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二点点头,“这里距东海还有两天的路程,那我们便一同启程吧。”
王二:虽然我好尴尬,但是我不说!偷偷护送被人抓到什么的,我才不care!
第二日,两人一同牵着马走上了前去“寻夫”,啊不,是“暗访”的道路。
两人走了两天,终于走到了东海境内,王二看着城楼,朝着苏安询问道:“苏公子,东海已经到了,可着诺大的和城,不知您要去哪里找安王?”
苏安朝着王二拱手道谢:“多谢王兄一路陪伴,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的,王兄莫要挂念。我们就在此处别过吧。”
王二眼中有些不舍,但是送到地方了,那还有停着不走的说法。王二点点头,抱拳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保重!”说着便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安朝着他离开的地方说了声保重,随后便进了城。
而另一边,夜长歌早已先苏安几日抵达了东海。趁着东瀛国的人放松警惕,乔装一番,将他们装扮成商人,住到了客栈内。而令一波人则在十公里远的荒山上扎了营,等待着王爷的命令。
根据夜一夜二追查的结果,那黑衣人很可能是上次水灾一案中出现的“噬敌”,再往深调查,却又陷入一团迷雾。夜长歌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不安,他有预感,“噬敌”背后的人,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苏安和王二分别,牵着马进了城,四处游走,寻找阿列留给自己的记号。不知为何,一路上从未间断的标记,到了和城反而失去了踪迹。
第102章
苏安牵着马儿进了城,一路上边寻找阿列留下的记号,边朝着四周打量。
虽然和城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大概是自己还未习惯吧。
苏安愤愤的踢飞自己脚旁的小石子,内心忍不住疯狂diss阿列。这个臭小子!做标记也不知道做的明显一点!这么小的记号,自己哪里找得到!
大约是因为快要到午时,路上提着菜篮子的妇女逐渐增加,人与人之间距离减小,黑色的马夯吃夯吃的仰着头,蹄子在地上前后磨,不知是因为人群变多所以被吓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着十分烦躁。
苏安紧了紧马绳,如今也已经到了和城,找夜长歌也不过是花费时间与精力的问题,马儿如今已是没有用处了,倒不如卖了换盘缠。
苏安想到便做,也不纠结,凑巧看见自己身边那个姑娘正在买胭脂,于是拉着马绳凑了过去,“姑娘,打扰了,我想问一下,和城哪里可以卖马?”
苏安本来长得好看,如今面带微笑,朝着穿浅粉色上袄的姑娘询问哪里有马市,端的是彬彬有礼俊书生模样,姑娘红着脸,声若蚊蝇般道:“西市便可。”
苏安缠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眼,笑着点头道谢,这才牵着马儿离开。
往西市走,人逐渐变少,方才还焦躁不堪的马儿如今已经温顺,低垂着头被苏安牵着走,行致一处酒楼,一束灼热的目光朝着苏安射来,苏安下意识的抬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于是又朝前走去。
苏安不知道,自己恰巧与夜长歌背道而驰。
夜长歌此刻正端坐在酒楼二层的包厢内,张县令正陪着夜长歌一起吃茶,两人都是便服,隔壁包厢内有个戏子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曲儿,听着格外惬意。
夜长歌抬眸,突然瞧见一个背影形似苏安的人,整个人都有些呆了,再回神,那还有什么人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自己太过思念,竟是有些痴了。
思绪又开始飘远,他还记得自己走的那天夜里,苏安任他涉取,主动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跃动,涨红着脸,嘴里溢出破碎的声音,被自己折腾的泪流满面,却紧紧的抱着自己。
那人的一颦一笑竟是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前,笑的,闹的,生气的,委屈的。就像是一个开关,触碰了,思念便波涛一般汹涌而出,发了疯似的想要决堤。
“王爷?王爷?”张县令看着静坐在自己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安王,竟觉得带上了几丝烟火气。
安王原来明明那么高冷,如今突然嘴角上扬,甚至看着有些温馨?啊!张县令深刻的怀疑自己脑子撞坏了,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夜长歌被张县令唤回了神思,点了点头,继续开口:“我们和城训练的水军继续训练,莫要松弛。如今要做的便是给他们一种假象,和城兵力薄弱,等他们上岸,方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张县令点头称是。
“还有何事?”夜长歌抬眸,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禀王爷,没事了。”张县令看着如今回归到原来神色的安王,莫名觉得通体舒畅。
“那你便回去吧,小心些,莫要被人发现。”
“是。”张县令点头,起身撩平了坐皱的衣衫,朝着夜长歌作了一揖,这才打开包厢房门离开。
苏安,几日不见,甚是挂念。
苏安牵着马一直顺着那姑娘指的方向走,行至一处用篱笆围成的墙院,仔细瞧了瞧,想来是马厩没错了。于是牵着马走进了庭院。
院内全是分排而成的马厩,一个里面有十几匹,而外围的马槽内则全是饲料,苏安四处张望,并未发现主人在何处。突然,眼前一个人影晃动,苏安往前探了探头,清脆的声音响起,“先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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