意红火,很快便客似云来。
后来柳平生的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了刚刚出生的女儿柳清羽撒手人寰。
柳君泽便将柳清羽改名姓陈,宣称是已逝兄长的女儿。
十几年过去,那间小金铺已经开了无数家分店,而柳君泽,则成为了锦官城的第一富商。
凤宿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阵沉默之后,凤宿道:“若我父皇当真被杀,天下动荡,到时候的情形只会更糟。况且,弑君之罪,就算成了,那个背后谋划之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君泽点头,“说到底,青衣门之所以覆灭,是因为我们自己督察不力,我们当中出了内鬼,投靠了那谋反之人,这才使得我们没有调查清楚那药商身份便贸然动手,招惹了天家。”
“这事怨不得柳湘。”柳君泽叹了口气,“我当时只是恨她,我们被灭门抄家,她却一人逍遥快活,丝毫不管我们死活。”
凤宿低声道:“我娘临死前让我来春生坊找你,她应当,是不知道这些的吧。”
柳君泽闭上眼,“对啊她不知道。”
“你确定青衣门的覆灭是我父皇所为?”凤宿道:“而不是那位想要谋反之人?”
柳君泽一怔,凤宿便懂了,接着道:“我父皇不是这种人,他那么喜欢我娘,怎么会背地里将她的门人全部杀死呢?”
这话其实说得有些心虚,但依照凤宿对成乾帝的了解,成乾帝宽容大度,青衣门既然只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成乾帝便没有理由在青衣门上费这么多功夫,他只会想办法顺藤摸瓜,将背后谋划之人揪出来。
凤宿将他的想法与柳君泽说了,柳君泽眼里似有些犹豫,过了片刻道:“那只是你为皇帝的开脱之词,具体情况如何,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柳君泽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凤宿一五一十的说了,从凤怀城宫变,说到湘嫔为他挡剑而死,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头顶忽然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凤宿抬起头,原来是柳君泽的大手抚上了他的头顶。
柳君泽似是想表达安慰,他沉默一瞬,似是在组织语言,末了道:“你要是想来陈府,便可以来住下。”
凤宿眼睛一亮,惊喜的喊了一声,“舅!”
柳君泽“嗯”了一声,“不过话先说明白,你们皇家的那些事我不想管,你若是只存了让我帮你这个心思才认亲就尽早滚。”
凤宿笑道:“不会,我来认亲,一是因为我娘的遗愿,二是因为您是我舅。”
柳君泽点点头,凤宿又犹豫道:“我和薛朗也租了个小宅子”
“不过来住也可以。”柳君泽道:“既然当了你舅,什么都不给你也不行,这样,你每日早上卯时过来。”
卯时天都还没亮
柳君泽一看凤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怒声道:“教你习武!脚步虚浮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
凤宿忙不迭点头,柳君泽这才缓和了表情,“你娘将你托付给我,是想让你隐姓埋名安稳度日。”
凤宿苦笑了一声,湘嫔临死前确实说过让他不要报仇的话。
“但是你必然不会听她的。“柳君泽道:“深仇大恨,谁咽的下这口气?”
“是,我现在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杀了凤怀城,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既然要报仇,怎么还能这副懒散样子?改日给你请几个先生,十年磨一剑,你还当好好磨炼。”
凤宿有些羞愧,柳君泽说的对,他还是太懒了。
柳君泽教训够了,又提醒道:“今日说的,不可告诉清羽,她并不知道她父亲的事。”
凤宿点点头。
说完话,凤宿想起薛朗还在外面,正要去寻,柳君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胳膊打开。”
凤宿:“?”他疑惑的张开了双臂。
柳君泽伸出手掌在凤宿肩头还有腰部比划了两下,随口道:“过年了,给你做件新袍子。”
凤宿这才知道柳君泽刚刚是在给他量尺寸,惊喜道:“舅还会做衣裳?”
柳君泽的声音冷漠中带着骄傲,“春生坊是蜀州第一绣坊,我什么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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