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余在心里骂了句狗男男,幸好他没有去李家,不然见了这画面不定多闹心呢。
前面这人跑了身旁的人倒是不乐意了,“你还特意给他买枇杷膏?”
他背脊一僵,这小祖宗又要玻璃心了,“你是知道,我人美心善,看那老板做生意不容易,所以就多付了点,谁知道这老板是个实诚了,说不好意思拿多,非得送我一罐,我这不是怕你喝多了腻得慌么?”
湘君咧嘴笑道:“这么说你是特意给我买的,李良辰是顺手的?”
归余忙不失迭的点了头。
小祖宗很满意,“时间贴出来了吗?”
归余又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回家吧。”
“好好好。”回家喝点枇杷膏再唱个歌。
转身要走的人忽又顿了顿道:“我不觉得腻,以后别给他了。”
一个富家子弟这般的葛朗台,是因被家里人虐待了么?
“走了。”见他发愣,前方的人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过来,归余忙跟了上去,随即又觉自己这手伸得过于顺从,想要抽出时已经有些晚了,他一把年纪倒也不是没见识的,就是……
归余低头看了看被捏住的手不乐意,就算搞基他也必须是攻!这么一想他便反手握了过去,湘君一愣随即又冲他笑了笑,他的唇薄而浅,不管怎么笑都显得有些苍白,归余忧心忡忡,凡人的寿命本就不常,他还是个短命鬼,作为搞基对象也不太合适。
两人回到小院时,韩悦儿正双手环胸站在门口一脸的阴郁,见他二人手拉手而归,韩悦儿瞪着双眼睛略显惊恐,“先生你这么容易就被攻略了吗?”
归余不满的甩了手,“我这是好心怕他犯病!”他倒不是不好意思,就是攻略这词儿放在他身上,他很不喜欢,要攻略那也是他攻略别人!
见他甩手的韩悦儿下意识的瞥了湘君一眼,果真这人面具下的双目眯成一条缝,显得很是高兴,韩悦儿忙缩了脖子,“我这不是开玩笑的么?”
“你不在山上练舞,回来做什么?”归余说着推了门,韩悦儿生怕自己会被甩出去,忙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你俩太不够意思了,趁我练舞时偷偷下山,湘君哥哥还让宣柔看着我!”
归余将装满枇杷膏的罐子放下后,顺手翻了一个杯子,拿勺子挖了些放入杯子,倒了些白水拌了拌后递到了湘君跟前,后者顺手一接随即便坐在了椅子上。
“这不是为了你好么?马上就是初赛了,别仗着自己好看就无所畏惧,好看的人那么多。”
韩悦儿坐在他身边也想给自己冲杯枇杷膏,归余手疾眼快忙护了过去,“这个可不是你的。”
说着又拿眼神瞥了一眼湘君,希望韩悦儿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可惜后者同他并没有这样的默契。
“你们这是故意将我丢下好去过二人世界的对吧?”
归余扶额,“你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抱怨么?”
“那不然呢?”
“你是第一天入初赛的,不去准备一下?”
一听他这么说,韩悦儿果真又紧张了起来,“什么?我是第一天的?!”
看样子她的确不知道,归余有些幸灾乐祸。
放下杯子的湘君问道:“入秋风学得如何了。”
韩悦儿略显忐忑,“我觉得可能不太好。”
“跳一个看看。”说着他起身便出了门,韩悦儿贼心不死又想来偷枇杷膏却被归余瞪了一眼,抱着罐子就跟着出了门,随即便见湘君将琴抱了出来。
“真的要跳?”
“看成果。”
她还知道不好意思,“那你们可不许取笑我。”
湘君抱琴坐在了房檐下,归余跟在了他的身边,然后默默打开了直播间。
韩悦儿天分虽高,但毕竟是半路出家,而且训练时间也短,加上她自己心中有数,更是万分紧张,肢体略显僵硬,看着有些不大协调。
湘君没有出声,素手拨了手下的琴弦,入秋风的曲子缓而细润,恰如秋日无声来袭,韩悦儿渐渐冷静了些,归余虽没有这个爱好,但简单的鉴别能力还是有的,这舞技糊弄一下外行还行,那五位评委怕是不好对付。
一曲毕,湘君双手抚上了琴弦,随即叹口气,韩悦儿更是紧张的站在院子里有些懊恼,“都说不行的,你非要我跳来看。”
他掀开眼皮看去,“我知道太勉强,但没想到会勉强到这种程度。”
看来这位专业瞧着更是不满啊。
“那怎么办?”闻言韩悦儿都快哭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取胜吗?”
取胜?她还真敢想,归余隐约记得本届月人大赛的冠军似乎是个男子,作为最后一个月人,关于他的描述却是及少,好似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说来也是奇怪。但既是男子便和韩悦儿没什么关系了。
“初赛无需才艺,我们还有时间,你确定还要费时来抱怨。”
归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总有一股湘君在恶意报复的错觉。
那站在院中的人有所察觉,瞧着他的眼神也就更是耐人寻味了,“你不是故意找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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