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骑大马!你让我骑大马!”小儿子叫道。
刘符掐着他的鼻子晃了晃他的小脑袋,“你才多大点,还想骑大马?有没有人家的膝盖骨高呢?”
“不是那个大马,”大儿子道,“是赵公公经常让我们骑的那个大马!爹,快点!”
赵多一张脸扭成了苦瓜,“小祖宗诶,回头奴陪你们玩啊,王上可不是大马。”
刘符明白过来,“好小子!是想把你爹我当马骑啊!”
“爹——”小儿子撒娇地拉长了音,湿嘟嘟的小嘴巴在刘符脸上吧嗒、吧嗒地亲了好几下,大儿子也不甘落后,抱着刘符的脖子,小脑袋一个劲地往他脸上去拱,刘符哈哈大笑,“想骑?”
两个儿子一起叫道:“想!”
“行,那爹就让你们俩臭小子骑一回!”
赵多吓了一跳,忙拦住他,“王上,这可使不得!”
“瞎闹呗!有什么使不得的。”刘符两手各拍在一只小屁股上,把黏在身上的儿子们一巴掌拍下去,一人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当真笑呵呵地两手撑地,跪在地上,“你俩谁先上?”
宫人们一看王上跪下了,忙也一齐跪倒,赵多撅着屁股膝行上前,“王上,还是奴来吧!”
“那行,”刘符指挥道:“刘彰到我这儿来,刘瞻你上赵多那去。”
刘瞻断然拒绝道:“我不要骑赵公公!我也要骑爹!”
刘彰已经翻上了刘符的后背,见刘瞻也要上来,用力拿手拨开他,“爹说了让我骑了,你快去赵公公那去!”
刘瞻仍抬着腿一个劲地往刘符身上跨,“不行,我也要骑!凭什么就你能骑?”
“因为爹让我骑的。”
“我也是爹的儿子,凭什么不能骑?”
“就是不能骑!”
见两个小子在他后背上吵了起来,刘符开口道:“刘彰,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刘彰不情不愿地下去了,刘符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指了指自己后背,“反正爹这位子就一个,也分不出俩来。你俩打一架吧,来,好好掰扯掰扯,最后谁赢了谁上来。”
他走到一旁,坐在青石板上,后背倚靠着漆成朱红色的栏杆,对着赵多吩咐道:“去,给我拿把瓜子来。”
赵多哭笑不得地领命去了。
“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都是先文后武、先礼后兵,不过你俩就这么大点,字都没认全呢,咱也就别扯那些文的了。”刘符接过瓜子,“喀嚓”嗑开一个,“要说武,啧,一个个连弓都还拉不开,剑都还拿不动呢,这样,你俩抡王八拳吧,我给你们裁定胜负。”
刘景过来时,两个小侄子正在地上滚成一团,旁边都是宫人,但谁也不上手拉架,最过分的是刘符,他居然正半躺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嗑着瓜子!
他似乎是嫌还不够乱,一面吃,还一面喊,“刘瞻!加把劲啊,不能老被压在下面,那不就挨打了吗!”
“刘彰,你拿腿压住他,他不就起不来了!”
刘景忍无可忍,弯下腰一手拉开一个,朝着刘符吼道:“哥,你做什么呢!有你这样的吗!”
“这有什么的,”刘符“呸”地吐出一口瓜子皮,“你不知道,你不记事儿的时候,我没事就这么打你玩来着。”
刘景一口气没上来,差一点背过气去。
刘符招招手,把儿子们叫过来,俩儿子还想往他腰上抱,被他嫌弃地推开了,“身上那么脏,可别往我身上蹭啊!”
刘彰嘴一瘪,两只眼睛都湿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刘符扬扬下巴,“分出胜负了吗?没有吧。都是一个爹生的,打来打去,谁能赢过谁去,还平白沾了一身的灰,让别人看了这么半天笑话。”
刘瞻从小体弱,闹了这么久,这时候红着脸咳嗦了起来,刘符就对着刘彰道:“带你哥出去歇会儿去,换身衣服好好玩,去吧!”
刘彰点点头,却没动,朝着刘符张开两条小肉胳膊,扬起了脸,“爹,亲亲!”
刘符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三圈,没找到能一个下口的干净地方,于是冷酷地拒绝了他。
刘彰哭着,拉起刘瞻的手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刘符似笑非笑地转头对着刘景道:“你说,俩兄弟争一个位置,能有好么。”
刘景觉出他话里有话,摇摇头,“一边走一边看吧,咱俩不就挺好的。”
刘符哈哈一笑,算作认同。
“哥,我来找你说一个事儿。”刘景严肃道:“陈潜贪污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刘符分了一半瓜子给他,“知道了,御史一早就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可是败坏国政的,怎么不是什么大事?”刘景正要把瓜子放进嘴里,闻言又放了下来,皱眉道。
刘符一笑,“你不懂,我俩这是管鲍分金。”
“哪有当国君的和做臣子的分金的。”刘景嗤道。
“陈潜自小家贫,所谓物极必反,现在爱财也是自然的。你没见过他在太原的宅子,投降后被赵王一把火烧了,但景桓使赵回来后和我讲,他家那院子建得就跟御花园一样。如今天下未定,正是用人之际,他爱敛财,那就让他敛一点,我大雍又不是养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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