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上次他杀人未遂,这次可是当着我俩成功杀人了。你难道还要忍一时海阔天空?平白无故杀人,王法是不是还得为他改一改。杜丽娘何罪之有呢?”赵辞说。
“杜丽娘藐视权贵欺上瞒下,难道不是罪?”江彦怡猜测小王爷的辩词。
赵辞不可思议地说:“就凭这个!你难道又要放过他?”
已经让他不要乱来,要相信自己,他不仅试图再次找茬还一直质疑自己。江彦怡不耐烦地盯他一眼:“我何时说要放过他?”
此刻张仲及其他官员纷纷上来问是否需要帮忙。
有些人,话虽说的好听,但去意已决。江彦怡没有勉强他们,客套地推辞众人,只留下张仲在旁协助。
张仲在劝退其他客人时,叫人急忙去请官兵。同时,江彦怡和赵辞一前一后上去拦住想要离开的小王爷。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节目值得我留下?”小王爷傲慢地说,命案于他如浮云,他不信江彦怡还能扣留自己。
这下他终于想错了。
江彦怡朝他拱手:“王爷,我们众人都看见你射杀了杜丽娘,敢问你为何如此?”
“关你屁事。”
“王爷杀人,按照当朝律法,得禀告皇上,小则拘府月余、罚俸半年,大则偿命。”江彦怡毫不畏惧地直视小王爷的怒目,一字一句地说:“若王爷执意不配合,干扰我办案,罪名届时又会多上一桩扰乱公务了。”
“江彦怡你敢!?”小王爷倒真没想到,江彦怡还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干别人不敢之事。
“不敢,也请小王爷不要敢。”明明是劝说,从江彦怡口里听来就像挑衅。
小王爷冷笑一声:“我今天就要从这里出去,看谁拦我。”他笃定江彦怡会像上次那样睁只眼闭只眼,结果一只手横穿出来。
江彦怡笑着说:“我拦住你了。”
小王爷哼一声去推他的手,一推,推不动,再推,依然推不动。
“小王爷?”江彦怡的笑触怒了小王爷脆弱的神经。他大喝一声一拳打去,江彦怡轻飘飘躲开。
“王爷需要帮忙吗?”一旁的侍卫傻不溜秋地问。
“滚!”小王爷当然不会承认技不如人,他十八般武艺齐上阵,落在江彦怡的招式中纷纷化作散开的柳絮,软绵无力毫无章法。
在武艺上较量,江彦怡只觉如同面对一个撒泼的孩子,他没什么大动作,只是伸手一拨,旋身一扭,抬脚一勾,伸腿一溜,身形翩翩像只展翅起舞的仙鹤,将小王爷轻巧地戏弄在股掌之间,和目眦欲裂张牙舞爪的小王爷比起来,高下可见。
小王爷最最擅长箭术,那是师傅领进门后自己琢磨研究打磨出来的高超技艺。而武艺需要有人在旁日日督导,他没有那个条件。和江彦怡比划让他深刻意识到自身短板,往日和其他皇子切磋的耻辱再次浮现心头,他打红了眼睛,眼前的江彦怡不仅是江大人了,还是他的其他兄弟。
眼见江彦怡歪头躲开他的出拳,小王爷红着眼睛大喝一声:“受死吧!”只见他右手一抖,袖口中滑出一把掌余长的匕首,抛掉刀鞘,狠狠刺向暴露在刀下的修长脖颈。
“江彦怡!”看到匕首,赵辞惊得大叫。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出掌。
一团气应声冲出,掌风打落小王爷手中的匕首。
江彦怡在小王爷抖出匕首时已察觉危险,他身子一矮,脚步朝另外一边游走,一下就蹿出他的攻势范围。匕首应声落地,他惊讶之余继续顺势捉住小王爷的右手,超后一转,在痛呼声里将小王爷扭跪在地上。
“我的手!江彦怡你想死么?”小王爷龇牙咧嘴。
江彦怡全然没听他的话,只抬头看向赵辞:“你又会武功了?”
见他无事,赵辞蹦到喉咙的心又安安稳稳放回胸膛,再听他发问,他后知后觉地“啊”一声,低头翻来覆去地看手:“对呀,我怎么突然又会武功了。”
“找找诀窍。”江彦怡用驯兽师的力道压住挣扎的人,脸上全然一副人生导师的慈爱,完全看不出他如何使劲。
赵辞“嘿嘿”一笑朝他走来:“厉害吧,我们下次比划比划怎么样。”
见他俩一直无视自己,小王爷终于记起搬场外求助。他朝呆愣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救人、什么时候救人、琢磨先朝哪个下手的侍卫们怒斥:“混账东西,还不来救我!”
侍卫们终于得到命令,当即赶来帮忙。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泰山压王爷的江彦怡。面对众人,他一副宗师模样,一边单手压制小王爷,一边用空下的手解决上前抢救的侍卫。当来人太多,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口中却歉意十足:“小王爷,迫不得已,千万谅解!”
“什么?”
小王爷的懵懂很快被解答。
他被压成乙字形跪在地,江彦怡扔掉他的手,屁股朝他背上重重一坐,用脚踢飞冲上来的两个人,两只手也没闲着,将左边的人借力甩到右边撞飞右边跑过来的人,两个人的重量一下子压在小王爷的身上,他差点被碾进泥底。
小王爷双手被迫撑在地上,江彦怡在他身上杂耍一般飞来躲去,旁人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袍。他的双掌蜷曲梨进泥土里,青筋在手背上狠狠爆出,起身的力道无法使出,他只能保持屈辱的姿势跪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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