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江十安会围着自己问东问西,金则楠刚奋力恢复了往日温柔缱绻的笑容,却见江十安一把将登机梯收起,快速利落的关上了飞机门,并大声喊到∶“起飞,快,我们先离开这儿!”
然后神情复杂的看向金则楠,嘴唇动了动,最终囊着鼻子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颤抖着手帮金则楠包扎伤口。
金则楠顿时失笑,他先命令飞行员起飞,再斜靠在座椅上,看着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却敢在危机四伏时探出头,不要命的拖拽自己的江十安,金则楠吊儿郎当的道∶“对啊,刚刚眼瞎没看到,居然撞到人家枪口上了!怎么,你该不会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寻摸着改嫁的事了吧?!”
“嗯,是寻摸着呢!”江十安见金则楠伤势并不重,便开口跟着说笑,一面伸出手抚摸着金则楠惨白的嘴唇,试图给他添一点朱红。
金则楠好像也明白了江十安的意图,故意舔舔嘴唇,笑道∶“近朱者赤!你这么搓,我只感觉到疼了!”
江十安一愣,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金则楠居然还想着这些,但还是没犹豫,就俯下身,主动亲吻着他的唇。
两人还没来得及温存,就被飞机的一个震荡打断,金则楠面色顿时又变得严肃起来,大声问道∶“怎么了?”
飞行员的声音也从通讯耳钉中传来∶“奶奶的,那些人开着飞机追过来了,二爷,他们是战斗机,我们完全没法反抗,不过,我有一个办法,一会儿我开到一个岛上,你们赶紧跳伞,我直接开飞机怼过去,拼的一个两败俱伤!”
金则楠听此,只犹豫了一瞬,就道∶“就这样!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
只听的飞行员慷慨道∶“谢谢二爷,我这命也算是还给您了,能换回您和十安少爷的命,值!”
感觉到飞机加速,金则楠忙拉出降落伞包给自己和江十安绑上,幸亏他早有准备,给不会跳伞的江十安准备的是双人降落伞。
“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要绑这个?”江十安不安的问道。金则楠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二爷,到了!”
金则楠忙闻声打开飞机舱门,毫不犹豫的抱着江十安跳下。
江十安被风刺的睁不开眼睛,但却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等他落地后,再向天上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江十安也感觉到了不对,急忙去找金则楠,当他从降落伞内刨出金则楠时,却发现金则楠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被挣开了,鲜红的血液将江十安包在他伤口上的衣物全都染成红色,而金则楠,已经满面惨白的晕了过去。江十安一下子慌了,他来不及追问,忙抱起金则楠,掐金则楠人中。
“金则楠?则楠,金则楠?”江十安急得眼泪都要流了下来,但却只能无助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金则楠的名字,可金则楠却从未回应。
“那个,宿主,你应该先试着给金大止血,再尝试联系外界,先不要慌!他会没事的!”自从两人重逢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的要命斟酌良久,才开口提醒。
江十安也如梦初醒,忙附和道∶“对对对,止血,先止血!”
江十安左右打量,先把降落伞撑开,折了几折,垫在金则楠身下,想伸手解开包扎查看金则楠伤势,却在触及他那满是血的腰际,迟迟不敢下手,怕一会儿看到血流如注的场面。
“宿主,我扫描了这个岛,岛上有可以止血的药材,你赶紧采一些,嚼碎了敷在金大的伤口上,或许会好些!”要命再次提醒,江十安也忙按着要命的话,帮金则楠处理好了伤口。
完成这一切,江十安看看金则楠的耳钉,下意识的和要命说道∶“这个耳钉可以通讯,我现在就和外界联系!”
说罢,江十安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耳钉,却没有一丝动静,他不敢相信的再次摁了几下,依旧没有反应!
江十安顿时心凉,自嘲的笑笑,道∶“看来,他早已经把我的耳钉给弄废了!那就没办法了,天意!”
要命见此更是着急,忙道∶“那你就试试金大的,也许,是你哪次不小心,把自己的耳钉给弄得失灵了!”
江十安摇摇头,道∶“他说过,这耳钉质量很好,一般不会坏的!而且,耳钉带在他耳朵上,我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江十安摇摇头,顺势躺到了金则楠的身边,眼神空洞,仿佛等待着死亡,也仿佛,期待着死亡。
“哎呀,你试一试嘛!难道,你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金则楠死在你的面前!他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要命一语双关的劝导,江十安却被“死”这个字眼深深刺痛,便起身,俯在金则楠耳际,认真的听着。
他拿起金则楠的食指,按在了耳钉正面,自己的食指为了固定,按在了耳钉的背面,却听到“磕哒”一声,耳钉应声掉在自己手掌心。
江十安呆呆的看着金则楠掉落的耳钉,耳边浮起他们在江家别墅时,金则楠对他说的话。
“这耳钉只有我可以给你解开,而且是指纹解锁,所以,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那你的耳钉呢?”
“这个你别管,那个人,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只有他和我一起才可以摘下我的耳钉,也只有他,可以掌控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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