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揪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半块地瓜塞进进了他的嘴里想要阻止归余这絮叨没完的话,归余哪儿能忍,吐了地瓜挽起袖子就要打人。
然后院门口就走进了两个人。
一个是某人的正牌作精男友。
一个是男友的绯闻前任。
而当前某两人还在打闹,怎么看都是一副人间地狱的画面。
韩悦儿识趣的拽着小环关门锁窗一起呵成,她搓手祈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昨夜冲动写了封告密信至使今日血流成河,还请菩萨原谅,阿弥陀佛。
门外,归余糊着一脸地瓜见了来人还怪开心,扭头就想扑过去,但眼珠一斜又瞥见了周雪深,对于程景然把他一到带来的行为略感不爽,拿眼神偷偷问他为何要带这人来此。
然一头懵的程景然没功夫去意会归余的暗示,只是按着他的肩头扯着衣袖擦了擦他到脸,干掉的地瓜粘得很稳,怎么擦都擦不掉,他便用力了些,吃了痛的归余又想躲开。
程景然置若罔闻,看不下去的锦鲤凑来推了他一把,“你做什么,没见他在躲吗?”
归余搓了搓自己的脸,想着如此不雅观,转身就要去洗脸,留下程景然和锦鲤二人争锋相对。
黑红着脸的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缠着他做什么。”
锦鲤抱胸炫耀:“我认识阿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晃呢,要轮缠也还该是你再缠着他吧?”
归余曾同他说过锦鲤与他是同乡,包括那来过的芙蓉他都知道是什么人,他只是没想到锦鲤会直接这般明目张胆的暴露身份挑衅他,归余或许看不出来,他心里是清楚得很这个人看着归余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没有自保能力,所以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我让回不到来处。”他警告的说完这话便撞开锦鲤想要追着归余而去。
那身后的人便叫住了他的名字,“程景然你在警告我之前能先把自己问题处理干净吗?带着雪深来这儿你是想对阿余炫耀吗?”
他口口声声的阿余叫得程景然更是怒火中烧,“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说完他又掉头看向了周雪深,“把你的人带走。”
事出突然,周雪深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对话中的巨大信息量就被派发了任务,他精神恍惚的将锦鲤拦了拦,赶在他反驳前开了口,“我们先回去可以吗?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锦鲤原本不同意,抬眼又瞧见归余那不动声色的赶人目光,他挣扎的胳膊到底还是放了下。
周雪深带着人离开了小院,归余生怕程景然会生气的凑来讨好道:“你来怎么不打招呼的,幸好小环还没做午饭,不然你就没得吃了。”
他斜眼看了看他,眼里有火,面上却波澜不惊,归余心惊不已又伸手拽了他的胳膊,“你吃早饭了吗?”他吞了吞口水,这脑子一懵,问出的话就更蠢了,也就……显得更心虚了些。
“没吃。”
归余如释重负的扭头拖着他往厨房走,“我从李良辰那边拿的地瓜,再给你埋两个。”
他还敢去见李良辰……
归余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寒气更重了一些,扭头看了一眼程景然,仍没什么表情,不像个生气的,大概是做贼心虚,可这些东西都是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又不是偷的,他心虚什么?
壮着胆子的归余挑了两个个大的地瓜埋入了炭盆中,拿出来时,程景然已经领着韩悦儿说话去了,韩悦儿这副表情也就只有撞上月人大赛才能有的。
归余拿了跟筷子将地瓜戳了戳,又凑到了那二人跟前想要搭话,程景然看了他一眼,又退身进了屋,归余只好跟着两人一道走了进去。
这次他虽没明着闹,但总微妙的感觉好像很不高兴?
韩悦儿看他皱着眉心事重重,又对于昨夜告密之事十分的心虚,便打断了程景然的话将归余一并拉入了这话题中心,“归余先生说可以拿我母妃来制造些话题,我觉得这样很好,一则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知道母妃做过的事儿了,二则也能顺道拉些好感。”
程景然放下茶杯看了归余一眼,“所以天桥下的说书人是你找的?”
归余忙拉了椅子坐在他身边,“你也瞧见了?那故事是不是说得十分感人?”
程景然没搭话,韩悦儿倒来了兴趣,她至今还未上过街,自是不清楚那说的是怎么样的故事,便好奇的问道:“什么故事呀?”
归余绘声绘色的将编排出的这出好戏给她又复述了一遍,韩悦儿听得瞠目结舌,“这个会不会有些过分了……我父王对我母妃是一见钟情,没干过些缺德事儿的。”
“这叫艺术加工知道吧,你母妃身为公主,虽说是为和亲而去,但一嫁过去这夫妻俩就看对了眼琴瑟和鸣的,人家能看他们幸福吗?”
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韩悦儿点头,“恩,你继续说。”
那后半段的故事戳了韩悦儿的心,惠阳长公主虽没有死在回南陵的路上,但临终前那拉着她手说想回南陵的话重叠率却十分的高,韩悦儿抹着眼泪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归余于心不忍的想要抱一抱她,安慰一番,这手伸到半路又被程景然给瞪了回来,他只好讪讪的说道,“别伤心了,你现在还有机会,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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