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温禅忙道,“你是给你的胆子吃了红烧肉吗?肥到这种地步!你夜闯宫禁,万一被人发现了,整个梁家都要遭罪!”
梁宴北披上外袍,将扣子一个个扣好,才道,“殿下说的有道理。”
温禅坐在床上,眼尖看见了暖炉上剩下的香根,又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灰烬,疑问道,“你昨夜在我殿内烧香了?”
“是安眠的香。”梁宴北稍稍整理凌乱的头发,满不在乎道,“对身体无害。”
“难怪我竟没有察觉你钻到我床上来了。”温禅嘀咕道,“原来是这香在捣鬼。”
梁宴北眯眼一笑,“殿下说是就是吧。”
“你何时来的?昨夜还是今早?”温禅又问。
他伸了伸腰活动筋骨,“自然是昨夜,我可是奔着保护殿下的正经差事来的,如今你受了伤,再像那夜一样来了刺客,你如何应付的了?”
温禅一愣,没想到他是抱了这样的心思。
“我又不能次次那样碰巧救你,所以只好夜夜都守在这里。”转眼间,梁宴北已经穿戴整齐,对他笑道,“殿下,我这个主意是不是特别好?”
“我现在觉得最危险的是你。”温禅毫不留情道。
梁宴北在这偌大的皇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今日敢往他榻上钻,明日都能往圣上榻上钻了,厉害的很!
梁宴北四平八稳道,“殿下是在夸我。”
温禅:“……”
“你可以走了。”温禅挥挥手,“走的时候小心些,莫要被发现了,我这里有琴棋书画,安全得很,你不用再来了。”
他自动忽略后半句,朝窗外看了看日光,道,“确实该走了,殿下,你别忘了喊人换药,那些药若是用完了,我会再拿些来。”
说着他就拿上大氅准备要走,却被温禅叫住,“等等。”
他微微偏头,“怎么了?又不想让我走了?”
“你……”温禅迟疑一瞬,问道,“你是不是在调查刺客背后的人?”
梁宴北坦白,“当然。”
“我知道是谁。”他说,“我本来还等着你问,但没想到你一直不问。”
“殿下若是想告诉我,自己就说了。”梁宴北道,“如若不想说,我就是问了也没用。”
“是钟家人。”温禅说。
梁宴北眸光一闪,“钟家人为何要杀你?”
“我不知道。”温禅的把原因给藏起来。
他也没继续追问,笑道,“多谢殿下慷慨相告,多嘴问一句,殿下接下来要如何对付钟家?”
“那当然是要他们搬起石头,”温禅语气很慢,夹杂着隐隐的冷意,“砸自己的脚。”
梁宴北轻笑,把大氅挂在臂弯里,“如此说来,我倒有些期待了。”
正阳高照,梁宴北在禧阳宫主人的指导下,走了一条偏僻的路,趁着无人发现时,离开了皇宫。
临走时,梁宴北还受到了禧阳宫的主人恶狠狠的警告和威胁。
衙门今日接到了一个老头子的报案,谢昭雪一直因为忙着衙门的事没去书院,而钟文晋则也借着这个理由正大光明的逃学,屁颠屁颠的跟在谢昭雪后面。
老头子的家位于京城的边区,他自己圈了一块地养猪养鸡,今早匆忙报案,说是养猪离奇死了,谢昭雪两人带着几个衙役跟着去了老头的家。
远远就看见有几人守在房屋前,钟文晋坐在高高的马上,眼睛视力又好,一眼就看出那几人之中竟有一个姑娘是几个月前受过他胁迫的丁子韵,暗道冤家路窄。
谢昭雪倒是没注意,往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道,“这地方我似乎来过。”
老头的家里一儿一女,正是丁子韵兄妹,几人见了谢昭雪等人,忙迎上来,“大人!大人您可算来了!”
谢昭雪走近了翻身下马,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一遍,扶起年纪较大的老妪,“先别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这可真是个奇怪事儿!”老妪抹了一把眼泪,“民妇家里就养了几头猪,一夜之间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害了,全死完了!”
“你光哭有什么用,带我们去看看。”钟文晋在后面道。
他现在易了容,倒不怕被丁子韵认出。
丁子韵只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便对谢昭雪道,“大人,民女带您去看看。”
谢昭雪点点头,跟着几人来到圈养猪的地方。
钟文晋紧随其后,刚一靠近就被圈里散发的恶臭迷了双眼,勉强憋着气去看,入目则是一片恐怖至极的景象。
几头猪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液染满了整个地方,死相惨烈。
“这……”钟文晋惊得嘴都合不上,“难道是谁跟这几头猪有什么深仇大恨?”
谢昭雪也紧紧拧起眉,他注意到这些猪身上都有狰狞的伤口,不想是被刀刃所为,倒更像是某种撕裂造成的。
而猪的血量极其庞大,若真是在身上开了那么大的洞,几头猪流出的血将远远不止这些,要多得多。
“你们进去看看。”谢昭雪对衙役吩咐道。
衙役领了命令,虽然有些恶心这场面,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踏进去,对立面躺着的几头猪进行查看。
没一会儿几人便出来,对谢昭雪道,“小谢大人,这些猪有的是血液尽失,有的还尚存留一些,初步估计是有人杀猪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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