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行了一道重礼:“臣,定不负所望!”
萧爵点头,叹了口气:“阿羽,等安定下来,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皇宫,你不喜欢,不回来也行。”
萧羽咧嘴一笑,恢复开始的痞气,她眉眼长得像萧逸,笑起来与萧逸的痞气又不同。萧逸是一身纨绔,她是真的痞气,要不是投生到皇家,那恐怕活生生的就是土匪头子。
眼下多了几分贵气与英气,与那山里面的土匪头子还是不太一样。
她笑着拍了拍萧爵的肩膀,“放心哥哥,再怎么着,我还是会回来看看你这糟老头子的。”
“胡闹!”萧爵冷哼,却不恼。
萧羽吐了吐舌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啦!”
萧爵点头,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温柔,“万事安全为先。”
“知道了,你还是多教教你旁边那位吧,武功差的要死!”风划过,人影已经不见。
只剩清冷月光,满枝摇曳。
岑沐一直在旁边没说话。
原来已经布局十年了吗?
萧爵对他说岑家的案子时,他暗自窃喜过,以为是为了他。
自作多情。
不过也不妨,只要能干掉老狐狸,为岑家翻案,出发点如何,无关紧要。
“生气了?”
岑沐看着明月,萧爵静静看着他。
第449章 陛下,你住手!(二十四)
“啊?”岑沐收回心思,对着萧爵曜黑的眸子,有些不太自在,“没有啊,殿下说得没错。我这三角猫的功夫,连她在哪里都试探不下来,的确是有劳皇上您多指点。”
“武功这事,一天半会儿急不来。”萧爵伸手捏住他紧握的拳头,一点一点把他泛凉的手指掰开,十指相错,相互纠缠,“朕是问你,丞相一事你有没有生气。”
岑沐:“……”这人是会读心吗?
见岑沐沉默,萧爵拧眉沉声问:“朕问你,你说老实话。”
岑沐摇了摇头,很诚实道:“老实话就是,生气是真的没有,就是有一点失落罢了。”
萧爵轻笑了一声,拉着他的手一起出了密林:“朕登基九载,执政十年,从先帝病重那年就开始谋划此事。如今二十又五,岑沐,”萧爵停下脚步,似乎是叹了口气,“其实朕没有把握能赢。”
他谋划了十年,一点一点把政权收回来。到现在也只是收复西北的军权,南方这块硬骨头,他啃动了,却未波及丞相府半分。
南方的油水重,商业贸易各种,官商相护。哪个当初派过去的不是有一番雄心抱负,最后都被利益给蒙蔽。
那边是老狐狸的老巢,动不了,插手不得。
数十年布局,也才安插寥寥数十人。
期间不知道折了大昭好儿郎!
擒贼先擒王,丞相府倒,还怕南方那群蛀虫死不掉吗?
岑沐是个契机,让萧爵决定出手的契机。
这场豪赌,决定这江山最后属于谁。
萧爵只能赢,哪怕赢的机会只有一半,他们商量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说一个输字。
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萧爵笑得清冷,如山间明月,目光落在岑沐身上的时候,染上几分温情。他执起岑沐的手,虔诚落下一吻:“岑沐,你是我决定动手的契机。别失落,我会赢的。”
为了,你。
岑沐原本还蒙着,眼下拨开云雾见月明,所有一切忽然了然。
他愣愣地看着萧爵,回味着那句他会赢。
良久,萧爵闷笑出声,他身上有淡淡的山茶香味,在夜风内吹散弥漫,清幽的月光透过树荫洒下,洒落一地洁白如玉的银霜,落在他肩上、他脸上、他唇边、他眼中。
“朕好看?”
他眼底层层旋涡,与岑沐眸子对上,碰撞、打击、交锋。
纠纠缠缠,撞击得山河破碎。
“皇上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最是好看不过。”岑沐别开眼,耳根有些发热。
萧爵认同地点了点头,“朕觉得你说的在理。”
岑沐:“……”
“所以你方才出神在想什么?”
岑沐:所以这个话题还没过去?这大哥是不是有毛病?
岑沐轻咳了一声,胡诌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在想端王殿下笑如纨绔,一身风流。宁王殿下,一身痞气却又一脸英气,都是举世无双的人。”
萧爵默默松开了岑沐的手,负手站在旁边,冷笑俯视着他。
岑沐背上瞬间窜起凉意,急忙笑道:“皇上您的笑就不一样了,清冷高贵,风华绝代。”
萧爵并不领情,哼了一声,依然冷眼看着他。
第450章 陛下,你住手!(二十五)
岑沐无语了,这是什么醋坛子,他不就是说了一句关于端王的吗?
这人养猫了吧!有猫饼?
萧爵又冷哼了一声,冷眼睨着他:“朕和你说过什么?”
岑沐摸着良心,一脸真诚道:“不吃陌生人的东西。”岑沐一脸幽怨,他不就是说了一句人家的笑吗?有什么大问题吗?
心里想着,大概是怨念太重,嘴里还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萧爵的脸更黑了,“我看你真是不长记性!这年头,谁知道别人有没有安好心,忽悠你几句你还就把人家当朋友了,你小心被人拐了还给人家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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