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心思一转,随便找了一个话题想和庄主聊聊。
可是很诡异,连续三次都是石白容接的口。三次后他就不试了,免得“知道太多”惹祸上身。
倒是庄主看见他的神色,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多想,主动解释道:“谢公子莫怪,我最近不便开口。”
谢凉还没接话,窦天烨就好奇了:“为什么?您嗓子好像没事啊?”
“是没事,”石白容道,“是舍弟的病来得太莫名,我们便找到天鹤阁想要细查,除去定金外,乔阁主开的另一个条件是要家父一个月内每日只能说十句话。”
庄主点头,眼底带着点悲愤。
谢凉几人:“……”
江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窦天烨道:“他为何提这条件?”
石白容干咳一声,见父亲并不反感,措辞道:“家父他……平时很喜欢和人闲谈,加之舍弟生病一时心急,那天和乔阁主说的话便有些多。”
哦,说白了就是话痨呗?
让一个话痨一天只说十句,那阁主也是有才。
窦天烨和方延反应一下,不约而同望向谢凉。
都这么可怜了,结果一大早就被你浪费了一句,你有罪啊!
“……”谢凉镇定地转移这个两丧货的注意力,看着石白容,“那阁主姓乔?乔什么?”
石白容道:“乔九。”
谢凉几人:“……”
石白容道:“怎么,认识?”
谢凉道:“见过一面,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
乔九是他们穿越来认识的第一个人,且貌似活得挺张扬,他便多问了一句,没想到真是那位阁主,他于是好奇地问了问天鹤阁。
不过大概是有些忌惮,石白容说的不多,只道天鹤阁是买卖消息的地方,春泽山庄这次买的便是自家小少爷得病前发生的事。
谢凉见石白容不太愿意评论乔九这个人,识趣地没再问,边吃饭边回想乔九那身肆无忌惮的调调,心想这倒像他干的事。
此刻被讨论的乔阁主刚接到手下的消息。
他最近有事要办,并没回他的云浪山,所在地距离知春镇不算太远。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他笑道:“春泽山庄这是要找他们帮忙。”
心腹道:“秋仁山庄肯干么?”
乔九道:“除非他们能查到谢凉他们的来历,不然就得认。”
心腹应声,琢磨着纸条上让手下差点看瞎眼的画面,推测道:“他们那么折腾,是不是想去买衣服?”
“应该是,”乔九笑着起身,“这事等和他们混熟就能确定了。”
心腹一愣:“您是说……”
乔九道:“不是接了春泽山庄的生意吗?我跟过去查查。”
心腹道:“您亲自去?”
乔九道:“我闲。”
闲什么闲,果然还是对那伙人好奇吧?
心腹没敢戳破他的心思,贤良淑德地开始给他收拾行李。
——————
早饭后,谢凉他们终于又见到了那位小少爷。
他被伺候着洗了漱,虽然衣服又被弄得有些乱,但样子比昨天好多了,至少不像浪人了。
窦天烨主要关心了一下他的短发,在家丁口中得知是被他自己烧的。
方延谨慎地凑近细看,对谢凉他们点点头,意思是确实像烧的。
所以果然是疯子?
窦天烨有些不死心,拉着谢凉他们想多观察一会儿,这时家丁恰好把药端来,小少爷大概是最近喝得有点多,闻见味便不开心了,挣扎间一掌拍在了桌长。
“砰!”
桌子成了木屑。
家丁脸色微变:“快快快,小少爷的内力又冲开了!”
“快去叫大少爷,免得小少爷失手伤人!”
谢凉一行人扭头就走。
妥了,神技一出来什么都妥了,这么不科学的人绝壁不会是小伙伴。
谢凉确认完疯子的事,第二件事便是以“打算做些别的生意”为借口,提出去最近的大城摸摸行情,见石白容给他派了两个护院,便带着走了。
窦天烨和方延凑热闹地跟着他,暗中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谢凉懒得搭理他们。
这两个人显然是觉得“趁机去大城里打探消息”的这个主意不错,但其实在石白容肯痛快地放行时,他基本就有谱了。
事情如他所想。
进城后,他并不刻意找人询问春泽山庄的事,只以商人的姿态随便看看,然后找几个茶楼酒馆坐坐,或在路过茶棚时走慢些,自然而然便听到了不少东西。
几个地方是随机挑的,石白容又不知他今日会进城,提前安排这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演戏的几率太低,因此去神雪峰祈福的事看来是真的,那位小少爷发疯的事也确实闹得挺大,不少人都在说。
他简单买了点特产,天黑前赶回了山庄。
赵哥留下陪江东昊,没跟着去城里,这时正在凉亭里长吁短叹地灌茶水,因为江东昊冷峻地坐在他面对,后背绷得笔直,脸上呆滞又肃穆,状态严重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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