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在他眉心落下轻柔的一吻,顾澈将他搂入怀中,柔声道:“阿清,我们成亲吧。”
。……
顾清愣住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说话结结巴巴的,“成……亲?怎么……成亲啊……”虽然他知道天渊国南风盛行,但他也从来没听闻过哪个老爷们堂堂正正迎娶过哪家男子,君遗墨虽说册封了他,但这也不算明媒正娶。
不过是给男宠一个好听的名字罢了。
更何况,基本上他根本不算君遗墨的男宠。想到这,顾清开始忧虑起来,他这样一走了之,真的是对的吗?后果他能承受吗?对他好的可不仅仅只有顾澈一人,顾父顾母、林子轩、翠翠,甚至是君遗墨……
他不知道那样一个孤傲的天之骄子,又一次遭受背叛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不敢想。
顾澈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我欠缺考虑了,等有一日准备充分,再向阿清求亲。”
他努力将那些设想抛之脑后,左手环住顾澈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闷声闷气道:“没——诚——意。”
顾澈笑笑不说话了,两人在不安与安心夹杂中相拥而眠,内心都有着同样的想法。
只要眼前人还在,便已足够。
快要过年了,整座村庄都装饰上桃符、春帖。顾清寻思着刚搬进来,冷冷清清的,便起了个大早,瞒着顾澈去了临近的镇上。
买好笔墨纸砚,他没买到桃符,偶遇了个江湖道士,便找他画了个符,顾清还一同讨了辰砂,正准备回村。
他眼尖地见到不远处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在四处找人,他右眼皮跳了跳,暗道不好,赶忙躲过搜寻往回跑。
回家时发现顾澈不在,顾清一想,他大概是去寻自己了。这地方虽说离那镇上不远,但位置隐蔽,平时村里人也很少出去,出去了也不会报上自己的住处,这地方便不被很多人所知,一时半会儿,那些人也该是找不过来。顾清沉下气来,将买好的东西一一摆到桌上,又接了碗清水放到一旁。
他加了少许清水,用墨条垂直地在砚台画着圈,见墨磨得浓淡适中了,便将纸铺平,提笔蘸墨。他坐姿端正,握笔姿势也是如教科书般标准,写出来的字更是瘦劲清峻。
这时顾澈已悄声站在他身后,噙着笑看那几张字迹漂亮的纸帖,赞道:“阿清的字写得越发好了,为兄真是自愧不如。”
顾清瞥他一眼,笑得露出了嘴角的酒窝和左侧的虎牙,“还不是跟你写信练出来的,我自己都不忍心看以前写的字,跟蛆似的。”他写完后想起在镇上遇到的黑衣人,便敛了神色开口道,“我刚去镇上买文房四宝时见到几个黑衣人在搜人,想是冲我们来的。”
“不必担心。”顾澈目光未从纸上移开,神色如常,“这地方他们暂时找不到。”
他也是这样想,但还是觉着心中不安,“据说暗卫跟皇帝如影随形,他竟动用这些暗卫来寻我们,怕是真的动了怒,顾府会不会受到了牵连……”他边说边瞥着顾澈的神色。
顾澈皱了皱眉头,反过来安慰他,“莫担心,皇上是不会动顾家的。”见顾清面带疑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带你走那日正是父亲封爵之日,父亲手握兵权,又受百姓爱戴,皇上不能动他。”话虽如此,但他明知此番纵然不会置顾家于死地,也会令其陷入凶险之中,却还是自私地做了。
他不孝不义。
见他神色有异,顾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低低叫了声,“澈哥。”
顾澈收了心神,对他柔和地笑了笑,“对了,我刚出门去问了村长买地的事,他同我说有一处还刚开垦出来的荒地还不错,我去看了看,是个耕种的好地方。”
顾清顺着他的话引子接下去,调侃道:“你还懂这些呢。”
“在北大营的时候,常有战事,牺牲的士兵总得有地方好生埋葬。”
顾清立马比了 “停”的手势打断他,“澈哥,这能一样吗?我们要寻的地可都是要种东西来吃的!”
他对顾清眨了眨眼道: “都是土壤,我还是能分辨出优劣的。”
顾清翻了翻眼皮,撇嘴道:“不管,总之先别买,等过了年再说吧。”
似是挣扎了一下,顾澈便放弃了,“听阿清的。”
顾清提起菜篮往厨房去,丢下一句,“乖,等着吃好吃的吧。”
他今日去集市顺便买了面粉、韭菜和猪肉,可找那道士画完符他才发现自个儿身上没几个钱了,肉就买的少些,他揉完面粉做成圆形厚面皮,又将韭菜和猪肉剁了揉在一起,坐在院子里包起了饺子。
顾澈好奇地坐在一旁看他,不知道他手里捏的是什么玩意儿,屡次提出要帮忙都被无情拒绝了。
这回顾清的说辞仍是:“君子远庖厨”。
其实他倒不是觉着顾澈包不好饺子,只是今天馅儿少买了些,顾澈来包的话控制不好量,今天这顿估计就要吃不饱了。
顾清很快就将面皮裹着馅儿包成了几十个大小相同的官帽状饺子,下锅用热水煮了煮捞上来,用碗具盛着放到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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