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无情的背影让身后的单奇雅扬起讽刺的笑容。从他下手那一刻,他就知道,一旦被发现,他的下场有多惨。可是他心中的嫉忌却毫不犹豫的驱使他下手。
玄极的话一落下,外面候着的禁军全部冲进来,将里面所有的主人,下人全部捉起来,先送到大理寺间。
下蛊一案震惊整个京城,随着震北候及单家被捉,所有的大臣都心生恐惧,深怕连累自己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让京城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谁都知道本朝铁律,凡是下蛊者皆重则满门抄斩,轻者判刑流放,一时间,整个京城人人自危,深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端亲王府内,苏若木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气息孱弱,如若不是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前,他们几乎以为他是活死人了。
静安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苏若木烦躁的坐下来。“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醒?”以太医的说法,这个时候该醒了,可是他却怎么唤也不醒。
玄极坐在床边,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将他耳边的血迹擦干净。自从昨天之后,他一直晕迷不醒,连太医也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
郁达坐在椅子上,望着昏迷不醒的兄弟,心里疼得要命。他没有想到,才两天不见,木木差点就与他天人相融,想着就害怕。
此时,院首进来,背着医箱,恭敬行礼。“王爷。“
“过来看下。”玄极将手放回他身侧,侧头清冷的看向太医。
院首将肩上的箱子放下来,恭敬来到床边坐下来,执起苏若木的手为他把脉。
旁边,郁达先急了起来。“太医,怎么样子?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什么时候好啊?”
太医将手重新入回被子里,眉头皱着,“王爷,世子身体臣看已无恙,照理说该醒过来才是。要是现在他却脉像越来越弱,反而有种”有种。。”
“有种什么?”眸微眯,玄极冰冷的望着他。
心一颤,院首顶着威压,恭敬垂眸,还是实话实话。“有种大势将去之脉,可是世子却血气通畅,心脏稳而有力,这明明是大病初好的征兆。以他这样的病状,该是脉像平稳有力才对,可是他的脉像却有流水将尽之感,如此矛盾的脉像,臣平生把脉无数,从未见过。”
“你放屁!”砰的一拍桌子,静安火爆的跳起来,指着院首。“放屁。你不给我弄醒他,老娘就让你永远沉睡。”
“殿下。”院首吓得霎地跪下来,“殿下,臣只是一个凡人,医术再高也有无能为力之时。如若殿下不信,可随意找个大夫过来,看臣有没有把错。”
“够了。”玄极看了眼苏若木,侧头清冷的望向院首。“本王不管你如何看?本王一定让他醒,你们去想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听到这话,院首跪在地上作揖道。“王爷放心,臣一定想办法将世子救醒过来。”
“你们全都下去吧。”玄极看了眼站满整个屋子的人,清冷的说道。
静安不舍的看了眼床上的苏若木,没有说话,还是慢慢和众人退了出去。
玄极侧躺下来,将他搂入怀中,唇轻轻的吻上他的脸颊。“若木,快醒过来。”
他的若木,他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只要你能醒过来,我答应你,以后会多花时间陪你的。
此时的苏若木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从熔浆中出来之后,他静静的坐在一艘小船之上,眼前是一片黑海,黑海之上波浪微澜,环顾四周,万里无际,既无鱼,也无鸟,更无任何活的东西。放眼望去,横行万里,只有他一个活物。
这是哪里?他又在哪里?正这么说着,只见船下的水开始缓缓朝着东方的方向流出,他的
船也随向飘向东方。
站在船上,苏若木望着前方,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无边的寂静包围着他,他不知要身向何处?自己又来自哪里?
“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什么人?”望着前方,苏若木喃喃自语,迷惑的道。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他记得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对他很重要的男人。可是是谁?他想不起来,他只记得,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前方,渐渐的水慢慢有了变化,不是变得更加湍急,反而是周围都静止不动了,只有他船下的水正缓缓托着他的船往前走去。
就这样,那水带着他缓缓往前而起,旁边的水又开始流动,却有奇怪的鱼跃出水面。
哇。。鱼像鲸鱼又不像,只见它庞大的身体一跃出水面,发现的声音就像孩子清脆的笑容,十分的动听。
“像个二货一样?对了,二货是谁?:”他怎么突然想起,二货是个小宠物来着,甩甩头,苏若木觉得自己可能胡思乱想了。
现实之中,贤王正坐在庭廊之下,喂着塘内的卿鱼,脸色平静。
他的手下走过来,恭敬作揖。“主子,苏若木听说被蛊解了?”
手中的动作一顿,男子也就是贤王扬起与玄极有几分相似的眸子看向属下。“果然命大。
”
“是啊。我们直接下了蛊都弄不死他。”
“无妨,本来就只是想除掉震北候一家,结果已如我们的意。这次命大又如何?不是每次命都大的。”微眯眼,贤王似笑非笑的说道,将手里的鱼食轻轻的撒入水中,望着鱼儿争先恐后的吃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许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