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松一口气,“你怎么那么久才来啊,我都等走了两个人了。”
“你给的问题实在是太难了,我想了许久。”梁宴北看着他走来,顺手揽住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头道,“一点都不好玩。”
“明明很简单啊,我害怕你答不上来,专门把难度给放低了。”
“哪简单了?”梁宴北撇嘴,“其中有一扇门的题是‘他最爱听什么声音’,这题的答案我想了很久。”
“笛声啊!”温禅摊手道,“你那么爱吹笛子,不喜欢笛声吗?你答的是什么?”
“蝉声。”梁宴北幽怨道。
温禅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蝉声?而且蝉叫那么吵,有什么好听的。”
梁宴北听后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行了,咱们出去吧,让你等那么久是我的不是,我请你吃些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温禅嘀咕了一句,临走时对身后的男子打招呼,“这位大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男子看着他俩,笑着点头,“去吧小郎君。”
温禅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反手拦住梁宴北的腰,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我方才看见路边卖的有磨喝乐,我们一人买一个吧。”
“好……”
二
“这场风暴来得猛,需得半个时辰。”一老人道。
温禅看了一眼外面的黄沙漫天,头往衣领里缩了一下,梁宴北睡得正沉,被他这动作闹醒了。
他睁开慵懒的眼睛看了他一下,有往庙外看看,而后坐起身,把身上的大氅重新给温禅盖严实了。
温禅从他的肩上抬头,“你醒了?沙暴还要些时间,再睡会儿吧。”
梁宴北眨了眨眼,“不睡了,你饿不饿?”
他是有一些饿,但是能忍,刚想说不饿时,梁宴北就已经从包裹里拿出一块肉饼,递给温禅,“来,吃吧。”
庙里还坐着南来北往的不少人,有些是行商的,粮食备得充足,有些却是游荡的恶匪,还有些三三两两的,看不出身份。
有几个恶匪早就盯上他俩了,瞅着样貌上等,身上的衣物又不菲,这会还拿出了肉饼,有一个人忍不住了,对身边的人道,“大哥,咱们动手吧?”
梁宴北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抬眸,就看见那几个恶匪不怀好意的盯着这边,对他们扬起一个笑。
他本来就俊俏非凡,再一笑,顿时让几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按着刀蠢蠢欲动,“大哥,我看着两个小子身上有不少钱,就算没银子,就他们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享受一下也是极好。”
“是啊是啊。”
几个恶匪不知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说话一点也不忌惮,目光更是热烈,直盯着温禅和梁宴北不放。
将庙里避沙暴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几位可要想开点,千万莫做傻事。”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忽然说道。
老人抬起脸,整张脸上都是皱皮,泛着乌青的颜色,十分丑陋,看样子已经十分老了,但声音却像是四五十岁的那样。
恶匪中其中一人道,“你个老不死的,少多管闲事。”
几个人笑起来,朝着梁宴北两人在的地方走过去,庙里的其他人都静静看着。
温禅正吃着肉饼,见那几个人朝这边走来,暗戳戳的扯了扯梁宴北的衣袖,“有人过来了。”
梁宴北看一眼,笑着对他说,“他们肯定是来找你要肉饼吃的。”
说着,手插进包裹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
“我可不给,本来就没多少。”温禅道,“而且这一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那几个人走近了,看见梁宴北手里拿了个匕首,纷纷笑他,一人站定在温禅面前,居高临下道,“公子,你那手里的肉饼,能不能借我吃一口?”
梁宴北笑出声,“你看,我说的吧。”
温禅有些无奈,“我就这一块……”
“别那么小气嘛。”那人说着就弯下腰来,想摸一把温禅的脸,结果手刚伸过去,手腕就传来剧痛,他尖叫一声连忙往后退,在定睛一看,自己的整只手被齐腕削断,血流如注。
然而却根本没人看见,面前这俊公子是怎么出刀的。
温禅看一眼掉落在一旁血淋淋的手掌,嫌恶的皱起眉,“我吃不下去了。”
梁宴北抹了一下他的眼睛,“那你别看。”
说完他站起来,刚出鞘的刀在指尖一转,甩出点点血珠,先前几个嚣张的恶匪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那个断了手掌的人几乎疼晕过去,一声接着一声叫着。
梁宴北皱眉,望向那个男子,“你真的很吵。”
他刀锋一转,顷刻间就到了那男子的面前,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抹了脖子,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惊得庙里的人同时低呼。
尽快梁宴北撤得极快,衣裳上还是沾染了些许,他抖了抖衣袖,烦躁起来,“怎么总有你们这种不要命的人?”
几个无恶不作的土匪此刻意识到,自己是惹上了个大麻烦,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同伴,他们很一致的选择了逃跑,也不管外面是否是沙暴肆虐。
梁宴北见几人想逃,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其中一人的后领,力气极大,直接将人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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