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玄宗笑笑,握紧了抓着辛安冬的手,颔首对辛文芳说,“放心吧,辛姨。”
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辛安冬离开。
不就是发热,回去喝碗姜汤悟一身汗就行了,这会还得找医生量温度,一堆事忙着呢,他心里急,面上带着不乐意。
大年初二,值班室只有一个男医生,他很有经验的将温度计塞进辛安冬咯吱窝,冰凉的温度计紧紧夹着肉有点疼,辛安冬又怕动一下胳膊把温度计弄掉,脱去一只胳膊的羽绒服已经很冷了,房间里没有暖气,他这会脸热身体冷,冰火两重天很是不好受,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蒋玄宗见他小脸板着,白嫩泛红的脸上一副神情不虞的模样,知晓夹温度计不好受,突然伸出手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耳垂。
谁知辛安冬没被安慰道,只觉得耳垂被他摸得有些痒,往一边缩了缩,然后抬头恼怒地瞪他,蒋玄宗这会才知道安慰不成反把人惹恼了,只得摸了下鼻子,歉疚的露出一个笑。
哼!
辛安冬撇开头,他这会浑身不舒坦,刚才还满心满眼的宗哥的亲近也不乐意了,全程量温度都板着脸,等到医生从他咯吱窝取出温度计,一看39度5,他下一刻就黑了脸。
显然这会已经高烧,医生问是吊盐水还是打针,辛安冬不说话,其实心里纠结的很,吊盐水要好长时间,可打针要当面脱裤子……
蒋玄宗没忘记辛文芳嘱托的,一一问了医生辛安冬有没有其他感冒病症,医生看了,扁桃体没发炎,嗓子应该是不疼,只是这些不是应该问当事人吗?
遇见这么个宠孩子的家长,医生只得耐心解释,“发热感冒常伴有咳嗽咽喉痛,这些都是正常的。”
蒋玄宗长这么大又不是没感冒过,当然知道这些,只是毕竟孩子嘛,比大人精贵些,而且小孩身子骨差,越发马虎不得,他便又问了医生不少问题。
脑子晕乎的辛安冬还挺感动的,仰着晕红的小脸情意满满的看着他,蒋玄宗一回头对上他黑亮的水眸,顿了一下,没看懂,只觉得可怜又可怜,笑着安抚道,“医生说你没事,打一针就好。”
等会!
一听打针,辛安冬快要成浆糊的脑子瞬间清醒,突然脸色僵硬道,“我不要打针。”说了这话,他又一阵纠结,不打针难道吊盐水?可是又太慢!
小孩子都是怕打针的,佟正浩也有这问题,毕竟针筒戳屁股很疼,他之前还以为心智成熟的辛安冬不会,这时听他反驳,心里好笑,想到果真是孩子,都怕打针。
蒋玄宗对医生无奈的一笑,“您稍等一下,我哄哄他。”
“行,我去拿药。”当医生的见多了一听打针就鬼哭狼嚎的熊孩子,辛安冬这种情况很多,他只是有些感叹难得见到这么温和的家长,要知道好多家长都是直接上手扒裤子,还有的嫌吵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打服帖。
男人看着不近人情,没想到却这般宠孩子,男医生摇摇头出去拿药。
等他回来,孩子已经被哄好了,医生很满意,将辛安冬带到里面的小房间里,拉上布帘。
其实根本没被哄,蒋玄宗刚开口他就答应了,又不是真的小孩不讲理,辛安冬截住他的话茬认命的点头,颓丧低头的刹那错过了蒋玄宗眼底的笑意。
趴在冰凉的躺椅上,辛安冬满心羞臊,他屁股蛋这会露着一边,右边正好靠窗,一阵风一阵风的吹,屁股凉飕飕的。
他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因为打一针哭闹,只是刚才那男医生手真狠,劲也大,戳针筒太重了,这会有点出血,他只好在针眼上捂着棉球。
医生已经出去了,他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穿裤子。
辛安冬紧紧咬着牙关,想到布帘外的蒋玄宗,深感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屁股还疼吗?”
突然身后一道声音炸得辛安冬迅速转转过身,心想着决不能让宗哥看到他露屁股蛋,他瞪大眼睛,惊恐问道,“你干嘛进来?”
少年一副被吓傻的模样把蒋玄宗弄得也有些懵,再看他眼神闪烁,脸蛋红红,了然大悟,原来是害羞了。
他没说话,笑着上前帮辛安冬动作很轻的将裤子撸起。
刚才转身的动作太猛,打针的地方疼得像抽筋,辛安冬这会还没缓过劲,只好蔫哒哒的让蒋玄宗帮忙穿裤子,男人抓着他的裤子往上捋,辛安冬像是被他圈在怀里,他身上浅淡的清香近在鼻息间,令辛安冬鼻子有些发痒。
他只是低垂着眼不看他。
少年没反抗,低垂着眉眼乖乖巧巧,蒋玄宗给他穿好裤子,心情很好的揉了揉他的头,然后扶着一瘸一拐的辛安冬出去。
怕戳中少年敏感的心思,便岔开话题,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辛叔找到了,这会已经在医院,我带你去找他。”
之前还像乌龟一样缩着脑袋的辛安冬瞬间高兴地抬起头,顾不上害羞,激动的问,“找到了?”
第六十三章 范家人
父亲被找到之后辛安冬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他竟然尾随范家母子偷偷跟到范家,然后将范启高打了一顿,据说被人找到的时候,范启高已经被揍得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哭爹喊娘,要不是有人拉住,范启高的一条命可能就没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马尼尼 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