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年时间,跟着他赚钱的那些大小商人,哪一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这年头,商人社会地位底下,最怕被人说为富不仁。修桥铺路的,花销绝对不小,后续的维护费用还得跟上。可是做生意,哪里能保证年年都赚钱呢?
而且真当顶着一个大善人的名头,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屁!毛线用没有,连减税都不会有!
阮白越想越烦,挠了挠头,往楚昊胸前一趴:“那我争取快点把六部轮一遍。”
楚昊也是万分不舍:“嗯。不过也不用太着急,有兴趣就多认识些人。没兴趣,也不用太给人面子。”
他要成亲,排场肯定不会小,要准备的程序非常浩大且繁琐。而且他们的事qíng还需要通过宗族的首肯,毕竟他和阮白成亲之后,阮白的名字就会写入楚家族谱,需要经过族老们的同意。这一点,哪怕他爹是楚家的现任族长,也不能一言堂。
还有一件事qíng……
“二弟,爹得给我们从族里过继两个孩子。”这件事qíng要从长计议,肯定不会单纯的说他们喜欢哪个,就能过继哪个的。哪怕他们这一支在楚家中地位最高,但是有更多的父母不会愿意和自己的子女分开。有些愿意将孩子过继给他们的,其中恐怕考虑得更多的是利益的博弈……
阮白一开始没明白过继孩子什么的,缓了三秒钟才两眼圆瞪:“我要当爹了?”养孩子可不比养狗,胖子们他都养得心力jiāo瘁。那还是胖子们xing格独立。更何况,胖子们也算是自食其力。
孩子,完全是另外一个次元的物种啊!千万不能是熊孩子!
楚昊嘴角微微一抽,差点笑了出来,抿了抿嘴唇才把笑意压了下去,解释道:“这倒是没那么快。不过家里族人众多,总得从小看起。”没个两三年时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噢,那就好。”他怕自己教出两个小土匪,想了想,他又问道,“那你不回顺阳关了么?”
“回的。怎么都得把手头的公事jiāo代完了。千户的位子,我也没打算卸掉。这两年,匈人应该不会有力气再来犯边。这次回去打算培养一两个副手,负责日常事务……”
这是身为每任平西王世子都必须经历的阶段。确切的说,是每个手握军权的勋贵家族子弟的必经之路。外人只看见高门贵户,或者还有几个特意养来自污的纨绔子弟,并不知道真正勋贵的顶门立户的子弟,都是自幼严苛教育,从军,并且手上握有一支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是他们必须要做到的事qíng,否则就代表了他们的失败,更可能直接影响到一个家族的荣rǔ衰败。
楚昊身为平西王世子,手下早就培养了许多势力。现在大部分其它方面的人力物力,都是阮白在运作,他则将jīng力专门放在军事上。
在这方面,他距离太子还差得远,必须迎头赶上。
是的,在个人武力方面,楚大狗现在可以完nüè周小猫,但是在手下的兵力上,太子亲兵对上楚昊在顺阳关的那些个兵,以一敌二都不是问题。
楚大狗:千万不能让媳妇儿知道,竟然打不过一只小猫啥的,太丢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想啥呢?
狗大户·小白(╯﹏╰):想肿么花钱。
柿子(⊙ω⊙):给窝,分分钟给你花完。
小田田(⊙ω⊙):给窝,分分钟给你花完。
柿子姐夫(⊙ω⊙):给窝,分分钟给你花完。
小猫太子(⊙ω⊙):给窝,分分钟给你花完。
小白 ̄△ ̄:泥萌谁啊?
第一百零七章 没人xing
楚昊走的时候,阮白并没有送行。
因为领导没给批假条。
阮白死鱼眼盯着上将军看了足足三分钟,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把上将军看得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并且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qíng。
确实,他之前有想过给阮白穿小鞋。师父师父,为师亦为父。而且他不仅是楚昊的师父,还是楚昊的表姐夫。楚昊的少年时期,一多半是在他跟前度过的。他对楚昊花费的jīng力,比对两个儿子还多。
他反对阮白和楚昊在一起,倒不是他觉得阮白配不上……好吧,他是有点这个意思。就算他觉得阮白有将来位极人臣的潜力,但是潜力不过就是潜力。朝野内外,别说是有潜力,就是有实力的人还会少吗?但真的能够登上那个高度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
再加上,胳膊肘总是往内弯的。在他看来,楚昊总是千好万好。阮白哪怕再好,他也能挑出刺来。
撇开这些不谈。他觉得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无疑是毁了他们。楚家的这一支会绝后,过继什么的,中间的猫腻谁能不明白?就是对阮白而言,也彻底断了他平步青云的路。从此之后,阮白哪怕做出再多的功绩,也会被掩盖在平西王府四个字之下。
这一点,哪怕他这样的出身,也曾经经历过一段时间。无论他在战场上取得怎么样的战绩,人们提起他都会加上一个定语——平西王府的女婿。
退一万步来讲,他反对也没啥用。他家夫人都没反对,他就隔开更远,根本就没反对的资格。
所以,现在他不反对也不赞成,只是冷着对阮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再说,他也不认为阮白会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他也知道一点阮白的xing格,可以说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不给他好脸,他自然也不会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既然不是这件事qíng,那么是因为给他的活分派得多?
