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想了一下, 微笑:“嗯,很有道理。”
谢凉便略过这一话题,询问他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可能等大哥定了亲便会回家,”沈君泽道, “谢公子呢?”
谢凉道:“专心把帮派发展起来吧。”
沈君泽道:“对于那伙人,谢公子有何看法?”
“从目前种种迹象看,他们或许是想报仇,我不了解各帮派间的恩怨,前辈们也想不出谁有嫌疑,具体还得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谢凉看着他,“沈公子有什么看法?”
沈君泽把棋子装回到木盒里,说道:“我与谢公子想的一样,如今只能等了,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绑纪姑娘?”
这同样是谢凉想不通的一点。
比起前几番动作,绑架纪诗桃实在太小家子气,简直让人看不透走这步棋的意义。
“纪楼主素来待人和善,大概不会与人结仇,”沈君泽道,“我觉得他们绑纪姑娘,兴许不是冲着缥缈楼去的。”
谢凉道:“那就是冲我和九爷?”
沈君泽想了想,说道:“说不好,有些时候答案太简单,反而会让人忽视。”
谢凉点点头,表示赞同。
与沈君泽聊天,无论聊什么都不会厌烦。
谢凉呼吸着山间清爽的空气,望着亭外星星点点的花瓣,感觉心里的焦躁平息了些,见沈君泽不想再下棋,便和他一起回到了山庄。
刚迈进后院,抬头就见江东昊单手抱着一个软垫,正顺着梯子往屋顶上爬,等到上去后便盘腿一坐,冷峻地目视前方,不动了。
沈君泽道:“江公子这是?”
谢凉道:“这是他思考的方式,肯定在心里复盘呢,不用管他。”
不过这种时候还知道拿软垫,估计输得不是太惨。
他扫见凤楚站在院内,立刻找到罪魁祸首,走了过去。
凤楚神色无辜:“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谢凉道:“你得和沈公子学学。”
这几日沈君泽和江东昊也没少下棋,江东昊就从没爬过屋顶,若不是沈君泽棋艺不佳,那就是把握住了一个度,没有往死里屠人。
凤楚用扇子遮住小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弯着好看的弧度:“嗯,我下次注意。”
谢凉见他这个模样,顿时怀疑他是不是听说了江东昊的毛病,故意想看看真假,毕竟他的纯良无害都是装的,实则和乔九一样喜欢找乐子。
凤楚笑眯眯地道:“阿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谢凉道:“没什么。”
他说完准备回房继续看游记,迈出两步后忽然想起一件事,迟疑地看了凤楚一眼。
凤楚立刻跟过去,要体贴地送他回书房。
谢凉无奈道:“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件事想问,但又觉得问了没用的那种。”
凤楚心思一转,问道:“他的事?”
谢凉“嗯”了一声。
凤楚笑道:“问呗,他的事我基本都知道。”
“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谢凉朝着书房走去,见他仍跟着自己,终究问了一句,“我听九爷说阎王铃是一个江湖毒医研制的,他没研制出解药就死了,他有后人吗?”
凤楚嘴角的笑收敛一些,摇摇头。
谢凉暗道一声果然问了没用,真有后人,乔九不可能不找。
凤楚看看他的表情,说道:“但他留下过一本医术,那本书至今不见踪影。”
谢凉瞬间一怔:“那他有仇家或朋友吗?”
凤楚道:“不知道,听说他性子比较孤僻。”
谢凉皱眉。
凤楚拍了一下他的肩,歇了逗他的心思。
谢凉也知道自己能想到的法子,乔九他们肯定早就想过,便没再问别的,回到了书房。
他习惯性地望向软塌,发现空空如也,感觉刚刚缓和的心情又要变糟。
相思之苦,实在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翻出前辈的大作继续看。
那位前辈大概是个很喜欢旅游的人,几乎将这块大陆都转了一遍,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尝尝当地的美食,很会享受。谢凉看着上面又炖鱼汤又烤鸟的,都有些饿了。
他默默扛着精神与口腹的双重摧残看完这一页,刚想翻页,脑中突然鬼使神差闪过北冥有鱼一锅炖不下,便重新看了一下这个小镇的名字,在地图上找到相应的位置,然后带着那几篇毒鸡汤继续往下看,片刻后看到了一个名叫港里镇的地方,那位前辈在这里普及了物理知识。
物理知识。
港里镇,总不能是杠杆原理的谐音吧?
谢凉带着几分迟疑,暂且把这个镇子的位置也记下了,再次往后翻,见前辈在一个地方吃了不少荔枝,并且给当地人唱了几首荔枝的歌。
这里的“荔枝”等于励志吗?
谢凉同样把这个地方也记住,合上书望着地图,突然心里一跳。
他急忙把桌上的东西弄到一边,铺平地图,用手指比划着将这三个位置连起来,然后又重新确认了一遍,发现没看错——这是一个近乎等边的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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