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一抖,重重跪下:“是我擅自假冒公子名义去取的春日醉……是我……是我偷偷给稚公子下的药……我,都是我.干的!”
司羽呆住,怒吼道:“你在说什么蠢话!”
青岩屈膝跪爬到司羽脚边,抱着他的腿哑声道:“公子对不起,是我做的,我我骗稚公子说你请他出去玩,在半路上给他下的药,他,他手无缚鸡之力,我便逼他喝药,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司羽一脚踹开他,双目赤红:“你疯了!”
青岩疯狂地磕头,额前很快出现一块血污,“是我疯了,一念之差害了您,您饶了我!”
“你说说为何要害稚公子。”云轻声音带笑,他大约还没看见如此有趣之事。
青岩呆怔,眼睛突然发亮,“因为他羞辱公子,公子回来便冲我发火,我对他心有怨恨……”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怨恨司羽?”
“公子对我有恩……”
“什么恩?”
“当初我祖父病重,父亲不管,是公子给我银两……”
司羽的眼泪落下,那是多久之前的事?这个傻.子为什么还记得?
“那为何不是他对你有恩,你为他顶罪?”
青岩嘴拙,只好拼命将责任揽上身:“不,不是的,不信您问稚公子,他是好人,他肯定不会冤枉无辜的!”
他殷切地看向陈溱,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谎。
陈溱沉默不语,青岩满脸泪痕和血污让他十分难受,草.泥.马,事情走向为什么越来越离奇了?
陈溱说:“这件事就算了吧。”
众人讶异,陈溱的态度比青岩说谎更让人吃惊。在座的无不知道春日醉的可怕之处,此药既是春.药,又是毒药,人吃下去昏昏沉沉,万蚁噬身,对欲望渴求到极致,发作起来能让贞洁烈妇变作荡.妇淫.娃,为求雨露抛下所有的廉耻与自尊。昨日.他能忍到稚乐到达,只怕是去了大半条命。
陈溱非常烦躁,这些讶异的眼神显得他像个傻.逼圣母,但是……他只能说他一个玩家就不要和数据串NPC计较了,司羽傻.逼他不能跟着傻,再搭上一个青岩……
他说:“到此为止吧。”
云轻开始劝他,稚乐没有说话,宋子安则死死盯着浑身颤抖的司羽。
司羽没有反应,青岩感激到傻掉。
云轻说:“既然稚公子求情,就先将青岩关押起来,此事之后再议。”
侍卫将青岩拖下去,司羽死死盯着他,青岩咧着嘴傻笑,偷偷对他说;“公子别担心,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11
这两天的事堪称一场闹剧。
陈溱好好泡个澡,换好衣服坐在庭院里。
衡秋屁颠颠地追过来,小.脸趴在他美人靠的扶手上,“稚大哥,阿栉哥跟着云庄主出去了。”
陈溱百无聊赖,乜斜着眼,“我有让你不断跟我打报告吗?”
衡秋咬着唇摇头,“没有。”
今天已经被打了无数个报告的陈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那不就结了,我不想知道这些事。”
“可是……”衡秋小.脸皱起来,十分委屈,“可是阿栉哥说他的行踪要事事向你报备……”
陈溱一口茶差点喷出,皱眉道,“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衡秋点头。
陈溱拍拍他的脑袋,扔给他一块糖,“自己去玩,以后不必这样了。”
“可是阿栉哥说……”
“你听你阿栉哥的不听我的?”
衡秋摇头,一个乖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种进退两难的惨事?
“你去玩你的,这件事我之后跟他说。”
“现在可以说,你想要什么?”一顶凉亭,春风徐徐,两个男人对坐,周围空无一人。
云轻微笑:“你为何不肯信我?”
“信不信重要吗?我如今与兄长修得正果。”
“你们是兄弟,此举有违人伦……”
“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我不过是小妾私通生下的野种,从前有多憎恶这个身份,如今就有多么满意。”
“你……”云轻苦笑。
“你若不说,待我不必受你掣肘之日,就没有机会说了。”稚乐乃是修武天才,如今身负灵力,又在修炼槐花宝典
,如今和云轻孰优孰劣,只怕不殊死搏斗一番,是分不出来的。
云轻闭上眼,终于说出口:“数月之前,探子来报,说在秋名山一带发现灵气波动,又过了月余,又在云鹫山发现强大的灵气,一看便知是有人突破,过了几日.你便横空出世……”
稚乐道:“你想得到那些灵气?”
云轻睁开眼,“是。”
“云轻,原来你也有追逐权力,挽留权利的一天。”
云轻苦笑:“是。”
“我曾在藏书阁看到一卷古籍,上面说云州的灵气在慢慢枯竭,如此下去,不过二十年就会消失殆尽,你要维持百世繁荣,便非得到它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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