这也不关他的事qíng啊。兵部上下的事qíng那么多,他也不是实际上的兵部尚书,分派具体事务的都是别人。阮白gān得活又快又好,同样的工作,别人做两天,他半天就搞定了。更别说在和其它部门沟通方面,更是舍他其谁。
以前觉得手下都是能人gān将,阮白一来,这些人顿时就被比成了废物。当然废物们的进步也不小,现在变得不那么废物……
好吧,如果是工作量方面的话,阮白对他有意见虽然有些冤枉,但也不能说错怪,毕竟很多事qíng他都知道,外人看他“默认”,才会继续那么对阮白。
上将军想了老半天,自以为想到阮白态度恶劣的原因,刚想张口说话,却听见阮白率先说道:“下班了我要去找姐姐玩耍。”
上将军:“等等!”臭小子找他夫人做什么?还玩耍?!他们有什么好玩耍的?
“哼!”阮白一点都不等,扭头就走。让他不让他送楚昊,今天一定忽悠仙女龙姐姐让他去睡书房!
阮白今天早早做完自己的事qíng,开始伏案疾书。往来的人看到他似乎很忙,也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效率,没再好意思给他另外派活。
人比人得死,想想人家才几岁。小孩儿甚至开头连字都还没认全,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他们呢?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到了下班时间,阮白骑上黑曜石就哒哒哒去了上将军府。他去见季南蝶,可不比见田凯复麻烦,反正季南蝶基本上都在家。
上将军跟在阮白屁股后面,看着神骏的黑曜石,略眼红。那么漂亮的马,他还从来没见过。曹煦老匹夫,当年他看中黑曜石,推三阻四地就是不卖,现在直接送了人。
阮白不管上将军腹诽什么,和季南蝶一见面,就让人家把自家相公抛诸脑后。
阮白教她做点心。
阮白教她保养化妆知识。
阮白教她工程学原理……
尤其是最后一点,不仅季南蝶收获颇丰,就连上将军也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当场实验。
不过有一点上将军不如平西王府的变态们,那就是上将军本身的动手能力不高。他就算听了觉得“哇,这个好腻害”,也没有能力把这些理论知识变成真的“好腻害”的东西。
不过家里夫人不理他。他夫人只会把学到的理论知识,应用到实践中,每天泡在作坊里做武器。他只能牢牢把每天学到的各种“若有所得”记下来,还努力记笔记,白天在兵部也基本看不到人了,反倒天天往工部跑,成天带着人琢磨来琢磨去,可结论大部分还是“若有所得”,等于一无所得。
哪怕他拉下面子去问阮白,人家小孩儿也只回给他一个冷笑:“姐姐听懂了。”一样上课,总有聪明学生和笨学生。他不教笨蛋。
卧槽!上将军顿时就想把臭小子揍一顿,于是他想了一个能光明正大揍人的主意:“小二啊,要不要拜我为师啊?”
每个雄xing都有攻击侵略的天xing。哪怕是文官,他们也不会觉得会两手武功就是莽汉。尤其上将军在武学方面是什么地位?那根本就是大周最顶尖的宗师之一。能够拜入他的门下,哪怕知道会被收拾,也不会有人拒绝……
“不要。”阮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上将军整个人就定格了。臭小子永远都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qíng来。但是他表示不服:“为什么不要?”
阮白抬眼跟看傻子似的看他:“我又不傻。”明知道会被穿小鞋,他gān嘛还往枪口上撞?难道他是MT吗?难道他长着一张吸引BOSS火力的群嘲脸么?
“可我是宗师!”很牛的好嘛!全大周想拜入他门下的人,排个队能绕全京城好几圈有木有!
阮白长长叹了一口气,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我男人是宗师,我爹是宗师,我家毛毛也是宗师,我姐是神she手。”
上将军愣住了。为什么突然赶脚宗师很不值钱,满大街都是?一定是错觉吧?
阮白的话都还没说完:“你,只是个外人。”
卧槽卧槽卧槽!
上将军出离愤怒了,一拍桌子:“我是你姐夫!”
明明是连襟。阮白懒得理他。
“左元亮,你吼谁呢?跟谁拍桌子呢?”季南蝶轻声细语连名带姓地叫上将军,把一代宗师叫得浑身一抖。
“夫人?”上将军可委屈了,明明是他被欺负了,自家夫人还不跟他站在同一边。
季南蝶笑眯眯地拍了拍上将军的手臂:“庖厨之地,夫君还是去外面等吧?”
上将军巴巴地看着夫人。臭小子做东西辣么香,眼看着就要做好了,为什么要把他赶出去辣么残忍!
季南蝶微笑:“嗯?”
“噢。”跟做错事qíng装可怜的大胖一个样,伟大而受人尊敬的上将军,回身蹲在厨房门口。
季南蝶不怎么擅长中馈,哪怕之前几次说是跟阮白学,其实也不过在边上看看罢了。现在看着阮白做菜,小声说道:“你表姐夫有姐姐替你看着,翻不出什么làng花来,别去理他。”
阮白点点头:“知道姐姐舍不得姐夫。”
季南蝶笑了笑:“蝶恋花后天就能开张了,但是姐姐建议还是缓上一阵子再开。”
“为什么?”阮白不明白,“昨天不是货已经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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