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比奚姚还壮实的男人居然跪下来瑟瑟发抖,“我是新来的,他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夫人!”
“姚哥你还好吧。”十四惊慌将奚姚扶坐起来。两人身上绳索已经解开,全凭之前那把小刀。只是本打算深夜没什么意外再动手谁料水里居然有迷药。
两人十分内疚,刚醒来时看到奚姚满头血的时候要吓死了。
而现在那些血的主人已经躺在地上凉了。奚姚舒了口气,现在他才感觉热度卷土重来,稍微动一动眼前就花了一片。
原来我是小白花娇弱体?奚姚无语,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能生病?
保镖去检查尸体,迷彩背心的尸体就在旁边,现在连抽搐都不会抽一下。手摸上脉搏,再打开僵硬的双手,果然已经凉透了。脖颈上一道横向几乎从脖子一边划到脖子另一边的伤口是致命伤,直接割断了大动脉、气管,血止都止不住。
十四则去将那个跪地的怂包捆起来。
谁也没理在一边抱着腿哀嚎的祁书容。
奚姚觉得自己要被血腥味熏吐了,脑袋更晕乎乎,感觉全身力气都消失不见了。
“去死吧!”
耳边一声炸响,奚姚转头的瞬间,枪声响起。
奚姚看着黑黢黢的枪口缓缓和持枪的人一起滑落,跌在地上。祁书容狰狞的面孔突然变得茫然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他心脏的地方,一个血洞渐渐晕染出大片血渍,像从心脏开出来的死亡之花。
祁书容的身体缓缓倒下,露出不远处举着枪神情冷峻的长孙司延。
奚姚也愣了神。等他反应过来,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呕吐。双手在颤抖甚至下一秒就可能撑不住身体一头栽进自己的呕吐物中。
其实他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可就算是干呕也停不下来。
满眼都是红色,之前割破迷彩背心时血撒到头上脸上时的感觉又一次浮现。而在不远处那一大滩血液中间的尸体……是他干的!
胃里灼烧,可什么也吐不出来。
奚姚狼狈地趴在地上,神经刺激下眼泪都流了满脸。
一双大手从他身后伸过来,将他直接抱在怀里。奚姚干呕着挣扎想下地,可这双手将他抱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动弹。
“没事了没事了。”大手轻缓抚摸他的背脊,“我来了。”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甚至连抚摸的力度都是熟悉的。奚姚鼻头一酸,想吐的感觉暂时消失不见。
奚姚睁开眼,泪水迷蒙了眼睛,看不清人影却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怎么才来啊。”泪水哗啦啦流下来,这次不再是被刺激的,而是事情经过后的害怕。
软软的小声音配上哭腔,长孙司延的心钝痛。“对不起,对不起,没关系了。”他一直不停的说对不起,安慰着奚姚。
“也,也没什么了。”奚姚吸了吸鼻子,作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做哭鼻子这么可爱的事情呢?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我也很绝望啊。“司延,我杀人了。”他说完以后藏进长孙司延怀里。
“你不是杀人,你只是自保,这件事我来解决,没关系的。”
“我有点累,休息一下。”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一瞬间便困顿了。
奚姚大大打了个哈气。有了长孙司延在,他似乎有了依靠。再坚持他也疲惫不堪更何况他还生着病。
奚姚闭上眼,不消片刻呼吸轻缓有序。长孙司延舒了口气,刚才奚姚折腾多久他就抱着奚姚蹲了多久再起来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
“把这些人都处理了。”长孙司延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道。
“我什么都……”唯一存活的小弟哭喊着往前爬了两步,只是他话都没说完就被长孙司延的眼神打断。那种冷酷到看的似乎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眼神,就连周遭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怀里的人动了动,长孙司延连忙又放轻松了自己的怀抱。大步走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
绑架案终于结束,时间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两天时间不长,可对于时刻紧绷神经的奚姚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他醒来的时候在家里,空气里没有消□□水的味道,倒是有炖粥的温暖。
床边长孙司延正拿着一沓纸看,见他醒来匆忙将纸扔到一边,将奚姚扶起来舒舒服服靠在软枕上。床头柜上的水杯也放到嘴边让他轻轻啜吸。
“我饿……”
“一会儿豪叔熬的粥就端上来了。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长孙司延伸手摸他额头,已经降温了,身上的伤口也都包扎起来。见奚姚摇头,长孙司延松了口气,“对不起。”
奚姚从没见过这样子的长孙司延,悔意让他变得狼狈,和印象中运筹帷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淡然的人大不相同。奚姚心里一咯噔,连忙说:“为什么要道歉?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就会遭受很严重的伤害。”
的确。因为他是长孙司延的伴侣所以他没有被打,没有被伤害到。最大的伤口可能就是手上那道又裂开的伤口。
“别瞎想,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可我不会放你走的。”长孙司延被他逗笑,伸手摸奚姚的脸,被迷彩背心和祁书容连环暴击的脸颊此时还没有消肿,触碰上的那一刻奚姚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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