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副认定他会输的模样,却也不争辩,只是问道:“大哥,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从岛外来的人,有一群人的,也有就两个人的?”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个青年说。
穆星河点点头,柏青阳赢下内门试炼之后就出去历练了,而那段时间他也没向人打探,自个儿修炼着。之后柏青阳回来便是他们启程之日,云浮经由法阵传送到三岛,而后又从三岛到这里,并不需要什么时间,柏青阳没机会说,穆星河也没想起来问,而谢春荣显然就是懒得多说。
青年是个爽快的性格,回答道:“想必你也知道,论道大会是选拔天下英才来此比试的。像你这样的小宗门弟子,自然是通过各洲的比试层层筛选而来的,最终能来到这里比试的不过一人而已。论道大会本质上是为自己宗门打出名头,宗门前辈是一定要来一个的,宗门长辈之外,有些人还会带上自己的仆从,人稍微多一些。但是那八大宗门却是可以直接从门中选拔而来,因此能带来的弟子便是一人结魄一人炼魂,还有金丹宗师护送,门内道童、弟子服侍,有些宗门喜好排场,看上去便是浩浩荡荡一群。”
穆星河点头如捣蒜,展颜笑道:“原来如此,谢谢这位大哥。”
那位大哥也笑了一笑,道:“希望能在比试之中遇见你。”
穆星河本能地觉得有些奇怪,但那个人已经挥挥手离去了,他也不好再问。
这个人虽然态度十分友好,但是言谈态度之中还是有点觉得穆星河本领不怎么样的意思的,当然穆星河也没展露过什么本领,被轻视也不算什么,只是既然他不觉得穆星河很强,又为何说希望能在比试之中碰到?
穆星河很快找到了答案。
在找到答案之前,他先是看到几个人离船登岛,几人皆是剑客,身着和之前带领他的道童相类的蓝色衣衫,行走在前边是是一个老者,而后是两名年轻人。老者虽形容苍老,但眼神坚定锐利,龙行虎步,赫赫威风不因为他的老态而有半点影响,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年轻人,亦是秀骨青松,风姿夺人。其中一人头戴金冠,脚踏宝靴,金缕玉腰带,腰挎一把黄金大宝剑,惹眼无比,另一人打扮要低调得多,腰间的剑看上去也很正常,然而穆星河知道,那把剑的另一面……也不太正常。
穆星河想起什么似地一下笑起来,嗖地跳下树去,走向那三人。
那把黄金大宝剑当然是钟子津,这个人平时喜欢一身黑,但现在可能是怕这里高手太多,基于剑修的原则,穿了一身浮夸至极的,而那个正常一百倍的人当然是温行泽。
穆星河该乖巧的时候还是很乖巧的,他先是向为首的前辈问好,自报家门是云浮的穆星河,是钟子津和温行泽的朋友,相互引见过后才找他们说话。
穆星河盯着钟子津左看右看,看得钟子津头皮发麻:“你干什么?”
“也没结魄啊……也没炼魂啊……”穆星河左右看了下他们俩,手指不住敲打着手肘,“我听说瀛洲派的人还没来,却想到小温师兄肯定要来,是以来等小温师兄,没想到你也在。”
钟子津也不恼,甚至还有点得意,昂首挺胸就差叉腰了:“我是他的小厮,跟着来的!”
温行泽拍了下钟子津的脑袋,满脸无奈:“小声点,传出去师父知道了,回来我肯定要被修理。”
穆星河笑眯眯看着他们的样子,这两人的嫌隙估计是消除了,那也不必他再来当知心哥哥。只是他慢悠悠打量了一阵,却是想到一个问题:“……可是,不需要是小厮,是弟子也可以跟着来的啊?我们谢师叔就带了两个小弟子来长见识。”
他话一出口,面前那三个人都齐齐“啊?”了一声,而后两个年轻人的目光便投向了为首的长辈,那长辈看着也是自带威严的,在那样的眼光下竟然有些心虚的样子,转开了头,粗声粗气道:“老夫当时听闻沧剑阁贺秋生会来此,一心比剑,哪有功夫听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穆星河感觉十分不忍直视——这瀛洲剑派,不光小辈不靠谱,连长辈都不靠谱啊!
穆星河咳了一声,决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问道:“大派不是可以选出炼魂结魄各一名弟子来此吗,你们的炼魂师兄呢?”
温行泽笑了笑,道:“有名额的是瀛洲仙派,非是我们剑派。”
钟子津并未因两个门派的区别待遇而感到不忿,反是很高兴的样子:“所以我们师兄是在诸多门派弟子之中胜出,而能来到此处的,我心里他比隔壁那群人厉害得多啦。”
“小温师兄,我看好你,我们这些不屈的底层人民一定能战胜万恶的特权阶级的!”穆星河摇头晃脑,好像他不是特权阶级似的。
温行泽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希望我能胜到与你会合的时候。”
穆星河却是一脸茫然:“什么会合?”
温行泽怔了怔,同他说起这个论道大会的赛制。
这个论道大会参加的就如同穆星河所知道的一样,有两种人,一种是大宗门直接选出的弟子,一种则是各洲之中比试选拔胜出的弟子们,约有百余之数。非大宗门弟子需要反复厮杀四场,以战绩为标准,进入到前三十二名之中,再厮杀一轮,胜者进入前十六名,与之前那八名大宗门弟子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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