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刚刚还在强烈否认的江十安瞬间呆愣,仿佛被冻在原地,许砚姝心下更是一片了然,嗤笑道∶“没有吧!那天,他找到我跟我谈话,却说你早将一切都向他坦白了,成功卸下了我的防备,将真相从我嘴里套出。”
“知道一切的他让我和阴嘉城见面,却在我们久别重逢时,最喜悦的时候派人来杀我,若不是阴嘉城替我挡下那枚子弹,现在,躺在病床上被抢救的,就该是我了!”许砚姝魅惑的眼型中如今填满了恨意,看着呆愣中的江十安继续说道。
“其实,他应该早有感觉吧,不然,怎么会那样套我的话!也许,这件事也怪我,怪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演技。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一切的?”许砚姝拧着眉问道。
她忽灵光一现,大胆的揣测道∶“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情感,你,江十安,也许只是他认为的生命里一个特殊的过客罢了。后来越接触,越发现不对,在得知真相后,只觉得受不了那所谓的欺骗!不然,一早就看出端倪的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你看阴嘉城,我们也因为系统存在过误会,但,在他知道我要结婚后,还是毅然决然的回京来找我,这才是爱!”许砚姝说罢,眼中浮上一丝幸福,却在看到江十安还一副呆愣模样,再次染上怒气。
恨铁不成钢的嗤笑道∶“也许各式各样的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各有不同,但,你从金则楠这一系列的表现中,真的看到爱意了吗?”
“不,他不是,他,他是爱我的!”江十安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嘴里仍倔强的呢喃着。
听到这话,许砚姝的怒火再次上涌,她一把抓住江十安,双手的指甲甚至都嵌入他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并声嘶力竭的喊道∶“江十安,你TM能不能醒醒,面对现实好吗?你不信就起来,跟我回去看看,金则楠早走了,而且,还派人袭击了你们的别墅,现在,你们所谓的家,已经被他亲手给毁了!”
最后两句话,终于将龟缩的江十安唤醒,他满脸惊恐的看向许砚姝,双手反扣住她的手臂,不敢相信的重复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家怎么了,那栋别墅怎么了!”
“毁了,毁了!它已经被金则楠亲手毁掉了,那人做的那样狠毒绝情,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傻傻的觉得愧疚呢,还陷在自己幻象的情情爱爱了出不来呢!”许砚姝大声吼道,坚定的语气,将字字如箭一样扎入江十安的心口。
“不可能,不可能!”江十安赤红着眼睛回道,丝毫想让嘶吼声给自己足够的底气,眼中的泪水却再次不争气的拼命掉落,他一手拔掉手被上的针头,踉踉跄跄的就跑向门外。
☆、此生不见
江十安才走到门口,就被门外看守的两个警卫员义正言辞的拦住,他们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十安少爷,请您先回去输液吧!没有许老司令的命令,我们是不会放您离开的!”
江十安却充耳不闻,憋着气硬往外闯,却被两人毫不留情的推回屋中。连续发烧了两天,现在还十分虚弱的江十安怎么能经受得了两个警卫员的推搡,他一个不察,就摔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是上天和他过不去,还是他最近的运气真的不好,江十安摔倒在地上时,却恰恰是脸先着地的。
原本就肿胀起来的脸,又被生生磨掉了一层皮,看起来就如拿开水烫过的桃子一般,长在脸上,完全失了色泽,只剩惨烈。
“呀,你们干什么,我爷爷是让你们来看着江十安的,可没让你们替他教育我弟弟吧,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动手的?!”还在气愤中的许砚姝,看到江十安跌倒在地,也顾不上再闹别扭,忙跑着去扶。
江十安却一把将许砚姝推开,也不管自己脸上的伤势,着了魔般再次向外冲去,却又被两个警卫员推了个跟头。
许砚姝连日的火气立马被点着,他们姐弟两人再怎么闹别扭,终究是骨肉血亲,她怎能看着江十安被外人欺负。
眼看着江十安再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又要死脑筋的冲过去,许砚姝一把扽住了他,大声对着门口的两个警卫员斥道∶“够了,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让他亲自下命令,你们若再敢动江十安一下,别怪我记仇!”
许砚姝拿起手机,拨通了许老爷子的电话,没说两句,就劝服了他,两个警卫员也得到了命令,马上恭恭敬敬的为姐弟二人让路。
原眼神空洞、正在执拗的掰着许砚姝牵制着自己的手的江十安,突看到两名警卫员后撤,为自己让开了一条路,他犹如看到了绝世珍宝般,眼神中出现了狂热,一把就挣脱了许砚姝的牵制,拼命的向外跑去。
许砚姝也忙将手机塞入口袋,紧跟着江十安跑了出去。
出了门的江十安,仿佛失去了理智,明明看到了他的司机,却没有向那人走去,而是径直跑上了马路。
许砚姝见江十安如此,忙慌张的招手,让专属司机开来了车,顺着马路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在人行道上狂奔的江十安,忙让司机靠过去,并摇下了车窗,冲着他喊道∶“江十安,你TMD疯了,从这儿到你家,少说也有十多里路,还不快滚上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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