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脸怔了怔:“你突破练气期了?”
他进入练气期多时,对修为境界的感知自然高出刘平不止一点半点,故而他能一下子就感觉得出来穆星河已经成功突破。
穆星河点点头:“对啊。”穆星河伸了个懒腰,强行把野果咬成两半,吃了几口,含含糊糊地说:“古人说道旁苦李,果然是对的,你看到了修真丨世界这也好吃不到哪儿去。”
小圆脸不欲跟他纠缠这样奇怪的问题,便转移了话题:“你第一场对阵是和谁?”
“和刘平,排挺后边的,你呢?”
“刘平这个人……虽然还没有突破练气,但是也挺聪明的,”小圆脸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我第一轮对阵一位去年入门的姓恒的师兄。”
穆星河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你叫应觉晓!”
应觉晓感觉一阵无力,靠在了树上,不再说话。
好在穆星河也不怎么说话,只咔叽咔叽地吃着那他说不好吃的果子,日头逐渐往上升,玉京台上的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开始寒暄起来。
远去忽然传来一阵钟响,寒鸦四散,玉京台上又重归寂静。
“要开始了。”应觉晓低声说。
穆星河懒洋洋朝他挥挥手:“祝好运。”
穆星河看着前方,原本玉京台主台只有一个比斗用的台子,如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前边立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上只有一个人,看着装应当是执事堂的人,那些理应来这里甄选弟子的内门的大人物、云浮各峰的首座竟一个都没有到,或许是觉得第一轮没什么可看的吧。
毕竟要选的人第一轮理所当然要胜出,哪怕是很厉害的人,遇到强敌输了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世界上,气运是天意,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个执事堂弟子开始诵念对战人,看样子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了各处。
这个入门之试没有太多的规矩,大家也没谁掌握那种一击致命的术法,都是谁真气耗尽就算负。因此这一战中,削弱真气所运行的枢纽——也就是气机为上策,实在没办法也可以选用下策,互耗真气。
第一轮的每一场比斗结束得都很快,毕竟修为低的人真气也不怎么样,几合之内便无力可继,修为高的人往往几招便解决战斗,更不需拖延。
应觉晓的比试也稳稳当当地胜利了,他几乎只用几道流风剑气就将人逼得进退维谷,几无还手之力。任景的战斗他也瞥了几眼,也是胜得轻轻松松。
“第七十二场,刘平对阵穆星河。”
穆星河听到声音,猴子一般跳下了树,悠悠然走到了台上。
刘平已经等候了一阵,见穆星河到来,抱拳一礼:“请指教。”穆星河有样学样还以一礼,两人稍稍往后退开。
刘平起手急攻,瞬息之间一道小清风诀就落到手上,清风凝成一线,直袭穆星河面门而去!
这道风势头似乎极为凌厉,叫修为更高的穆星河只能防守。
他防守使用的也是小清风诀,对比起刘平的凌厉,他的小清风诀运用得更为圆融周到,他驱散一道风萦绕在自己周围,竟像是想要用同样的清风去挡住那道风枪。
但攻势如此凌厉的风枪,又岂是区区一道风能阻挡?
穆星河的风盾只稍稍化去它的一点速度,它依然毫不留情向穆星河攻去?
是退,还是在这须臾之间用上其他术法?
穆星河没有退!
但就在一息之间,刘平又发出了一道风刃!
原来之前他早已想到穆星河会阻挡,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人群中已经有人笑了出来:“这穆星河天天去修炼,我还当他多厉害呢,刘平这样天天趴在外院的都能打得他屁滚尿流,废物就是废物嘛。”
任景站在旁边,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他磨了磨牙,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撇撇嘴,最终还是黑着脸一言不发。
穆星河没有退,又唤出一道风萦绕身际,包裹住来势汹汹的小清风诀。这一招穆星河在对阵任景的时候也用过,此时穆星河修为更上一层楼,自然轻轻松松地将小清风诀纳为己有。
刘平面不改色,连发三道小清风诀,气势汹汹,毫不退让!
化用对方的术法需要极细微而精到的感知和操作,连发三道,看穆星河又如何化为己用!
刘平连发三道小清风诀,力道和速度却没有降下来一点,来势极为可怖。
穆星河此时,逃了。他身携四道小清风诀,端的是身轻如燕,一瞬就跳出了几步远。连发三道小清风诀本身要威势和速度就难以灵巧掌控,刘平就这样打了个空。
然后下一秒,刘平便喊道:“我认输!”
“啊?”已经有同辈惊愕莫名了,在场面上明明是刘平将穆星河压着打,为什么到头来却是刘平认输?
“刘平修为不足,这几道小清风诀下来他已经力竭,再打下去毫无意义,”应觉晓也在观战,听闻此言,解释了一下,他紧皱眉头,十分不解,“只是不该如此……”
“对啊,不该是这样,”那人并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自顾自嚷道,“凭什么刘平打得这样好的输了,反而是穆星河这种缩头乌龟能赢?”
那边刘平认了输,穆星河便揽了他肩膀两人一同下台去,穆星河突破练气之后耳力稍长,下边的话他也句句听在耳里,他浑不在意,只对刘平说道:“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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