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陈溱轻哼,他浑身热火缠身,仿若要烧化了他,四肢麻痹悸动,眼前只余下一片白光。他仰躺在地上,满是绝望与欲望地叹了一声。
他大汗淋漓,哑声道:“为什么要害我?”
司羽冷声道:“因为你和你那个弟弟一样蠢。”
陈溱浑身一抖,满是水雾的眼睛猛地射向他,“你——”
“不过你和他一样,很快就会被云轻赶出去,只是你不如他幸运,他死在大雪里找不见尸骨,如今春来,白雪消融,猛兽蠢动,云轻也许会将你扔到山中喂老虎。”
“原来是你……你!”陈溱陷入意识迷蒙,猛然惊醒,他瞪大双眼,“不对!是丽姬……怎么会是你?”
司羽歪着脑袋,笑容宛如罗刹,“你果然知道当初那件事是她做的,只是没想到丽姬是我姐姐,她正是因你兄弟二人而死。”
陈溱睁大眼睛,恍然了悟,难怪……难怪阿栉一直防备他。
陈溱轻声道:“不……”
丽姬的陷害险些毁了稚乐,本应该受到惩罚,何况她的死,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他原本只想找到丽姬还稚乐清白,这才提醒云轻稚乐的背叛存在疑点,没想到云轻会杀了她,用如此狠辣的方法,竟将她活活烧死来取.悦稚乐。
“当然,不止你对不起我们,还有云轻,他负了姐姐也负了我,稚乐一出现,昔年的种种便全然作废,我无所谓,姐姐却无法忍受,哈,她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冷冷看着身心俱疲的陈溱,他说,“你不死,他怎会痛苦?你不死,我如何重新得宠?如何摆脱这如履薄冰,为唯恐下一秒便失去一切的境地?”
陈溱被春日醉刺激得而全身泛红,不住地痉.挛起来,眉眼间透出淡淡的媚.态,乌发尽散,泪眼婆娑。他紧紧抱住身体,竭力克制想要脱掉衣服的渴望,在人伦间挣扎。
“我就是要用同样的方法,让你兄弟二人一败涂地。”
司羽看着他,眼见白.皙的面容染上绯色,纤细的喉头微微颤抖,温和赡雅的少年公子饱受欲望的摧折,一时愣住,但很快便恢复常态,轻蔑地道:“你这样子可比稚乐要骚得多。”
陈溱倔强地瞪他一眼,死死地闭上双眼。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陈溱猛然清醒过来,他宛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注视着紧密的房门。
司羽悠悠道:“是谁?”
门外传来清亮的声音:“公子,是妈妈派我们上来伺候的。”
司羽一笑,“进来吧。”
门打开,陈溱朦胧间见几名清秀少年站在门口。
脑海中闪过可怕的想法,陈溱浑身发抖。
他听见司羽怡然道:“来得正好,进来好好伺候我这位好友。”
07
稚乐回到竹园,云轻还厚着脸皮跟在他的身后。酣战一下午,不分胜负,两人都没有拿出真实的实力,只是不断试探。
稚乐态度冷淡,他也不恼。平日里说一不二的庄主对人百依百顺,若是让旁人看见了,必定会惊掉下巴。
“你回去吧。”稚乐将他拦在外面。
云轻刁钻地道:“我在自己家中蹭口饭也不行么?”
彼时天色渐暗,稚乐在暮色下乜斜着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轻笑道:“我自然想我们重归于好,像从前那般快活。”
稚乐扬了扬手,“说清楚,你想要什么,我若能给便给你,昔日的事一笔勾销。”
云轻笑容微滞,“你这是何意?”
稚乐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你看你这样子是喜欢我的吗?当真喜欢一个人,朝夕相处只会情难自禁,我看你对我举止本分,并不带一丝旖旎。那些拈酸讨好的举动,倒像是特意做给我兄长看的。”
云轻低低地笑出声,像是听了个荒唐的笑话:“我自然喜欢你,如若不然,我何苦如此?”
稚乐懒得看他自欺欺人,直白道:“所以我问你想要什么。”
“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何不肯信我?当初的事是我的错,可我对你一片真心,我——”
“稚迩信你,是他笨。”稚乐声音里带着薄怒,转瞬即逝。
云轻愕然。
稚乐道:“可我不信你,也绝不会让你随意插.进我们的生活。”
“那件事是丽姬害我,可你未必不知道我是被诬陷的,”稚乐淡淡道,“只是你最终选择她。”
稚乐问:“为什么呢?”旋即自问自答,“只因我并不重要,可以随意丢弃。”
云轻仍旧气定神闲,只是眼中像是有了几分兴致。
稚乐说:“看在你也算厚待我,今日又为我们报仇的份上,我会报答你,你想要什么就直说。”
云轻微微一笑:“我若说我要稚迩呢?”
“待我死了,也轮不到你,”稚乐直视他,“因为兄长不喜欢你,他说你阴狠毒辣,是衣冠禽兽的做派。”
云轻挑眉,语气不善,“倒是他暗自腹诽的模样。”
稚乐道:“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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