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又有点困便靠在太师椅上打起了瞌睡,不过他一向也睡得不太死,今天的天气及好,太阳晒在眼皮上也很是舒服,猛的缺了阳光还微感一丝寒意来袭,归余皱眉掀开了眼皮,当头便是一柄大刀劈了过来,他躲闪不急,那刀刃便砍在了胳膊上,他这才从椅子上翻身下来,血疯狂外涌像自来水一般,归余倒抽了一口气,那青天白日还蒙面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见他要躲便又砍了过来。
虽说他即便万箭穿心也不会死,但这么大把刀砍来,还是会疼的,归余手脚功夫又不好,捂着肩就想逃出去,然而身后的人可不是轻易能甩脱的人,他一边逃一边躲,急了些便摔在了地上,那人抓住了机会轮剑就要砍下来,归余也不想躲了,他还不如假死免得受罪。
眼看刀口要落下,门口却嗖了一声飞来了一枚铜钱打在了刀刃上,黑衣人的刀也因此而歪了一些,那身后的忙冲过来拽住了他的胳膊,“愣着做什么赶紧跑啊!”
说话间锦鲤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柄短匕首挡住了大刀的攻击,归余皱了皱眉,他被砍两刀不要紧,要是被人救了还逃跑也太不够意思的。
好在锦鲤的伸手也没有太好,这黑衣也同样不是个大高手,几番博弈下来,锦鲤勉强还扛得住,归余甩了甩尚且能动的胳膊偷偷绕到黑衣人身后,乘其不意便握着手机戳了过去,那人浑身一颤,随即便瘫在了上,归余忙向去扯他的面纱看看到底是谁,锦鲤却扔了匕首抢先一步将他拉扯了过去,“你先止血!”
“我又死不了。”
锦鲤气急败坏,“那我直接捅死你看看?”
这人有病吧,不能对伤员稍微温柔一点吗?
归余勉强扯了纱布给自己胳膊裹了裹,急冲冲的出门想审犯人,他自觉除了苏陌陌也没什么仇人,就算是苏陌陌也不至于买凶来杀他才是。
锦鲤一边将人五花大绑起来一遍暗中发泄私愤,见归余出门又急吼吼的骂了来,“你包扎好了?又出来做什么?”
归余抬了抬胳膊,血又溢出来了,锦鲤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些,他嘿嘿两声讪笑,“我这伤的胳膊也不好绑,凑合一下,一会儿这伤口就自己好了,没这么麻烦的。”
锦鲤便将人杀手扔进了亭子,拖着他便要进屋,受伤的人这会儿倒是嗷嗷叫了,锦鲤又忙松了手,“芙蓉给你花药膏还有吗?”
“我重新要了一盒呢。”
他点头恩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拿匕首割断了他胳膊上的绷带,归余忙着出门,伤口也没看,就那么往胳膊上缠了绷带,锦鲤见此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你我虽不至被凡人所灭,但受伤也是会疼的。”
归余心虚道:“我那不是不方便嘛,你帮我重新弄便是了。”
“你先把上衣脱了。”
他配合的退了一半的衣裳,锦鲤便扯了张凳子来将花药膏摸了上去,冷着脸替他将伤口包扎好,技术还行,就是归余那一身白衣染红了一半,也没法穿了,“换身衣服吧。”
他乖乖照做,花药膏虽说好用,但也不至于涂上就能恢复如初,他左胳膊使不上劲,扯了半晌都没能将衣服拉扯好,锦鲤再提议帮忙的时候归余也不好再推脱了。
但无巧不成书的是,锦鲤正帮他扯着衣服呢,那门口就走进了一个人,“你们在干什么?”
归余歪着脑袋探头看了过去,他有两天没见到程景然了,猛的瞧了他,自是开心得很,“你怎么来了。”
程景然面色不佳将锦鲤往旁边推了推,“你不想我来?”
明明是他忙着去照顾那位太子殿下不来相见的好吧,怎还有脸先不高兴了,归余也不大乐意,“是啊,你多忙啊,来这儿做什么。”
程景然握起了拳头,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先前说的不错,太子回来某些人自然坐不住,我必须谨慎些,所以,这两天都没能来看你。”
他这么一说,归余又觉得自己略显矫情了,谁不都有忙的时候,别说他与太子感情好了,他如今身份月宫统领,太子出事自是难辞其咎,谨慎些也是正常的,“我又没说什么,你忙便忙吧,我有的是消遣。”
闻言程景然便意味深长的看了锦鲤一眼,后者的脑袋转的极快又故意往归余跟前挤了挤,“你这衣带还没系好呢。”
程景然不甘示弱的捏住了他的手,“你刚刚做了什么?”
锦鲤挑眉一笑:“我做什么你不都看清楚了?”
“我警告过你离归余远点的。”
“那可不好说他主动投怀送抱我还能拒绝?”
“靠,谁特么对你投怀送抱了,本想着你刚救了我应对你好点呢,既然你不要脸我也不客气了。”说着就想撩起衣摆踹过来,不过他这动作跨度大了些扯上了胳膊,疼得他倒抽了口气,程景然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你受伤了?”
他转着眼珠瞧见了被扔在椅子后面的衣服上还带着血,瞬间便明白了刚刚他二人是在做什么了。
归余看了一眼院中的凉亭,“人还在那边,你带下去审问吧,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看不惯我。”
程景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着急忙慌的想要扒他的衣服看伤得重不重,锦鲤当然不让,两人为此又剑拔弩张起来,归余只好摇头留他二人继续恶斗,他得去看看那个杀手到底是什么来路,然而等他走到了凉亭才发现那人趴在地上,旁边多了滩血迹,归余忙将屋内的人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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