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等了等没听见下文,不为所动。
拖长音,准没有好事。
乔九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人捧场,谢凉不问他也就不往下说,然而接下来无论谢凉问什么他都绕圈子,就是不说答案。
几次后,谢凉认命道:“咱们回到方才的话题,‘不过’什么?”
乔九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不过三楼主厉害是厉害,但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
谢凉便配合地询问是什么秘密,问来问去,得到的结果是想知道就花钱买。
他咽下一句脏话,心想这肯定是当了太久的书童没什么能玩的了,只能玩你爸爸我。
好在乔九还有点良心,逗人玩的恶趣味满足后便谈起了正事,告诉他赵炎的武功还行,且人也爱咋呼,冬深的二公子满腹坏水,应该能想到办法让赵炎留下。如果赵炎真的留下,可以让他住到他们隔壁,这样稍微有点动静,没准赵炎就先闹腾起来了。
直白说,这就和护院的狗异曲同工。
谢凉嘴角抽搐一下,为了安全着想,点头应下。
事情果然如乔九所说。
中午吃饭时,谢凉在饭桌上便看见了赵炎的身影,秦庄主也宣布了赵炎将代替冬深山庄留下祈福,不过想来赵炎还是不情愿,证据就是那脸色不太好看,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赵炎能察觉到谢凉的视线,装作没看见,低头专心扒饭。
谢凉很有耐心,见赵炎吃完离席了也不在意,直到饭局全散了才跟着大部队起身,慢慢走到赵炎的院子,敲开了人家的门。
赵炎极不待见他,没好气地道:“有事?”
谢凉客套地笑道:“在下觉得和赵楼主甚是有缘,有意深交,不如住到我隔壁去?”
赵炎道:“不住。”
他巴不得这小子能赶紧消失,还住过去,想什么呢?
谢凉挑眉:“真不住?”
赵炎道:“不住,老子和你又不熟!”
谢凉温柔道:“两碗尿。”
赵炎:“……”
谢凉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言出必行,言而有信……”
赵炎道:“闭嘴!”
谢凉从善如流,好脾气地闭上嘴。
赵炎瞪眼看他,谢凉微笑回望。片刻后,赵炎泄愤地往门上一踹,扭头进屋,气咻咻地背着行李出来了。
谢凉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炎看也不看他,大步往前走,出门就拐弯,俨然一副想把他甩下的样子。
谢凉道:“错了,左拐。”
赵炎僵了一下,用力转身回来,换左边的路继续大步冲。
谢凉在后面看着他炸毛,无声地笑笑,觉得蛮可爱。赵炎若是知道他的评价,估计豁出去喝两碗尿也得和他拼了,索性一无所知,进了谢凉隔壁的小院就不出来了。
谢凉原本还想和他搞好关系,然而赵火火同学是真的硬气,死活看谢凉不顺眼,谢凉只能作罢。
三天的自由活动时间一晃就过。
按照规矩,山庄只留祈福的人和仆人。
冬深的二公子在说服赵炎留下的当天就溜了,石白容和夏厚的公子小姐陪了三日,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才下山,叶姑娘则留了下来,看样子是要参与祈福。
谢凉转天早早起床,收拾一番吃了饭,跟着大部队进了祠堂。
入目便是恩公的雕像,雕像前方是五个蒲团,绕着雕像成半圆围拢,每个蒲团前设有小方桌,桌上摆着瓜果点心。
饶是他已经从石白容那里听说过大概的情况,见状还是有点无语。
无语完他便有些感触,暗道一声不愧是创立白虹神府的人,大人物果然让人佩服。
因为那位恩公说他活着的时候为他祈福可以,但死后祈福没什么用,不如和他讲讲他不在时发生的事,当年的四位庄主觉得有道理,于是久而久之,祈福第一日的安排就成了为恩公讲故事,隔五日讲一个,半月内每人可以给恩公讲三个。
真是清新脱俗。
谢凉往蒲团上一坐,边喝茶边听故事。
这次由秋仁牵头,所以秋仁的秦二公子先来,接着是冬深的赵炎、春泽的谢凉、夏厚的大公子,最后才是白虹神府的叶姑娘。
后辈们对这位恩公没什么感情,不像当年四位庄主那样红着眼絮絮叨叨地拉家常,因此说的都比较短,很快轮到了谢凉。
谢凉想了想:“我讲个侠客的故事吧。”
侠客邂逅了一位姑娘,二人情投意合拜堂成亲,岂料转天出意外被迫分开,侠客受伤失忆,再见到姑娘时便不记得她了。姑娘默默跟着他,二人又结识了另一位姑娘,新来的姑娘喜欢侠客,三人一同闯江湖,途中一号姑娘被抓,侠客救她时恢复了记忆,三人被困机关阵,必须死一个才行,二号姑娘得知他们已成婚,便把他们推出去,自己死了。
而侠客和一号姑娘出去后又遇见了一个魔头,一号姑娘为救族人和魔头同归于尽,只给侠客留了一个孩子。年轻的侠客自此退出江湖,带着孩子隐居了。
惨,真惨。
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猜测他是不是那个孩子。赵炎首先没忍住,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那侠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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