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到,你是忘记了?”
“哪能啊,我马上到。”
陈溱硬着头皮上,果然戚言那狗鼻子就不是个摆设,陈溱刚进屋他就开始皱鼻子:“你认真地洗过了?”
陈溱的表情超级认真。
“出什么事了,你刚才身上都没这么臭。”
“您批评我的时候能用词委婉点儿吗?”陈溱doge脸,“出门的时候遇到醉汉了,差点儿吐了我一身。”
戚言脸色沉了一个度,丰富的想象力帮他想象到那个画面。他二话不说隔空指使着陈溱进浴.室:“给我洗干净。”
陈溱故意膈应他:“我洗过了啊,反正也没真吐到我身上,散散味儿就好了,何况我还没带衣服。”
戚言一想到自己的屋子里的空气会被污染,立刻黑脸,直接上手将陈溱拎到浴.室,温水哗啦淋下来,陈溱全身都打湿.了。他没想到戚言这么敢,懵了一秒开始狂甩头发,水珠子溅了戚言一身。
戚言也没怒,轻轻地摁着他不让他逃,上完了沐浴露就退出来认认真真洗手。
陈溱一个劲儿地叫唤:“我去,戚言,我待会儿穿什么啊?”
“不会让你裸奔的。”
陈溱一脸无语地洗上了,心想着他这一身皮这么洗肯定得伤,都洗皱了。
戚言拆了一套新衣服给陈溱备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陈溱在里面别别扭扭不肯出来,还是戚言说要发火才探个头,把衣服接过去又在里面捣鼓半天。
戚言没耐心了,敲敲玻璃门:“怎么了?”
陈溱语气不太好:“我护腕丢了……”
“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陈溱弯着腰在那边找:“重要。”
戚言想进去帮忙,陈溱连门都不想给他开,一心蹲地上搜索:“言哥,你能不能我在外面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陈溱这么忽略他让他有点不舒服。
戚言在门里门外找了一圈,没看见东西,陈溱手上那护腕特别扎眼,红色的编织护腕,上面编了玉像,要是在的话肯定能看见,说起来贵重,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回去的时候陈溱听见陈溱惊喜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找着了,在衣服篓子里,估计是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带下来的,扣子哪儿有点松。”
陈溱窸窸窣窣地忙活一阵终于出来。他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显长,脸又小又白,刘海遮住眼睛让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他个头不矮,一七八,但是骨骼纤细,穿着戚言衣服显得空荡荡,裤腿大了一截,像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
戚言换了套衣服坐在床边,陈溱扒了扒头发:“哥,有吹风机吗?”
他那只手修长匀称,手腕子纤细,戚言的目光就落在他的护腕上。
“都湿.了,要不要取下来吹干。”
陈溱看了眼:“这个?不用了,我习惯一直戴着。”
“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没有,就是个吉祥物而已。”
陈溱拿着吹风机一缕缕吹头发,细碎的发丝乱飞,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莫名的让他增添的几分神秘感。戚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微沉,他知道陈溱在说谎。
“你叫我过来是想对剧本?你今天该没对够啊?”陈溱笑着问。
顾左右而言他。
秦以竹的水平出人意料地差劲,陈溱知道戚言肯定不高兴了。他随手拿起剧本问道:“今天怎么来。”
戚言说:“女主戏份,顾初白和苏放第一次见面。“
陈溱白了一眼,这段戏男主几乎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何况刚刚戚言和秦以竹已经对过这一段,根本就没必要。
看来自己完全沦为陈溱洗眼睛的工具,大半夜地不睡觉跑来对戏。
这部戏叫做《腰斩》,讲的是传说中唯一一个被腰斩的皇后的人生。国内许多导演已经拍过类似题材,只是大家都将重都将点放在苏放妖.媚祸国之上,这部戏却反其道而行之,讲述她帮助落魄皇帝夺权,一路上相互扶持。
作为戚言的助理,这部戏的剧本陈溱已将剧本摸透了。他让自己进入状态,此刻他便是苏放。
一连串的台词脱口未出,连眼神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戚言看着他沉沦于故事中,偶尔应和,待一切结束的时候戚言突然笑了:“谢嘉然,你真该是个女生。”
陈溱:“为毛?”
戚言:“那女主就是你的。”
“我去!”陈溱捂住胸口,很给面子地说:“这表扬也行,我今天不用睡了。”
两个人对了几场戏,一晃眼已经两点多了,陈溱甩甩头真是困了,戚言一向精力过人陈溱压根儿比不了。他晕晕乎乎要回去,便听见有人敲门。
一打开,秦以竹正抱着剧本站在门口。
陈溱一愣,目光呆滞地看向戚言。
不是吧言哥,你如果要去搞BG我怎么办?
戚言原本在房间,此时出来看见门口站个娇俏的女明星,自然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秦以竹手上还提着盒小糕点,咬着嘴唇低声道:“戚言,我想过来请教一下明天的台词。”
52书库推荐浏览: 温歇 快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