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给他束了个冠,从袖中拿出个玉簪来插上。
上好的羊脂白玉,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在光下呈纯白半透明状,带有粉粉的雾感。
顾清在镜中看了看,笑道:“这是送我的生辰礼?”
“是啊,本来还想带你去个地方,但你现在这身子受不得凉。”顾澈放下木梳,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他立马捂住鼻子,嗔怪道:“被你刮出鼻涕了!”
顾澈莞尔,将他的手放下,再将手帕拿出给他擦了擦。见他吸吸鼻子,直直望进顾澈的眼里,坚定道:“我要去,那个你说的地方。”
顾澈抿唇,与他对视好一会,才妥协道:“大夫给你看过后,若是没有大碍,我便带你去。”
“哼。”顾清抱起手扭过头去,“寿星的愿望你都不满足!”
无奈,顾澈只得应道:“好好好!你在屋里歇息会,我去请大夫,看诊完我就带你去。”
“骗人的是小狗。”
顾澈哭笑不得,“好。”
得到了承诺,顾清这才展颜一笑,自觉地脱下披风脱了鞋,躺上了顾澈的床榻,床上冰凉没有温度,冷得他瑟瑟发抖。
顾澈见了,将屋内的暖炉摆到他近处,又出门吩咐下人准备个汤婆子送到屋里,才又看了顾清几眼才出门。
伺候顾澈的小厮很快便送了汤婆子进屋,顾清撑起身子接过放在被窝里。
那小厮眼神暧昧地瞧了他一眼,不禁说了句:“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关系可真好。”
顾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便笑道:“可不是。”
小厮对他行了个礼之后退出了屋子,顾清躺下掖了掖棉被。
心中想:果然他澈哥的床就是不一样,躺着就是比别的床舒服。
不出一会,顾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连顾澈领着大夫回来了就没知觉,睡得挺沉。
大夫在顾澈允许的情况下,拉了根红绳探了探顾清的脉象。
探得确实只是脉浮紧,感染了风寒,大夫开了药方收了银子便告辞了。
顾清一直没有醒,顾澈派人拿着药方去抓药,此后便一直守在顾清身侧,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
大抵是生病的原因,顾清睡得格外沉,睡相也是乖巧得不行。
顾澈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轻手轻脚走出屋子、带上门,去给他煎药了。
日暮之时,顾清才有转醒的意思。他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床顶,侧头看到顾澈坐在床边,他安心地笑了笑。嘴角勾到一半,视线落到顾澈手中一碗散发着苦味的药上,笑容僵住,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整张脸皱在一起来抗拒这碗药。
见状,顾澈轻生哄道: “阿清,乖,喝了药,病才会好。”
顾清脸皱成了一坨。
“阿清,喝了药我才能带你出去。”
听到这句话,顾清才不情不愿地撑起半个身子,拒绝顾澈一勺一勺地喂他,把药碗接过来凑到嘴边,左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干了。
罢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表情狰狞,“这药太苦了!比我之前喝的还要苦!”随即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澈。
据顾澈所知,阿清就病过一次——他骗自己说染了风寒,实则是为君遗墨挡了一剑的那次。
心脏骤然收紧,走神都没注意到他渴望的神情。
见顾澈没看自己,顾清轻哼道:“以前喝药,伺候我的小丫鬟都会给我准备糖呢!”
顾澈回神,明白他的意思了,但他确实没有准备方糖。转念一想,便双手捧着他的脸,慢慢凑近他的唇。
。……
一吻罢,顾清脑子嗡嗡的,半响才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突然想起一句曾经网上冲浪时看到的土味情话——遇到你我都没吃过糖了。
顾澈疑惑不解,“为何?”
顾清抬眸看着他,他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就说了出口。干脆接着话引子撩拨一下顾澈,便道:“你太甜。”
闻言,顾澈作势又要亲他,他连忙用手堵住了顾澈的嘴,“澈哥,我们还要出门呢。”
顾澈失笑,将放在一边的外衣给他拿了过来。他穿好衣服、皮靴,披上披风,跟在顾澈身后准备出门。
听得顾澈推开门后道:“看样子快下雨了,不如还是该日再去吧。”
“不要,就今日。”说着顾清回过身找了一圈,见在桌案后的墙角倚着把油纸伞,他笑笑,将伞拿起,对顾澈扬了扬,“这下可以去了吧?”
顾澈莞尔,微微点头,“我还是让府内备马车罢。”
顾清挑眉表示认可,但还是将伞拿上了。
他们二人没带马夫,顾澈架马,顾清抱着汤婆子做于马车内,一路往城外行去。
“皇贵君出城了,要不要回去禀报主君?”
“先跟上去看看再做决定。”
这几人正是君遗墨所谓的派来保护他安危的暗卫。
眼见马车行到离京城不远的傍山幽湖处停下,才未起疑立刻回宫禀报。
只是这兄弟俩,来这地儿做甚?
暗卫相视一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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