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喝的楚昊:下手晚了!
雪雪趁机把盆给叼走了。
亲兵迅速又拿了个盆过来,放好。
楚昊追过去把两条狗关了起来,抢了阮白的活:“你先去洗洗,顺便弄点吃的,这个我来就好。”潘家人少,只有两个洒扫的老仆,可不会帮他们把吃的准备妥当。
阮白很傻很天真地相信了自家男人,于是等他洗完澡又做好凉面后,压榨机的前面依旧只有一个盆,里面的甘蔗汁也没多少。堆在院子里的甘蔗少了两捆。
自从那年冬天的一锅子甜的羊ròu开始,他就该认识到这货是多么嗜甜!
“二弟……”楚昊略心虚,手上动作更快了,没一会儿就榨了一盆甘蔗汁出来,讨好地递到阮白跟前。
参与分赃的亲兵默不作声。
阮白气都气不起来:“过来先吃东西。”
这几天在林子里,ròu类一点都不缺,甚至蛋也吃了不少。但是那跟踏踏实实坐在屋子里,吃上一碗凉面,完全是两种感受。
因为有甜食的诱惑,楚昊和亲兵们都gān劲十足。
原本阮白一个人在厨房熬糖,结果等糖浆浓稠的时候,楚昊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边,把他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楚昊赶紧把阮白稳住,免得他动作太大,把搅拌的筷子从锅子里甩出来:“刚到。还没好吗?”五感太灵敏不是好事。潘家又只有那么点大,厨房就贴着院子,他们做事一点没法专心。
糖在大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是楚昊还是巴巴地等在一边。
阮白无奈,做了几串冰糖葫芦给他。中安盛产各种瓜果,小的整个,大的切片切块,用晶莹的糖浆一裹,放在准备好的冰块里迅速降温。
楚昊看得眼也不眨:“一会儿就要化了,我今天全吃光,会不会一下子吃太多?”
还能不能再假一点?阮白抹脸:“你只能吃两根,其它的分给别人。”
楚昊的表qíng立刻就严肃起来:“你又不爱吃甜的,还要分给谁?”
“跟着咱们进山扛甘蔗的亲兵,潘钧和叶冬,还有丽娘他们,宅子里伺候我们的两个老奴。”那么多糖葫芦,想着一个人一天吃完,这货真是太有想法了。
楚昊心不甘qíng不愿地去分糖葫芦。在大周倒不是太稀罕的吃食,但是比起单纯的山楂果子来,阮白出品的明显要更加色彩缤纷,在新鲜度上更是完胜。
白天分走了大量的糖葫芦,楚昊晚上有些睡不着,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
阮白一躺上chuáng,困劲就冒上来了,偏偏被他这么整,根本就没法睡,忍不住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肚皮上:“几根糖葫芦,你至于么?”
“哼!”甘蔗汁都是他榨的,凭什么他最后就到手两根!
阮白侧过身,去拉他的胳膊:“你小时候难道没吃腻?”糖啊零食啊蜜饯果子之类的,大周并不缺。类似西京之类的地方,还有不少老字号的糖果铺子。一般人家或许买不起,或者是难得买买,但是平西王府难道还差楚昊一口糖?
楚昊半晌才委屈道:“娘说吃糖有违男子汉气概。”反正打从他记事起,就没怎么正经吃过糖。
这货怎么会这么可爱?果然方脸藏狐修炼成jīng,那也是狐狸jīng!阮白手一撑,直接压在狐狸jīng身上,就亲了下去。
楚昊完全不知道,刚才不是在讲吃糖呢,他家夫人怎么就来兴致了。不过满足夫人的需求是夫君应尽的义务!
“不累?”
“累,不过可以来一次。”
阮白第二天一觉睡到快太阳落山,中间被楚昊叫醒了喂了一次粥都没有记忆,还奇怪怎么睡了那么久,自己竟然没感觉到饿。
楚昊正拿着一张单子在核对,听到阮白醒过来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快步走到chuáng边,把衣服递过去给他:“醒了就赶紧起来,明天咱们就回顺阳。”
“这么赶?”阮白还想四处走走,摸摸这边地方衙门的“行qíng”。
“有两个糙原部落想内附,老田正拖着,等咱们回去主持。”部落内附是迟早的事qíng,但是榷场才开了不到一年,就有人想内附,还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这么快?”阮白也惊讶,“那是得赶紧走了。”哪怕现在大周的邮政系统已经有了个框架,信件的传递也比以往要快速许多;但是很多事qíng信上说不清楚,还是得当面解决。
两个人都是非常有行动力的人。晚上jiāo代了一声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几名亲兵走人了。
想过来套近乎探消息的达官贵人们,又一次扑空,心里面五味杂陈。
不过阮白走了,留下的手下却不少。虽然要逮到他们一样也不容易,但是他们要见几个商人,却比见阮白要容易的多。
阮氏商业帝国的中高层们被召见了几次后,简直烦不胜烦。要合伙做生意可以啊,他们完全不反对;但是探听消息?他们除了赚钱,还哪里知道别的消息?
几个中高层一聚,立时拍板决定:“咱们去山族附近的山道边上圈点地,也去弄个小镇子。”
“没错,东家说了要和山族jiāo好。岭南到中安的路这么长,哪怕不是山族,中间需要休息的商队,也绝对不少。”
“一样弄,就弄两个镇子吧?一个问中安买地,另外一个问岭南买。”
“除了饭庄、茶水铺子、客栈、集市外,再弄个医站。”
“有道理,我去找大夫商量。”
“我去选址买地。”
“东家不是要种甘蔗么?地多买一点!”
