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你当初为何下山?”没来由的,江彦怡突发此问。
赵辞一脸懵地回答:“不知道……”
“你没问公孙明?”
赵辞不好意思地挠头:“我问了,但是没问出来……”没办法,公孙明太会回避了,往往三两句话就能将赵辞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他把赵辞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这怎么可能套的出答案。
江彦怡对这位迷糊大王没话讲了。
“怎么了?”赵辞腆着脸笑嘻嘻地凑上去追问:“您有何高见?”
这个时候江彦怡也懒得和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我怀疑你当初下山和秦柯一行人有关。”
“我怎么觉得我下山和公孙明有关?”听了他的猜测,赵辞忍不住嘟囔。
蚊虫似的喃喃听得江彦怡耳朵发痒:“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辞立刻回复,“愿闻其详。”他坐的端端正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探灯一样照在江彦怡身上,宛如一个小学生等待老师指导。
江彦怡说:“秦柯他们可能想要迫害你,你知道不敌对方又无法让别人知道,所以私自下山。而秦柯与风隐又有瓜葛,正好萧泽对你、我有赶尽杀绝之念,趁此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赵辞被江彦怡的脑洞惊呆,他从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复杂。“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秦柯呀?”他无语凝噎。
“先过去这道坎再去寒枫山探个究竟吧,毕竟我也只是这么一猜。”江彦怡让赵辞先放宽心,把武艺打扎实了再说。
江彦怡的猜测□□不离十,秦柯与风隐关系匪浅,萧泽的渔翁之利也久等不耐。风隐的追人的线扔的这么远,终于在观海镇等来了入网的鱼,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萧泽的耳目跟了风隐人马一路接一路,早早就蹲守在观海镇。今早他买好油条大饼继续跟着风隐的甲卒当影子。
若换成风隐中乙丙丁任意一个,都给不了他这样的机会,让他日复一日又安然无恙地跟随。可惜的是,甲卒不善武。他擅长嘴上功夫,让他去发觉身后有人,对他而言有点困难。若当初他去追江彦怡,乙卒在观海镇蹲守,也许现状大为不同。
不过,现在也有一个好处。正因为甲卒擅长说服别人,用言语埋伏陷阱让人乖乖地掉坑,在和好运到客栈老板聊了一炷□□夫,他不需吹灰之力得到了江彦怡他们的房间号,不像乙卒他们搞得惊天动地。
记好房间号,他来到另外一个客栈,等进入房间。里面大马金刀坐着的赫然是气鼓鼓的乙卒一群人。
“江彦怡此人诡计多端,实在可恶。怪不得萧泽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乙卒想到腹泻到虚脱的爱马抱怨连天。他的左右臂膀也接连附和。
甲卒等他们安静后告诉已经拿到房间号。
乙卒拿刀起身:“两个兄弟的断手之仇,我要让那个娘娘腔血债血偿。”义愤填膺的气势应起一屋子的回应,断手的两个兄弟幽怨地站在后面看着甲卒。
甲卒无语地问:“赵辞武艺竟有那么高强?”丁卒折在他手中毙命,丙卒现在还被关押在牢里,他们风隐虽然没落,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个来历只是跑堂的小子怎么武功高出想象?
“那个女人脸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什么,一会儿像弱的不会杀鸡,一会儿又彪悍地能鼓大锤。”断手一号说。
断手二号补充:“还有那个江彦怡,他在了之后赵辞就像老虎有了翅膀,一打一个准。我的手就是被他们两个一起弄断的。”他惨兮兮地说。
“那今晚先杀了江彦怡,哪怕让他不能发声也好。然后再制服赵辞。”甲卒立刻相处应对之法。
乙卒忽然想到一个点:“葛东似乎认识他们,否则怎么知道赵辞和江彦怡在东羊村。”
“此话何解?”
聚得匆忙,甲卒还不知前情。等乙卒汇报完毕,甲卒若有所思地问:“葛东怎么会在东羊村,往年收钱都在小寒。”
“不知道。”
甲卒继续分析:“难道是为了和你们见面,可有说复国大计?”
本在隔壁听得昏昏欲睡的耳目瞬间清醒。他如壁虎趴在墙边,耳朵紧紧地贴在墙上,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乙卒颓然摇头。葛东已十分看不起他们,又怎会轻易说复国大计。
想到当年的威猛,在一届不如一届的对比,甲卒长叹一声:“我们风隐跟随先帝多年,最后大厦将崩力挽狂澜之下也只能救出公主一人。当初的前辈籍籍无名地死去,我们也浑浑噩噩地做事,现好不容易有再次报效的机会,可雄心难在啊……”
听他感言,乙卒也忍不住有话讲:“说到底,我们也都是被前辈所救的可怜人,披着风隐的名头活在世上,他们的遗愿一辈传给一辈,到我们这代已经支离破碎。能够被秦主子召集,怎么讲,我起初是热血沸腾的。但我蒋某也是有家有室之人,看到丁卒和丙卒,难免会想到自己。”说到动情之处,他连自己姓氏都暴了出来。
感同身受的甲卒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的同时也给其身后的手下警示:“放心,秦主子已经在寒枫山备好兵马粮草,我们不拖后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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