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欲哭无泪,挣扎了很久,才小声道:“王子皇孙。”
“没有,这个要……弄出来吗?”刘符脸一红,有些不以为意。他只做了事前的功课,没有做事后的功课,他觉着王晟又不是女人,第二天更衣时自然就出来了,再说他的那几个嫔妃也从来不需要清理这个。
李太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王晟,“王上,当然要清理干净。常人倒是无事,像丞相这样身子差的,恐怕会发热,或是腹泻、腹痛。”
刘符一听,王晟三样全占上了,颇有些愧怍,他上前拉住王晟的手,王晟轻轻捏了捏他,示意他自己没事了。
“是我大意了。那这个……如何清理?”
李太医说起正事来绝不含糊,“手指轻按穴口,以温水浣之。”
刘符脸色又红了一分,故作镇定道:“好。那还有其余要注意的吗?”
“既然王上发问,就请恕下官直言。丞相身体亏损得厉害,不宜再虚耗过度,嗯……也不宜过频。”
“太医放心,我知道轻重。”刘符点点头。
“如此,臣为丞相开两副药,每日早晚服用,务必要静养几日,这几日切记不可操劳,也不可再——”
“这是自然。”刘符扬起手打断他,“太医去开方子吧,也好早点抓药。”
李太医忙去了,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取了药箱,连声告罪着退了出去。
刘符坐在床边,“景桓,我抱你去汤池中清洗一下。”
“汤池太远了,打一桶水就好。”王晟一开口,嗓子都哑了,刘符又喂他喝了点水,在他身上裹了层被子,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景桓,就你这几斤肉,别说抱你到汤池,就是绕着长安宫走一圈我也不带喘一口气的。”
王晟笑了一下,随即又皱起眉,在他怀里缩了缩。刘符不想惊动旁人,只让赵多打着灯笼引路,抱着王晟一路走到池边。放下他时刘符犹豫了下,良心终于还是阻止了他拉着被子猛地一抖、让王晟自己转着圈滚出来的想法,他摸摸鼻子,朝着对危险尚且毫无所觉的王晟无害地笑笑,规规矩矩地用手将他身上的被子一圈圈打开了。
赵多守在门外,这时汤池里就他们两个,刘符见王晟病恹恹的,也提不起别的心思,脱了衣服就带着他进了池子。
“景桓,你自己能坐住吧?”刘符把王晟放在台阶上,让他后背倚靠着池边的石沿,王晟点点头,手扶在石阶两侧,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打晃。李太医说得没错,他也自觉这次虚耗地太厉害了,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前前后后都在疼。
见他这样,刘符还当真不敢松手,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是在桌子上立一根筷子一样,一松开手那筷子不一定就要朝着哪边栽过去。他一手扶着王晟,身子向下挪了挪,另一手朝着王晟身后探了过去。
他刚一按在边缘,就觉着王晟抖了一下,刘符看着那上面的红肿血丝,觉得他这抖应该是疼的。晚上他按着王晟在桌案上来了一次,后来觉得在那上面施展不开,又抱着他去床榻上来了一回,之后觉着意犹未尽,抱着他亲了一阵,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又来了一回。按说他虽然热血上头,可王晟一向自持,不应该让他如此,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由着他这么胡闹了。结果就这么折腾了半夜,两个人才睡下没多久,王晟就被腹痛折腾得醒了过来,刚一开始居然没有叫他,不知道自己在旁边捱了多久,后来还是实在想腹泻才叫他起来。
刘符还从未见过王晟如此,也没听说有人能腹泻得这么厉害。如果不是他在后面扶着,王晟连坐都坐不起来。泻到后来王晟更是又痉挛起来,他抱着王晟,刚一把他放在床上,王晟就一声不吭地弓着身折起来,两只手都插进下腹中,不停地抖着、不停地溻汗。刘符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他虽然没什么经验,却也知道这么这么往死里按不好,废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把王晟的手拿开,换了自己的盖上去。有了他的手在上面,王晟也就舍不得再那么用力地按,两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但大抵是疼痛压不住了,刘符只见他紧闭着眼睛,两条腿一次次地蜷曲起来,又慢慢落下去。
他不知道这有多疼,他只觉得手底下凉冰冰的脏器顶着皮肉,在疯了一般地挛动着,就像是一只野兔。
刘符在水里转着圈按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流出来,他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道:“景桓,咱们忘了……刚才你不是都已经泻过了么?”
王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臣糊涂了。”
刘符给他顺手擦了擦身子,又将他给抱了出来,“别,我比你还糊涂。”
他又带着王晟原路返回,重新放在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赵多将晾温的药送了上来,刘符坐在床边,接过来端在自己手里,“景桓,我喂你喝吧。”
王晟知道自己端不住药碗,也不勉强,微微一笑道:“有劳王上了。”
他因为发热,一贯苍白的两颊添上了些血色,眼睛中结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看得刘符心里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抓过一样。他捧着药,却不着急喂给他,凑近他问:“我先喝,然后拿嘴喂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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