第一百七十二章 商业运作
不得不说,商人们为了躲这些达官贵人也是发了狠。
商贾的地位在大周并不高,但是到他们这个份上,虽说是阮白手下的掌柜管事,但出去也少有人对他们不尊重的。
这些达官贵人倒也没拿他们怎么样,可是……烦啊!真心烦!
他们怎么知道东家怎么把山给“搬走”的?偏偏这些个达官贵人没一个是他们能开罪的。于是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商人们,qíng愿包袱一卷,躲到了深山里。
而在他们躲进去没多久,一些和阮白jiāo好的譬如胡商、牛商等人,竟然也大老远地赶了过来,纷纷参与进来。跟着阮白有ròu吃,必须跟紧,哪怕分点ròu汤喝,也比在外面辛辛苦苦舔锅底来得qiáng!
好吧,实际上能够支撑长途经营的商人们,本身就身家不菲。
一群能量极大,又背靠大山的商贾们,全力运作起来发挥出的能量,让一些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达官贵人们叹为观止。
别人不去说,作为地方官的潘县令的感觉最为直观。
以前普通人要在中安城里找一份工,是非常难的。毕竟中安就那么点大,虽说是个城,却没有什么像样的店铺,也没有什么大户人家。
现在只要有力气,人品上没什么问题,全都能有活做,虽然修桥铺路建房运货之类的全都是力气活,可是工钱比以前要多许多。
商人们还直接通过县衙,雇佣一些妇人,来做一些fèng补、浆洗以及做饭之类的活。
如果是商人们自己找人雇佣妇人,那一定会有一些不太好的风言风语。由官府出面就不一样了,一些穷困的家庭中,哪里不愿意出来做事?尤其像fèng补、浆洗的工作,其实可以在家里完成,只需要每天去官府领取和jiāo还衣服就可以了。
沿着中安至岭南的水泥路,两个城镇同步崛起。哪怕现在还没有客商,但是有一个城镇存在,对于修路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
像是晚上修路队可以不用睡帐篷,可以直接睡在gān净整洁的屋子里;像是有人被蛇虫叮咬,可以直接送到医站救治……
有了更加完备的后勤补给,修路队的效率再上一个台阶。
至于钱,商人们只是记了个账,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真要算钱,也不过是从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qíng。而且,只要有这条路在,难道这点钱还会赚不回来吗?
没错,一条水泥路外加两个小镇的投入,对如今的阮氏商业帝国的高层们来说,只是“一点钱”。
和丽娘的感觉一样,他们难得有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全都抓紧时间在相互学习jiāo流,私底下当然有着各种比拼,但都是良xing的。
此刻已经回到顺阳的阮白,并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这群家伙,最终会弄出一个让他吓一跳的项目。
顺阳距离他们离开前,又变了一个样子。
官道两旁的白牙树更加浓密,集市明显地扩大了一圈,还有不少工人在造房子,除了没有围墙之外,已经变成了一个镇子。
往来的人们穿上了夏衫,料子比周边的一些城镇也不差什么。只不过到底农民比较多,选择的都是耐磨耐脏的布料。
正好有人家在办喜事,两辆驴车拉着满满当当的东西,锣鼓声喧天。楚昊看到后,将车队让到一边。
办喜事的人也不客气,直接从路的正中间走过,还拿了一大盘子点心送过来。
阮白趴在马车的窗口,笑嘻嘻地接过:“恭喜恭喜!是崔老哥的哪个儿子娶媳妇儿?”他对周围百姓大部分都认识,但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倒不怎么熟悉。老崔有三个儿子,原本还有个高矮,不过几年过去个子都拔高了,长得倒是让他有些认不出来了。
老崔笑呵呵道:“是老二!老大过年的时候办的喜事,大人您不在,没让你吃上酒。”至于今年,看阮白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请人吃饭。
阮白明白。若是老崔真的请他去吃喜酒,他反倒要为难。
等车队回了千户府,他吩咐管家给老崔家送点酒菜过去。自己则赶紧梳洗一下,和楚昊一起去将军府。
将军府内,气氛很凝重。
不仅曹将军和几个高层将领在座,越泽王、田凯复和方羽也在场。
当然周兔叽和方毛毛完全属于编外人员,脸上的严肃一大半是装出来的。
所有人看到阮白和楚昊都松了一口气。免了两人的礼,把曹将军招呼他们:“快过来商量,已经拖了很久了,要拖不下去了。”
两人也没客气,找了位子坐下。
楚昊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信上就说是两个部落,原本是依附于哪个部落的?有多少人?现在正是糙原丰美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放牧,反倒过来准备内附了?”
这些田凯复知道地更清楚:“两个部落的规模不大,一个六十三口人;另一个多一点,有七十八人。四十岁以上的有十二人;十五至四十岁的有九十六人;另外有三十三个不足十五的。
这两个部落常年联姻,原先都是依附于糙原八大部落的古锡部落。不过大部落对小部落的剥削很严重。这一次是他们首领的孩子生病了,古锡巫医收费高昂,结果孩子没治好,死了。”
方毛毛cha嘴说道:“像这种孩子,巫医根本就不会治,他们只是收牛羊。”他见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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